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只是想让你过得好。” 他喉结微动,语气里掺了几分急切的恳切。
“宫止渊给你的哪里是安稳?那分明是座困住你的牢笼!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梁国公主的身份,是镇北侯府手里的权势,从来都不是你这个人。”
话到此处,他的声音稍稍放软,眼底盛着几分旁人难见的懂与疼:
“可我不一样。我知道你真正是谁,知道你心里藏着另一重天地的风与自由,更知道你从来都不想被圈在这红墙宫闱里,不想被侯府的条条框框捆住手脚。”
香烛的烟气漫过来,模糊了他的眉眼,却让他眼底的偏执愈发清晰。
“祭天时,我看着你捧着玉圭跪拜苍天,看着你坐进凤舆嫁给别人,我夜里总想起你说‘祝你顺遂’,可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顺遂?长姐,我知道你是穿越而来的,你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宫止渊。我已经备好车马,就在府外的密道里,我们离开上京,去江南,去塞北,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 再也没有人能逼你做不喜欢的事,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他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乱发,语气突然软下来,带着近乎哀求的期许:
“昭宁,你从前总说我不懂你,可现在我懂了。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不要这身份,不要这家国,只要彼此,就像你曾经说过的那样,找个安稳地方,过寻常日子。”
元昭宁撑着地面缓缓坐直。
喉间先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奈的笑,再抬眼时,眼底已没了半分往日对他的温和,只剩清明的疏离。
“元澈,你所谓的‘懂’,从来都是你自己的执念。”
她声音发哑,却字字清晰,颈间的阵痛还在隐隐作祟,让她每说一句话都带着轻微的颤意,却更显坚定。
“你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却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我要的从不是逃离,是在这乱世里守住一份踏实的安稳,这些,你给不了。”
她抬眸直视他眼底的偏执,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划破他用 “喜欢” 编织的假象:
“你说宫止渊要的是身份权势,可你呢?你把我掳到这里,无视我已成亲的事实,无视我对侯府的承诺,不过是因为你见不得我属于别人。你口中的‘江南塞北’,不是给我的安稳,是你困住我的另一个牢笼。”
香烛的烟气裹着佛堂的死寂漫过,元昭宁缓缓挪开被他目光锁住的视线,望向佛前供着的冰冷佛像:
“我曾唤你‘元澈’,是把你当弟弟,是感念你送我点翠簪的心意。可现在你看看自己 —— 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礼法,不计后果,这不是喜欢,是疯魔。”
她撑着地面站起身,虽因头晕晃了晃,却稳稳站定,对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备好的车马,你盼的江南塞北,我都不会要。不管我是不是元昭宁,我都是镇北侯世子妃,我既拜过天地,便要守侯府的规矩,护我该护的人。你若还有半分理智,就放我回去;若没有,便只当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元澈,早就没了。”
元澈僵在原地。
方才眼底的哀求与期许像被冷水浇灭,只剩下一片翻涌的暗红,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盯着元昭宁挺直的脊背,看着她提起 “宫止渊” 时眼底不自觉流露的郑重,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踏实的安稳?” 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自嘲与偏执,伸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元昭宁疼得蹙眉,
“长姐,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宫止渊护的是梁国的江山,护的是镇北侯府的荣耀,他护的从来不是你!你是穿越者,你和我们本就不一样,他迟早会发现你的特别,迟早会因为你的‘不同’忌惮你、疏远你!”
他的指尖冰凉,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却越来越紧,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我疯魔?我若不疯魔,怎么眼睁睁看着你跳进宫止渊设好的圈套?我带你走,是救你!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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