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来这儿干嘛?难道是专门来救我的?”
说到这儿,傻柱一下子兴奋起来,甚至开始幻想调回食堂后的好日子。
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在杨厂长面前都说得上话,帮他调个岗位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么一想,傻柱对易中海更加殷勤了:
“壹大爷您就帮帮我吧!”
“您可是八级钳工,整个红星轧钢厂谁不听您的啊!”
可惜这些话传到易中海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
在易中海看来,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
他哪里还是什么风光的八级钳工,不过就是个扫厕所的老头罢了。
傻柱说这么多,不就是故意讥讽他吗?
还正话反说,真当他听不出来?
易中海怒火攻心,一拍大腿吼道:
“好你个傻柱,几天不见,阴阳怪气的本事见长啊?竟敢讽刺到我头上来了?!”
他觉得傻柱根本就是在犯贱。
昨天被陆振华教训的恶气还憋在心里,正好借着傻柱发泄出来。
“陆振华你个小兔崽子敢欺负到我头上,我易中海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狠狠碾死!”
易中海一边吼,一边又朝傻柱踹去,完全把他当成了陆振华出气。
反正傻柱现在就是个扫厕所的,拿他撒气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敢报复?嗤!
傻柱被踹得脸肿成猪头,就算再想求人调岗,这下也忍不了了。
易中海真当他好欺负吗?!
傻柱彻底爆发,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易中海大骂:
“好你个老东西,竟敢这么对我?!”
“我跟你拼了!”
说完他就撸起袖子要动手。
易中海这才从愤怒中清醒,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一个半老头子,哪打得过年轻的傻柱?肯定会被揍得很惨。
不行,得想办法稳住傻柱才行。
易中海的脑筋飞速转动,猛地一拍大腿,想出了对策,高声说道:
“傻柱!你竟敢对我动手?我可是红星四合院的一大爷!”
“我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调岗?还想不想回食堂上班?”
他早就清楚,整个厂里如今只有傻柱这傻小子还不知道,他易中海早已不是从前的八级钳工了。
傻柱还指望着求他易中海把自己调回食堂。
可惜,易中海如今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余力帮傻柱。
但他正好可以利用傻柱不知情这一点,先稳住对方,至少不能让他动手。
毕竟,他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一旦打起来,自己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易中海立刻换成一副慈祥的表情,语气温和地说:
“傻柱,刚才是我冲动,不该踹你。”
“你得冷静,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后悔莫及的事啊!”
“你不是一直求我帮你调岗吗?我答应了,等我抽空就去杨厂长那儿替你说情,让你回食堂工作!”
听到这话,本来正要冲上去揍易中海的傻柱,冲到一半突然僵住,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他摔得不轻,却一骨碌爬起来,激动得不行:
“你真愿意帮我调回食堂?”
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是被踹了几脚?现在就算易中海让他跪下喊爹,他都心甘情愿!
只要能回食堂,让他做什么都行!
只要易中海说到做到,别说几脚,就是让他吃屎也愿意!
“一大爷,您可得说话算话啊!”
刚才还要动手的傻柱,转眼就亲热地喊起“一大爷”。
真是个善变又没底线的男人。
易中海心里发虚,强装镇定地点头:
“我易中海说话向来算数,说到做到,一个唾沫一个钉!”
“傻柱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按我说的做,我肯定帮你回食堂。”
傻柱被人叫“傻柱”,确实有点傻,三言两语就被易中海忽悠住了。
他满脸兴奋,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回到食堂、吃喝不愁的日子。
生怕易中海反悔,他连连点头说道:
“好好好!一大爷,以后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一大爷您一定得帮我回食堂啊!”
“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见傻柱这么容易忽悠,易中海顿时松了口气,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你去帮我把粪桶装满!”
这是上面安排的任务,今天不掏够粪就不能下班。
但他易中海怎么能屈尊干这种事?正好让傻柱这傻小子去干。
傻柱一听愣住了:“啊?一大爷,您堂堂八级钳工,怎么还来掏粪?”
易中海不去车间当钳工,跑来厕所掏粪?他不是八级钳工吗?
易中海手抖了抖,嘴硬地掩饰道:
“我这是在考验你,懂不懂?!”
“你帮我掏粪,我才能看到你的诚意,才好帮你回食堂!”
傻柱琢磨了一会儿,很快就认同了这个说法。
他拎起粪桶,转身就进了厕所。
只要能离开厕所、重新回到食堂,他豁出去了!
可这厕所实在是太臭了!
呕!呕!呕!
即便在厕所干了好几天,他还是没能习惯,别说几天,就算几个月他也适应不了。
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厕所这味儿啊!
傻柱抹了把脸,忍住恶心,还得继续掏粪呢!
他舀了一勺又一勺,终于装满一桶,提着粪桶喘着气走出厕所。
外头的易中海早已等得不耐烦,撇嘴说道:
“掏个粪都这么慢?真没用!”
傻柱累死累活才掏了一桶出来,本还想邀功,谁知听到这么一句,心顿时凉了半截,紧接着火气就上来了。
易中海这老家伙,自己不掏粪,让他掏,不但不感谢,还在这儿冷嘲热讽。
真不是个东西!
掏粪哪是那么容易的?那可全是实打实的力气活儿!
粪便又沉又黏,从粪坑里舀到桶里,得费多大劲!
易中海屁都不懂,就只会说风凉话!
气死人了!
傻柱心里憋屈,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毕竟还得靠易中海把他调回食堂。
他勉强挤出讨好的笑容说:
“壹大爷,让您久等了,是我的不对。不过这粪确实不好掏,费了不少力气!”
这明显是在表功。
易中海听出来了,却根本不想搭理,只冷冷一笑:
“行了,这桶掏得还行,再去打几桶上来。”
“顺便把整个厕所打扫干净,那边的厕纸也收拾好!”
他指挥得理所应当,活像来视察的领导。
一听还有这么多活儿,傻柱不乐意了。
他自己的活儿都干不完,哪还有空替易中海做这些?
刚才那一桶粪,已经算是讨好他了,再做下去就过了头。
而且傻柱心里也起了疑,问道:
“壹大爷,您今天不用去车间吗?怎么来厕所了?”
“难道真是来视察的?”
易中海一听,顿时心虚起来。他是来干嘛的?他是被罚来扫厕所的!
可这话绝不能说出来,否则还怎么让傻柱替他干活?
他可不想亲手打扫这臭烘烘的地方。
易中海干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忽悠:
“我就是来视察工作的!”
“本来今天有领导要来检查你,我特意把这事揽下来,就是想给你放放水。”
“我毕竟是你的壹大爷,关键时候总得帮帮你嘛。”
傻柱一听,立马信了,还对易中海生出了几分感激。
壹大爷为了帮他,竟然特意跑到这么臭的厕所来,对他可真好啊!
想必很快,他就能让易中海松口,把自己调回食堂了。
不就是几桶粪、天天扫厕所吗?为了能回去,这些都不算事儿!
傻柱自我安慰得很到位,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厕所,还接连提了好几桶粪便出来。
看他干得满头大汗,易中海远远点了点头,找了个角落补觉去了。
傻柱虽然有点迟钝,但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赶紧干完再说。”
“对了,不是说今天有人跟我一起扫厕所吗?怎么没见着人?”
没等来搭档,却等来了易中海。
这算怎么回事?
傻柱一边刷厕所,一边唉声叹气。
“傻柱!”
听见有人喊,傻柱抬头一看,是管厕所的领导。
那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不满意地问:“跟你一起打扫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傻柱摸着后脑勺说:“今天没人来啊,就我一个。对了,易中海来过,但他不是来扫厕所的,是来检查工作的。”
厕所领导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一巴掌拍在傻柱头上:“傻柱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还检查工作?他易中海现在哪有资格检查工作?”
“他就是那个安排来跟你一起扫厕所的人!他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八级钳工啦!”
傻柱手里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
他失声叫起来:“什么?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
他这么着急,当然不是关心易中海,而是担心:易中海要是垮了,谁还能帮他调回食堂?
厕所领导看他还蒙在鼓里,就把昨天易中海和陆振华之间的事说了一遍。
傻柱大吃一惊:“你是说,易中海想害陆振华没成,反而被揭发,才被调来扫厕所的?”
“可不是嘛,”厕所领导一脸不屑,“他做出偷图纸这种丢人事,要不是求着陆振华,早就被赶出轧钢厂了,还扫厕所?门儿都没有!”
说完,他转身走了,留下傻柱一个人又惊又气。
傻柱把扫帚一扔,大步朝易中海睡觉的地方走去。
他本来还以为易中海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八级钳工,才对他言听计从。
现在才知道,这老家伙跟自己一样,就是个扫厕所的。
他非得找这老东西算账不可!
傻柱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时,易中海还在呼呼大睡。
他睡得正香,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原本想到自己要掏大粪,他就觉得没脸见人,但有了傻柱这个“帮手”,他顿时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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