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弟刚走不久,程子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贺新。
“程先生,明天有没有空?”电话一通,贺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正好没事,贺先生有什么打算?”
“一点小事,咱们明儿在台山赛马场碰个面,当面聊。”
“行,没问题。”
台山赛马场坐落在幽仔填海一带,紧挨着澳岛主赛马场。
如今提起赛马,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港岛马会,但实际上,澳岛的赛马历史远比港岛悠久。
澳岛开埠早于港岛,赛马传统也随之更早成型。
当年港岛首次举办赛马活动时,甚至还得借用澳岛的场地——那时港岛山多地陡,难寻平坦开阔之所,而澳岛不仅已有专业跑道,还拥有一批经验老到的骑师,条件远胜彼时港岛。
不过,早期的赛马纯粹是贵族娱乐,并未与博彩挂钩。
直到澳岛成功举办首届港岛赛马两年后,不列颠人才在港岛黄泥涌建起本地第一座正式马场。
如今虽因马会运作及博彩商业化,港岛赛马名声更盛,但从场地规模与设施体量来看,仍远不及澳岛这边的赛马场。
就像大型赌场旁常有小型赌厅一样,澳岛主赛场周围也分布着若干小型赛马场,台山赛马场便是其中之一。
赛马博彩这类玩法,其实和足球博彩类似,相比赌桌上的输赢,许多赌客觉得赛马更具公开性与公正感,因此每逢赛事日,大小马场均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但程子龙与贺新约定这天并非比赛日,整个马场观众席空荡冷清,只有零星几名骑师在场内慢跑训练。
程子龙乘车带着一众手下抵达,车门刚开,贺新的亲信阿高便快步迎上。
“程先生,贺先生已在贵宾厅等候,请随我来。”阿高恭敬说道。
“辛苦了。”程子龙微微颔首,随即带着黑蟒,跟随阿高朝贵宾厅走去。
穿过专属通道,乘电梯直达贵宾室,刚推开房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整面180度全景落地窗将整个赛马场尽揽其中。
不仅如此,厅内还贴心地设置了数台立式高倍望远镜,宾客可随时拉近视角,清晰捕捉赛道上的每一幕精彩瞬间。
“这地方,你觉得如何?”贺新手捧两杯红酒,缓步走来,笑意温和地问道。
“挺不错。”程子龙环视一圈,如实回应,“规模虽算不上宏大,但从这个视野来看,格局紧凑、功能齐全,某些细节的配置,甚至比一些大型马场更讲究。”
他在港岛时也曾多次出入港岛马会,那边场地确实更宽阔,但环境陈旧,贵宾区仅设单面观景窗,远不如这里三面通透、视野无阻,整体质感高出一大截。
更何况,此处无论是跑道平整度,还是观众席的座椅间距,都显出精心打理的痕迹,舒适度不可同日而语。
“这座马场共有五千多个座位,”贺新接过话头,语气沉稳,“主赛场是一块一百米乘八十米的全天候沙地,此外还有两个沙地训练场、一个草地训练场、一座带空调的室内训练馆,另配有一条八百米的草地赛道和一条千米级全天候策骑道。”
介绍完毕,他目光转向程子龙,意味深长地问:“有没有想法接手?”
“哦?”程子龙略感意外。
要说动心,自然是有。
这类私人马场虽不及官方赛事那般财源滚滚,但赢利能力依旧可观。
只要运营得当,不爆丑闻,每月收益足以媲美澳岛七八间赌厅的总和。
见程子龙未接话,贺新继续道:“这马场原是聂傲天私产。
你帮我清掉他之后,我顺势收回了这块资产,现在,我想交给你。”
聂傲天身为葡京集团总经理,这些年暗中积累了不少私人产业,台山赛马场便是其中之一。
尽管当初与程子龙的约定只是协助拿下赌牌,但贺新向来不愿独吞好处,对于这些“附带收获”,他更愿分润有功之人。
程子龙也不推辞,坦然领受这份厚意。
“既然贺先生看得起,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贺新便起身告辞。
毕竟刚刚收拾完聂傲天,集团内部千头万绪,今天抽空见这一面已是挤出时间,不能再耽搁。
送走贺新后,程子龙随即驱车,带着手下离开马场,前往市区的红蜘蛛赌场。
他在红蜘蛛拥有多间赌厅经营权,是和联胜在澳岛布局最广的据点之一,平日由黑豹坐镇管理。
那里,才是他真正日常运转生意的地方。
上楼走进黑豹的办公室,程子龙刚推开门,坐在办公桌后忙活的黑豹立刻站起身,把老板椅让了出来,恭敬地喊了声:“老大!”
“嗯。”程子龙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从怀里掏出那份刚和贺新签好的赌马场转让协议。
“这是台山赌马场的合同,你抽空去正府那边办完过户手续。
往后这地方就是咱们的产业了,把澳岛这边的堂口搬过去,兄弟们也都安置到那儿。”
“明白,老大!”黑豹干脆利落地答道。
台山赌马场规模虽不算顶大,但来钱稳、客流足,眼下比手底下那几间赌厅都更值钱。
这种要紧的地盘,必须派得力的人坐镇才放心。
想想鱼头标不过管着一间赌厅,都能捞得满盆满钵,何况是个顶得上七八个赌厅进项的小型赛马场?聂傲天一倒,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蠢蠢欲动。
早点让黑豹接手,也算是亮明旗号,警告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别打歪主意。
更何况,这生意本身也确实赚钱,这些年给聂傲天吸走的油水可不少,程子龙自然不会放过。
贺新这边准备齐全,证件齐备,又提前在官方打了招呼。
黑豹一过去,不到一天就把所有流程走完,台山赌马场顺利转到了程子龙名下。
这一手动作干净利落,直接震慑住了不少还在观望的人。
不少人原本动了心思,结果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找到,就悄悄收了念头。
如今程子龙在澳岛势力正盛,背后又有贺新撑腰,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这个时候去招惹他,无异于从猛虎嘴边抢食,纯粹是找死。
接下来几天,贺新忙着收拾葡京集团的一摊烂事,程子龙则天天被贺天儿拉着满街转悠。
说实话,他对逛街真提不起兴趣。
澳岛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商业街翻来覆去就那几条,逛一圈也就那样。
再说以贺天儿的身份,别说买几件衣服,就算要把整条街包下来也不成问题,花钱压根不用眨眼。
可她似乎并不在乎买了什么,反倒特别享受和程子龙一起闲晃的感觉。
试了一堆东西,真正买单的没几样,其中大半还是专门挑给程子龙的。
这天两人正走在街上,程子龙手机响了,是贺新打来的。
“今天有没有事?要是不忙,来我家里坐会儿,有些事跟你聊聊。”电话那头语气平和。
“没事,这两天都在陪天儿闲逛,待会就过去,顺便把她送回来。”
贺新笑了笑,“不急,你们年轻人多走走,玩够了再回来也行。”
话虽这么说,早就被逛街磨得筋疲力尽的程子龙还是借机找了由头,赶紧把贺天儿送回了贺家庄园。
到了庄园见着贺新,对方顺手拎了瓶红酒,笑着说:“走,花园里喝两杯去。”
说这话时,他脸上仍挂着笑意,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女孩一察觉父亲的目光,脸颊顿时泛起红晕,慌忙说道:“爸,子龙哥,我、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话音未落,她已匆匆转身跑上楼,脚步急促,像极了被家长撞见初恋悸动的少女,连背影都透着几分羞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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