景辞语气冷漠,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他倒是费心。”
叶叔看她脸色不对,宽慰道:“好歹是亲大伯,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
景辞没接话,亲大伯?
哪家的亲大伯会背着她爸偷偷吃供货商的回扣,以次充好,结果被患者家属发现,逼得她爸出面赔礼道歉?
哪家亲大伯会打着孝敬老人的旗号把医院高价进来的中草药补品拿走自己吃,还把医院账户当自己家金库用,连买个卫生纸都要算在里头!
又有哪家亲大伯会在她父母尸骨未寒的时候逼她退股还钱!
景国梁他配么!
看她那样儿,叶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确实是景国梁做事不地道也难怪景辞这样。他走前叮嘱道:“你现在一个人还是多注意点儿,睡前检查下门窗,这年头财帛动人心啊。”
景辞应下,确实自己现在一个人住医院总归有些不安全,尤其是这附近后头是个半废弃的厂区,一到夜里就没啥人了,真要有起了坏心的人,她不大好应付。
现在手里有钱,不然就把监控重新弄一下再按个卷帘门?医院铁门一进来就只有个玻璃门确实不安全。
不过装门的话会不会影响时空通道?算了,还是把自己住的那房换成防盗门好了。
送走叶叔,景辞看着堆成小山的药箱,深吸一口气,使用自动盘货、运输功能。
不到一分钟,库房就整理干净了,顺带着把地和货架都打扫干净。
嗯,系统出品就是精品。
厉害!
看了看时间还早,景辞打算出门去市里卖防盗门的店铺看看。
刚出来就见陆擎一身玄色戎装立于厅中,墨发高束,一手扶着堆车,一手抱着头盔。
阳光透过玻璃映在他身上,整个人像在发光一样,硬帅!
看见景辞,陆擎立刻快步向前,拱手行礼,眉眼间带着清浅的笑意:“景姑娘,在下依约前来。”
这一笑,仿佛冰雪初融。
景辞只觉得心头那点阴霾瞬间被扫空。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多看帅哥!
见景辞迟迟没有回应,陆擎眉头微蹙,急切道:“姑娘,那药……”
“啊啊?”景辞瞬间回神,摸了摸有点儿发烫的脸,强自镇定道:“药准备好了,你跟我来吧。”
仓库里,景辞指着堆在墙角的箱子:“这些是给你的,一共600箱,连花清瘟和双黄连各一半,你点点?”
“不用,我信你。”陆擎摆了摆手,拉开盖在推车上布,“这是圣上御赐给我大哥的盔甲,也是黄金混精铜制的。”
昨日他拿出银子的时候就察觉到景辞不太喜欢,加之他已经把全营上上下下全体将士连同做饭大婶儿们都没放过才收集来那些银两,实在是囊中羞涩。
他索性把大哥的盔甲也薅过来了,反正留着也是要拿去融了换成黄金买粮食医药,倒不如给景辞送来。
若圣上问起,便说战场刀剑无眼,已然损毁了。
陆擎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景辞说话,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你不喜欢?”
景辞闻言猛地回神,拼命摇头的同时咽了口口水:“我喜欢的,不过你大哥知道吗?”
听她说喜欢,陆擎便放了心,点头道:“他知道,还特意让人清洗干净再让我带来给你。我想用这个换伤药,不知是否可以?”
景辞一颗心跳的飞快,眼睛被黄金甲的光闪的发花。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她笑得眉眼弯弯,扭头看陆擎,“那你带清单了吗?”
陆擎点头,从黄金甲下面捞出个包袱,打开里面全是用空了的各种消炎药、绷带包装等,还有张李大夫给他的单子一同交给景辞:“按这个来。”
景辞扫一眼包装就知道了,但清单她就看不懂了。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还没有标点符号!
“呃......不然还是按之前的你来念,我来记?”
陆擎猜景辞可能看不懂又想到她那手字,含笑点头:“好。”
一个念,一个记。
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景辞放下笔,摇头暗叹。要这么多,看来是场恶战。
历史中那些赫赫有名的战役,哪一场不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她不禁替陆擎担忧起来:“备这么多药是要开战吗?到时候你也要上战场?”
陆擎摇头:“大战没有,都是小冲突,只是想多备些将士们也心安。再者我是大哥副手,若我也要上阵杀敌,除非军中男儿都拼了个精光。你且放宽心,鞑子远没有这般能力。”
他们之所以弱势,一大半原因是粮草匮乏加上恶疫肆虐,可现下有了景辞,陆家军重振雄风指日可待。
景辞松了口气:“那就好,刀剑无眼,你千万保重。”
唯一的vip可一定不能出事,不然她就苦逼了。
陆擎征战多年,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早已看淡生死。冷不丁被人用这样柔软的语气让他保重,实在是种很新奇的体验,他心口一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语气:“你放心。待我军粮草充足,将士痊愈,必让鞑子再不敢犯边。”
“那就祝你们旗开得胜啦。”景辞笑眯眯的。
“好,借你吉言。”陆擎忽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像又得了恶疫似的。
事情谈妥,景辞准备搬药。
“推车给我,你在这里等我。”
陆擎摇头:“你搬不动,还是我来。”
景辞一脸神秘兮兮道:“我有办法,累不着,你就在这儿等我,别跟过来啊。”
她这样说,陆擎便歇了跟去的心思,在大厅里好奇地溜达起来。
他踱到墙边,对着那电灯开关按了又按,看灯光明明灭灭,正觉得有趣,一扭头却见景辞已经推着满满一车药回来了。
陆擎连忙收手,若无其事地快步朝她走去。
景辞瞥了一眼大厅里半开半关的灯,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不点破。
“你先送回去吧。”
陆擎道完谢,扭头一看推车,愣住了。上头少说也有十好几箱,摞得又高又满,就算是他来搬运装卸,也须费上番功夫。
他可是记得,眼前这人不久前搬两箱药就嚷嚷不行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几日不见,竟有了这般力气?
看来方才她不让自己跟去定是不想这秘密曝光,那自己就不问了。
600箱药,推车一次只能运十几箱,两人来来回回的推了两小时运走一半。
因为有自动盘货、运输功能,景辞没费什么力气权当运动。
陆擎就不一样了,在医院得推车,回了破庙后还要帮着卸货,都是实打实的力气活。
好在他常年体训身子骨硬朗,但才刚得过流感还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一趟运完,陆擎汗湿重衣,景辞赶紧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让他先把汗擦了再回去,免得一冷一热又染上风寒。又给他拿了黄芪精口服液和人参健脾丸:“这两个你带回去,最适合大病初愈的人吃。”
古代生存条件恶劣给财神爷吃点好的补补,免得她还在暴富的路上,他先噶吧一下死了。
陆擎羞赧地接过东西抱在怀里,看着景辞在边上整理东西。
莫非,她对我有意,不然怎如此关心与我……
他越想心跳越快,迅速擦了把脸和脖子就告辞走了。
陆擎回到破庙,亲卫们已将药都拆分好,纸箱原地烧毁,剩下的搬到马车上用布严严实实遮盖好。
他将毛巾系在手腕上,亲自抱着补品飞身上马,招呼众人出发。
一行人在傍晚时分回到营地,陆擎刚下马,就有传令的小兵扑上来。
“少将军!大将军急召,命您即刻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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