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是不是又去赌了?”连浩龙皱眉瞪他一眼。
“你别冤枉好人!我是陪几位老板喝酒应酬,一直喝到凌晨才收场,不信你问阿污!”连浩东转头看向刘国威,“你说句话啊,不然我哥又要说我输钱了!”
刘国威赶紧接话:“老大,东哥昨晚确实在陪客人,我也在,差不多五六点才散的局。”
“最好是真的。”连浩龙扫了弟弟一眼,语气严厉,“你给我安分点,别再到处瞎混,回头又欠一堆债让我收拾烂摊子!”
连浩东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嗜赌成性,常在外头欠下一屁股债,最后还得靠他哥填窟窿。
虽然连浩龙是忠信义的话事人,但他和倪坤不同。
倪坤那是自家创下的江山,钱就是自家的钱,花多少没人敢吭声。
可忠信义并非他一人独有,上头还有元老长辈,底下也有众多兄弟盯着,他如今坐这个位置,偶尔挪点钱帮衬弟弟,别人看在眼里最多不满几句。
可要是频繁拿公家的钱补贴私事,迟早惹出闲话。
哪怕他是龙头,也得顾及各方脸面。
连浩东被训得心头火起,语气生硬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啦!大哥大人!”
“好了,阿龙。”素素连忙打圆场,“阿东最近已经很少去了,你也别老揪着不放。”
连浩龙冷哼一声,不再追究,转而切入正题:
“昨晚韩琛来找我,想借我们的人手,帮他拿下倪家的地盘。
我已经答应他了。”
“天虹!”
“到!”骆天虹立刻起身应答。
“你今天带一千人过去,听从韩琛调遣,助他接管倪家势力范围。”
“是,老大!”
一旁的罗定发听了这话,心中微动,忍不住开口:“老大,这机会明明摆在眼前,咱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抢地盘,反而便宜别人?”
>(接下来的情节可根据需要继续延展)
你以为倪家那四位堂主真是摆设?这事要是韩琛自己动手,顶多算他们自家窝里斗,剩下那几位早就各怀心思,肯定乐得看热闹,不会插手。
可要是咱们亲自出马,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们为了保自己的地盘和生意,非得跟咱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对我们来说,划不来。
再说了,咱们的主业是四号档口,跟倪家抢的是同一碗饭。
他们内乱一起,客户自然会往咱们这边靠,何必非得跳进去搅这摊浑水?稳住自己的生意才是正经事。
地盘再多,也比不上四号来钱快。
咱们有尖东这一块立足之地就足够了。
手下人头再多,也不如账面数字实在。
把生意做扎实了,社团才有油水可捞。
忠义信和其他帮派不一样,别人可能只有一两个堂口碰四号这行当,可咱们整个组织几乎全押在这上面,目标就一个——赚钱。
扩张地盘对他们没太大吸引力。
更何况这些坐馆、揸fit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就连看上去豪气干云的连浩龙也不例外。
单凭韩琛许诺那点好处,他根本不会动心。
真正让他点头帮忙的原因,是倪家一旦乱起来,短时间没法顾及生意运作,而那些客户不会等谁打赢才下单。
趁这个空档把客源抢过来,远比亲自下场搏杀划算得多。
当天中午,骆天虹带着一千多个兄弟,分乘几十辆大巴,一路开进尖沙咀韩琛的地界。
倪家在尖沙咀控制着十条街,最热闹的三条由总堂直管,之前交由韩琛代为打理;其余几条则分散在国华、甘地等人手里,每人掌握一到两条街。
如今韩琛与倪家翻脸,原先的地盘只剩亚士里道这一条还在手上,另外两条已被三叔带人收走,还逼他把最后这条也交出来。
这些年韩琛虽跟着倪坤赚了不少,但真正效忠他的小弟并不多。
过去管这几条街时,用的都是倪家原班人马,属于他自己的人不过百来个。
要不是白天不便动手,怕早就被三叔连根拔起。
对于赶来支援的这支队伍,韩琛当然盛情款待,在亚士里道直接包下一整栋酒楼,请所有人吃喝一顿。
“天虹老弟,今晚全靠你撑场面了!”
“嗯。”骆天虹向来寡言,脸上没什么表情,任韩琛怎么热络,他也只是淡淡应声。
不过韩琛并不介意——人家是来帮忙的,姿态高一点也正常。
何况他见过骆天虹出手,光那份本事,就够资格端着架子。
饭后他安排众人休息,因晚上随时可能开打,就没搞其他消遣,生怕影响兄弟们的状态。
港岛人早对这类江湖纷争习以为常。
当天整个尖沙咀商户纷纷提前关门,生怕遭池鱼之殃。
夜色降临时,平日喧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连行人都不见踪影,只有野猫悄悄掠过街头。
一阵夜风吹起地上的旧报纸,亚士里道南北两端同时出现大批人影。
南边来的是倪家三叔带队,人数占优;北边则是韩琛和忠义信援军,人数明显少了一截。
毕竟这里是倪家根基所在,得知忠义信派出千余打手助阵,对方怎可能毫无准备?带来的手下足足是韩琛这边的两倍以上。
三叔原本还想先喊几句场面话,压一压对方气势。
可骆天虹根本不给机会,一句话不说,抽剑就上。
他的兵器和寻常混混不同。
一般人拎把西瓜刀或开山斧就敢上街砍人,但他用的是一柄八面汉剑。
这种剑长约一米,剑身细长,经过八面打磨,锋利异常,因此得名“八面”。
这不是随便有力气就能挥动的家伙,没练过的人拿在手里,还没伤敌先割伤自己。
可骆天虹使得极为娴熟,那把一米长剑在他手中如同活物,灵动似蛇,迅猛如豹。
冲进人群后,无人能挡其锋芒,两三招之内便倒下一片,根本没人撑得过几个回合。
这人出手凶狠,刀子又快又利,每次挥刀都让对手缺胳膊少腿。
跟他一块来的忠信义兄弟早习惯了他这股狠劲儿,以他为前锋试探着往前冲,护在他左右两边,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把倪家三叔的人马劈得七零八落,阵线直接被撕开。
杀透之后,骆天虹连喘口气都不带停的,立马调转方向,领着手下反扑回来。
倪家那帮矮脚虎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角色?他们入会图的是吃香的喝辣的,仗势欺人耍威风,可不是来送命的。
局势顺时当然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可现在被打成这样,谁还肯硬顶上去?
第一个转身逃跑的人刚动,这群乌合之众立刻现了原形——根本经不起逆境考验。
就算有几个愣头青想拼一把,也很快被人放倒在血泊里。
一旦溃败之势形成,剩下的就只剩追杀了。
原本信心十足带着弟兄出征的倪家三叔,非但没能夺回总堂所在的第三条街,连昨晚才勉强稳住的两条街也接连失守,手下人跑得七七八八,最后只剩百来号残兵缩在倪家老宅不敢露头。
韩琛追到这儿也就收住了脚步。
街头砍人和闯进人家祖宅是两码事。
毕竟他曾是倪家人,事情不能做得太绝,至少明面上得留几分余地,当着众人面赶尽杀绝终究不好看。
拿下倪家最核心的地盘后,韩琛心头那点野心再也压不住了。
起初他只想占块地盘自立门户,可眼下一看,原来倪家外强中干到了这种地步,竟让他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
尖沙咀么地道希兰大厦洗浴中心深处,甘地正懒洋洋泡在热水池里,一个手下急匆匆推门进来,手里攥着电话。
“老大!”
甘地眼皮都没抬,懒懒道:“急什么,没见我在泡澡吗?”
“韩琛把三叔打垮了,三条街全给他抢过去了!”
“啥?”甘地猛地睁开眼,一脸不信,“韩琛?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手下就那么几条枪,怎么打得过三叔?”
“他从尖东忠信义借了一千人,连浩龙还派骆天虹亲自带队。”
听到骆天虹的名字,甘地脸色微变。
他之前跟连浩龙打过交道,知道那个骆天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真要他出马,碾压三叔也不奇怪。
“呵,这下倪家脸可丢尽了。”他冷笑一声,“传话下去,要是三叔找我,就说我去内地办事了,最近不在港岛,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至于韩琛那边,不用搭理。只要他不动咱们的地盘,爱折腾随他去,咱不掺和。”
他们这几个人,如今手里的生意都是自己打拼下来的,跟倪家早已没了多少瓜葛。
早就攒够了单干的本钱,若不是念着当年倪坤的情面,谁乐意每个月上供抽成?
现在局面乱了,正好坐山观虎斗。
等倪家倒台,他们自然也就彻底自由了。
可那小弟听了命令,脸上却露出迟疑神色。
“怎么,有屁快放!”甘地皱眉。
“刚才……韩琛打电话过来,说他要接替倪坤的位置,四大家族以后规矩照旧,每月按时给他交规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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