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元长宁在榻边坐下,目光沉了沉:
“我已让人备了马车,这就送你回宫。
只是有句话,长姐必须跟你说透。
“今日樊楼里发生的事,无论是唐逢的龌龊行径,还是萧姝被救的经过,半点都不能往外吐。”
“便是对着你母妃,也是一样的。”
原书里元长宁性子单纯,最是藏不住话。
今日之事若被她不小心泄露,怕是会打草惊蛇。
如今局势本就扑朔迷离,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见元长宁睁着圆眼要开口,元昭宁急忙按住她的手,语气又软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你想想,这事若是传出去,旁人不会骂唐逢无耻,只会嚼萧姝的舌根,说她‘失了清白’。到那时,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后半生的名声、亲事,可就全毁了。”
她顿了顿,拍了拍元长宁的手背,将局势的严峻揉进温和的叮嘱里:
“如今京里暗流涌动,一点风声都可能打草惊蛇。为了萧姝,你务必守好这个秘密,懂吗?”
元长宁使劲点了点头:“知道了,长姐。”
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送走元长宁后,元昭宁刚踏入书房,就叫来了松露和十七。
两人进屋后,齐齐看向她。
“有件事,该告诉你们了。” 元昭宁转身,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樊楼的醉花阴,是我的产业。”
元昭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两人。
一是他们两个确实值得信任,二是他们知道后,日后如果有什么事也方便。
“什么?” 松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公主,您是说…… 醉花阴?”
十七握着剑鞘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元昭宁,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却没有像松露那样失态,只是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元昭宁看着松露震惊的模样,轻轻点头:
“没错,就是那里。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们,是觉得时机未到。”
松露咽了口唾沫,还是忍不住问道:
“公主,您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我们啊?这可是您的秘密……”
她跟着元昭宁这么久,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要知道醉花阴在上京的地位可不一般,若是让人知道长公主是幕后主人,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元昭宁走上前,拍了拍松露的肩膀,又看向十七,语气里带着一丝暖意:“因为信任。”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松露瞬间红了眼眶。她连忙低下头,用衣服擦了擦眼角。
十七也微微垂下眼帘,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心里那股埋藏已久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
他这辈子,定要护好这位真心待他的公主。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去樊楼了。” 元昭宁收回目光,语气重新变得沉稳。
醉花阴
半个时辰后,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停在了醉花阴门口。
车身上垂落的珍珠串随着刚刚的颠簸轻轻碰撞,叮当作响。
元昭宁穿着一身红色缕金百蝶云锦裙,头上戴的是前几天皇后赏赐的并蒂海棠金丝步摇。
这身装扮,就差把 “自己是长公主” 写在脸上了。
还没等元昭宁下马车,铃兰就早已等在马车旁了,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参见长公主殿下。” 她屈膝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半点错,“包间已经给殿下准备好了,殿下请随我来。”
穿过大厅,铃兰领着元昭宁来到包间门口。
推门而入,东阙早已在里面等候。见元昭宁进来,他连忙起身行礼:“属下参见长公主。”
“起来吧。” 元昭宁走到桌边坐下,松露和十七则站在她身后。
东阙待元昭宁坐定,目光扫过松露和十七,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
显然是有话想单独跟元昭宁说。
元昭宁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
“都是自己人,说吧。”
东阙见元昭宁开口,才缓缓说道:
“殿下,您交代的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吏部尚书唐洪,是誉王爷一党的人。这些年,他一直跟着誉王爷做事,不少官员的任免,都是誉王爷通过唐洪在暗中操作。”
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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