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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中秋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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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灯的金色火苗如同风中残烛,在无尽的灰色虚无中倔强地燃烧着,驱散着周围的黑暗与冰冷。光芒所及之处,那些扭曲蠕动的阴影触手如同被灼伤的毒蛇,退缩到光源边缘,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发出无声的、充满怨毒的咆哮。
青铜之源在那温暖金光的持续照耀下,原本微弱而不稳定的搏动逐渐变得有力、规律起来。翡翠般的光泽重新变得明亮,表面那些被侵蚀的污秽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淡化、消失。净化,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进行着。
我们几人围坐在心灯周围,抓紧这宝贵的时机恢复体力。我瘫坐在地上,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灵魂深处传来阵阵虚弱和刺痛,那是魂力过度消耗的后遗症。张起灵就坐在我旁边,虽然没有再说话,但那紧挨着的体温和时不时扫过我、带着不易察觉担忧的眼神,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胖子忙着给我们分发高能量食物和水分,嘴里絮絮叨叨,又是后怕又是兴奋:“妈的!刚才可真险!天真你真是不要命了!不过干得漂亮!这下好了,灯点着了,等把这大灯泡擦干净,咱们是不是就能回家了?”他指了指正在被净化的青铜之源。
解雨臣则要冷静得多,她仔细检查着心灯和青铜之源的状态,眉头微蹙:“净化速度比预想的要慢。吴邪的灵魂作为灯油,消耗很大,需要时间恢复。而且,‘祂’绝不会坐视不理。”
“雀”依旧沉默,但她握着那根奇异笛子的手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地注视着光芒之外的黑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张起灵点了点头,印证了解雨臣的担忧:“心灯初燃,光芒尚弱。‘祂’在积蓄力量。下一次攻击,会更加猛烈。”他的目光投向光芒边缘那些躁动不安的阴影,“我们必须守住这里,直到净化完成。”
守住这里……谈何容易。我们刚才合力才勉强抵挡住阴影触手的攻击,若非我心灯点燃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而张起灵口中的“下一次攻击”,显然不会是简单的触手骚扰。
时间在压抑的平静中一点点流逝。我努力调息,试图恢复一丝魂力,但效果甚微。灵魂的创伤并非肉体,恢复起来极其困难。怀中的青铜碎片似乎感应到我的状态,传递过来一丝丝微弱的暖流,滋润着干涸的灵魂,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只是一瞬(归墟的时间感是错乱的),光芒边缘的阴影突然发生了异变!
那些退缩的阴影触手不再躁动,而是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融入了更深沉的黑暗中。紧接着,一股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凝实的恐怖意志,如同实质的山岳般,从黑暗深处缓缓压来!
这一次,不再是分散的攻击,而是“祂”的本体意志,即将亲自降临!
灰色的雾气开始剧烈翻滚,如同沸腾的开水。在心灯金光与外界黑暗的交界处,空间开始扭曲、模糊,一个巨大无比的、由纯粹阴影构成的轮廓,正在逐渐凝聚、显现!
那轮廓难以形容,不断变化,时而像是一团吞噬一切的漩涡,时而像是无数扭曲人脸聚合成的怪物,时而又像是一只漠然俯视众生的巨大眼睛!它散发出的气息,充满了绝对的混乱、虚无和毁灭,仿佛要将存在本身都归于寂灭!
“来了!”张起灵猛地站起身,黑色短刀横在身前,眼神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一种凛冽的战意!这是他进入归墟后,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攻击性!
解雨臣、“雀”和胖子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脸色无比凝重。面对这种层次的存在,任何技巧和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意志和力量的硬撼!
我也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张起灵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你的魂力未复,守护心灯。”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罕见的强硬。
就在这时,那凝聚成形的阴影本体,发出了第一波攻击!并非物理冲击,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我们意识层面的、如同海啸般的精神咆哮!
“滚出去——!蝼蚁——!毁灭——!”
无尽的负面情绪——恐惧、绝望、憎恨、疯狂——如同病毒般强行灌入我们的脑海!胖子瞬间抱头惨叫,解雨臣和“雀”也闷哼一声,脸色煞白,显然在拼命抵抗!连张起灵的身体也微微晃动了一下,眉头紧锁!
这精神攻击比阴影触手可怕十倍!它直接摧毁人的意志!
我心灯刚刚点燃,灵魂本就虚弱,在这精神咆哮的冲击下,更是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瞬间就要倾覆!意识开始模糊,各种恐怖的幻象在眼前闪现!
不能倒下!心灯需要我!大家需要我!
我死死咬住舌尖,利用剧痛保持清醒,将所有的意念集中在那盏燃烧的青铜心灯上!灯盏中那朵金色的火苗,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意志,猛地窜高了一寸,散发出的金光更加凝实,如同一个温暖的光罩,将我们几人笼罩在内!
金光罩有效地削弱了精神咆哮的冲击!胖子等人的痛苦神色稍缓。
阴影本体似乎被心灯的反抗激怒了!那巨大的阴影轮廓猛地收缩,然后如同炮弹般,朝着我们的金光罩狠狠撞来!
这不是能量攻击,而是“存在”层面的直接碰撞!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在灵魂层面炸开!整个归墟仿佛都在这碰撞中震动!金光罩剧烈摇晃,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站在最前方的张起灵首当其冲,他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但脚步如同生根般钉在原地,黑色短刀爆发出璀璨的幽光,死死顶住了阴影本体的冲击!
解雨臣、“雀”和胖子也将手按在金光罩上,竭尽全力将自身的力量(无论是体力、精神力还是某种特殊的能量)灌注进去,协助张起灵防守!
我也拼尽残存的魂力,支撑着心灯,维持金光罩的稳定!
这是一场意志与存在的终极较量!一方是代表虚无与毁灭的“祂”,一方是我们这群渺小却不肯放弃的人类,以及那盏象征着生命与秩序的心灯!
碰撞持续着,每一次撞击都让金光罩黯淡一分,都让我们的灵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张起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解雨臣等人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我也感到灵魂即将到达极限,那朵心灯火苗开始摇曳不定……
难道……真的要顶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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