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好友申请…”
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随意点了下后,元朗便塞进口袋。
像换了个人一样,直接放下笔,语气有些生硬的回应着。
如果星河集团真的借着煤矿作为掩盖,生产违禁品。
那自己若是跟他们绑定,岂不是妥妥的上了贼船?
这可是杀头的买卖啊,元朗承认自己没胆子跟着玩下去。
“嗯?”
“元先生,你不会真觉得我星河集团好说话?”
对面的李慧琳脸色有些发冷,身体前倾,语气有些不悦的切齿质问。
身后的徐大牙也大手一挥,叫进来几个安保。
就等一声令下,将元朗撕成碎片。
“朗哥,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
“你,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我们一起留在星河,不是更好吗?”
“一起发展,互相扶持,这不好吗?”
李小然也愣住了,又急忙哀求的诉说着。
畅想着两人以后的美好前景,可自己这个朗哥,永远做出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行为来。
“小然,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朗哥,那就也脱离星河集团吧。”
“不是我不管你,而是我已经管不了你。”
“听劝的话,就脱离星河集团,哪怕这官不当了,也要脱离,明白吗?”
言尽于此,再多的话元朗就不能说了。
也算是给李小然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如何选择,元朗都不管了。
当即起身,看向有些生气的李慧琳道:“难不成,你还想逼我签吗?”
“纵使我待业停职,那也还是公务员,还是能跟曹县长,市领导,省纪委说上话的。”
“我现在要走,你拦我一个试试。”
话音一落,元朗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徐大牙等几个安保。
就要离开…
真打起来,这几个人未必拦的住元朗。
“你可以走,但走之前,我要检查下你刚才的那个手机。”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信息,才会拒绝签字。”
李慧琳说完,给徐大牙使了个眼色,后者秒懂。
怒吼一声,几个人扑向了元朗。
战斗一触即发,元朗也早有防备,利索的一脚踹在徐大牙胸口。
将他整个人撞在墙上,扭头又与其他几个安保厮打起来。
马县长教的那点功夫,还是有用的,至少道理讲不通的时候。
还能略懂些拳脚…
不到两分钟,徐大牙在内的几个人,全部哀嚎着躺在了地上。
元朗也喘着粗气,冷笑着看向李慧琳讥讽道:“就这?”
可李慧琳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表情波动。
那穿着黑丝的高跟鞋,依旧在脚尖晃悠着。
面对挑衅,她只是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元朗长舒一口气后,扭头就要开门离去。
可刚握住门把手,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砰…”
声音震耳欲聋,耳膜都有点刺的难受。
扭头一看,只见李慧琳手上出现一把黑色的手枪。
而天花板上出现个小洞…
“我枪法很准,要不你试试?”
李慧琳很是有恃无恐的笑着道。
说话的同时,枪口也对准了元朗,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牛逼啊,连枪都能搞到,可我还是不信你敢射杀公职人员。”
“枪这玩意,打到人身上才有威慑力。”
“不敢开枪,那还不如烧火棍。”
“来,你往我身上打个窟窿试试。”
元朗嘴就是这么硬,冷笑一声,继续拧动门把手。
自然的打开门,就要离开。
“砰…”
紧接着后面又传来一声枪响,这次元朗真切的感受到了。
子弹贴着他的头皮过去了,那股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
一摸头皮,还带了点血丝出来。
“枪法是挺准,脑袋这么大,你都打不中。”
“呵呵…”
元朗强压内心恐慌,临走前继续淡定的讥讽着。
然后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身后的李慧琳这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瞪着元朗离开的背影,他就真的不怕死吗?
“李总,我带几个人在路上用车撞死他吧。”
躺在地上的徐大牙,喘着粗气提议着。
却被李慧琳狠狠的瞪了眼,警告道:“千万别给我自作聪明。”
元朗这边,等坐回车上,彻底离开煤矿厂区后。
才把车停在路边,不停的喘着粗气,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
不害怕是假的,子弹擦着他的头皮过去。
离阎王老儿就差一丢丢的距离,现在回过神来,腿都是软的。
甚至大腿的肌腱还在不听使唤的跳跃。
这是第一次,感觉离死亡如此近的距离。
这个星河集团,这个李慧琳,简直太大胆了。
他们在公然制毒啊…
那个煤矿,就是个活生生的毒窝…
本想趁着夜色,赶回县里找曹清瑶把这件事告诉她。
可又怕路上真出个什么意外,所以只能跑到钱达家里过夜了。
晚上把卡号发给了马莲,让她第一时间把钱给提走。
而钱达得知元朗的遭遇后,从派出所又叫了两个合同工过来守夜。
好在晚上没发生什么意外,不过两人都确定了这个煤矿里面有大问题。
需要彻查一下才行。
“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太危险了。”
“你还年轻,命更重要。”
吃过晚饭后,钱达劝着元朗,在得知对方连枪都能搞到。
钱达也开始打退堂鼓了,知道这件事不能在查下去了。
王天立的运输公司,负责原料运输,而星河酒店负责出品。
那谁负责销售呢?
王天立的背后是洪志国,李慧琳的背后是整个星河集团。
这都是些什么庞然大物,是他一个小派出所的指导员。
跟一个待业停职的副科能碰瓷的吗?
“是啊,我还年轻,前途更重要,我没有雄厚背景,没有过硬的人脉关系。”
“有的只有我这不值二两的烂命,我要是退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明天我会带着消息,去找曹县长,希望她能重新接纳我。”
“如果她退缩了,我只能往省里去捅了。”
“说句真心话,我冒这个风险,不是为了人民,更不是为了什么理想。”
“只希望从这件事里,有人能捞我一把。”
“把我当条狗给收了,能让我安全活跃在政治舞台上。”
“我的要求,仅此而已…”
“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榨干了价值而出卖…”
说完这句话,元朗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混合着杯中酒,一起咽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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