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边境线往北,草原深处的北漠王庭。
二王子阿穆尔的王帐内,四角点着的炭火盆烧的噼啪作响。
探子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毯:“回殿下,我们虽不能靠太近,但信鹰看的清楚。大殿下派去的都死完了,陆擎的人检查的非常仔细,每具尸体都补了刀,还剥掉衣服烧焦了再埋进土里。”
阿穆尔斜靠在铺着完整白虎皮的狼首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过了会儿,他一挥手:“知道了,下去领赏,管好你的嘴。”
探子无声退出,此时一直如影子般立在阿穆尔身侧的心腹侍卫巴图才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叹服的笑意:“殿下,您又赢了。”
阿穆尔嘴角终于勾起抹笑,伸出手:“拿来吧。”
巴图爽快地从腰间解下如新月造型鞘上嵌着红宝石的短刃,恭敬递上:“愿赌服输。只是殿下,您如何能断定大王子的人一定会有去无回?”
“我也不确定,不过赌一把而已。”阿穆尔接过匕首,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宝石,摇头叹息,“前阵子陆家军瘟疫横行,还以为他要不行了,却突然被不知哪儿来的奇药救了回来。
自那以后,陆擎就频频在他陆家军巡逻范围之外的地方和我们的人起冲突一回两回可以说是巧合,只是巧合多了就是必然,这里头绝对有问题。”
他顿了顿,冷笑道:“再者,赵寰抠搜成性,给陆家军的粮草辎重,向来是能拖就拖,能减则减。陆擎和陆崇这两兄弟,带着一支缺衣少食的军队守在这苦寒之地过得精打细算。
他们以往可都是以驱赶为主,从不下死手,就为了节省箭矢,减少伤亡,避免战事扩大,消耗不起。
可这次,他竟不惜代价,将大哥派去的精锐杀得一个不留,甚至还毁尸灭迹,这说明什么?”
巴图露出了然的笑:“必然是为了掩盖什么。”
阿穆尔赞赏地抬手点他,随即将目光投向帐外,仿佛能穿过草原、森零,看到那片属于陆擎的疆土。
“他怕别人知道,在那个地方,或者说那个时候,有他绝不能让我们发现的人或东西。”
他猛地坐直,沉声下令:“你亲自带人走一趟。我要知道,他究竟在那里藏了什么秘密。”
“是!”巴图领命而去。
另一边,景辞顺利回到酒店房间。她脸色发青,浑身冷得像结冰。
一秒都不敢耽搁,她钻进浴室,一把扯掉那件又重又腥的披风,再将湿透的睡衣从身上剥下来,胡乱抓过毛巾用力擦拭几下冰冷的皮肤,便飞快地钻进了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紧接着,她打开矿泉水,小口喝起来。
陆擎提过北境很冷,是她大意了!早知道应该换了衣服再去的!
也不知道赵莽能不能挺过去,该做的她都做了,药也留了,要还是不行,那只能说他命中有此一劫。
景辞叹了口气,感觉身体变暖了许多,她才去浴室,用略高于体温的温水慢慢冲洗身体,尤其是几乎失去知觉的四肢,逐渐适应后,才转为正常的热水淋浴。
洗完澡出来,她边擦头发边看手机。
在她回医院期间,霍中航打了两通电话过来,以为她还在睡就发了消息。说他在二楼的中餐厅等她,让她看见消息就过来,吃完饭去拿礼服。
景辞一看是半小时前发的,她赶紧收拾好,换上白t和牛仔裤,背上小挎包出门了。
那头霍中航刚点上菜,景辞就来了。
上完菜,霍中航说:“吃完饭拿了衣服,我回趟家,你跟我一块儿吧?”
景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还是拍卖会上见吧,我突然过去又没带礼物,不太礼貌。”
人大少爷回家天经地义,她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多尴尬啊。
霍中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怪他没提前说,便不不再提。
吃完饭,两人打车去了礼服店。
销售小姐把改好的旗袍拿给景辞试穿。
试衣间里。景辞对着镜子摸了摸被勾勒出的腰线,不禁赞道:“师傅手艺可真好,成衣做的和定制差不了多少。”
销售小姐正细心为她整理着后领的盘扣,闻言笑起来,话接得又软又妥帖:“是您身段好,气质也雅。这旗袍的韵味,一般人真衬不起来。您要不再定一件换着穿?店里刚到了新布料呢。”
景辞:......
要不说销售的嘴是抹了蜜的pos机呢,要不是她意志坚定还真把持不住。
拿了衣服,霍中航很自然地提出:“我送你回酒店。”
景辞摇头:“别麻烦了,你也是打车,何必绕一圈。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霍中航一时语塞。
他原本就是想借这段车程,和她多待一会儿。
“那好,”他压下心里的些许失落,“那明天我来接你。”
“也不用,”景辞笑了,“拍卖会就在酒店三楼,我坐个电梯就能到,丢不了的。”
“好吧。那我走了,有事儿电话联系。”
送走霍中航,景辞拎着大购物袋在附近逛了逛,初秋夏末的京城暑气尽消,行人道上的树叶也都黄了,吹来的风甚至带了丝凉意。
她走到一家卖当地特产的店门口,想着要给陆擎带礼物就进去了。
陆擎喜欢吃甜的,她挑了好几盒光看着就齁嗓子的点心,然后打车回酒店。
跟网上说的一样,京城的出租车司机话唠的不行。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景辞付钱下车,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
她转过去一看,是昨天私房菜馆门口,那个对霍中航自来熟的纨绔子弟的女朋友。
她要干嘛?
江楚楚今天本是软磨硬泡让李锐陪她来京城饭店打卡下午茶的,谁知他临时放鸽子,她只好拉上塑料闺蜜赴约。
毕竟来京城一趟不容易,这顿下午茶券不用就浪费了。
为此,她精心打扮,从发型到裙摆都力求完美,还特地去做了头发。
她本以为景辞看见自己这身无可挑剔的装扮,多少会流露出一点惊艳或羡慕。
然而,景辞只是微微挑眉,语气疏离地问:“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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