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球飞出去的瞬间,掌声随之响起。
随着一位宾客挥出一杆,崩牙驹立刻笑着鼓掌:“曹老板这手真是绝了!按这势头,我看今天怕是要抓个鸟球回来啊。”
“哎哟,尹老大您这话可太抬举我了!”曹老板嘴上连连推辞,脸上却掩不住那股得意劲儿。
趁着挥杆的空档,崩牙驹瞥见小廖在球场边朝他打手势,便对几位同伴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先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那你可别磨蹭太久,这一局眼瞅着就快收尾了!”
“放心,眨眼就回!”
话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向场边,与小廖汇合后,两人绕到球场视线之外的一处僻静角落,他这才低声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刚得的消息,贺新在澳岛放了风声,要把女儿贺天儿许配给沓水龙,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小廖低声道。
崩牙驹心头一震,没想到贺新竟会和程子龙结亲。
他迅速在脑中盘算了一下,发现婚期竟与程子龙新赌厅落成的时间几乎重合,顿时明白了其中用意——借婚礼之势,为新开的场子造势。
虽说程子龙的新场并未大张旗鼓地宣传,但崩牙驹本就是靠赌业吃饭的,耳目灵通得很。
自从那边动工起,他就已经摸清了竣工的大致时间。
“等沓水龙的新场开张,咱们也备份礼过去走动走动。
多来往没坏处,人家走的是明路,咱们干的是偏门,井水不犯河水。”
“明白,哥你说咋办就咋办。”小廖应道。
自从程子龙拿下赌牌,身份早已今非昔比,昔日那些明争暗斗也渐渐烟消云散。
没了利害冲突,反倒该趁机拉近关系。
转眼三个月匆匆而过。
程子龙正带着占米仔在刚刚竣工的黑金赌场里巡查。
整座赌场划分为二十二间厅室,依风水布局分成四大殿:帝王殿、赤龙殿、凤凰殿、金鳞殿。
每殿皆有专属色调与格局设计。
入口处设钉板,寓意“入多出少”;大门两侧立有左右护法雕像,专破赌客进门时的锐气;天花板饰以方圆交错的纹样,形成温和的“聚气之局”,让人不知不觉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主楼外形如双臂环抱,仿佛将迎面而来的财运尽数揽入怀中。
门前不远便是码头,连接的道路设有两处回旋弯道,所有来人都得在此绕行几圈,无形中延长停留时间——这正是风水上的“聚人气、留财气”之局。
再加上人工河道、光影调度等细节布置,整个赌场处处暗藏心理引导与风水玄机。
“通知黑豹,带人进驻,明天正式开张!”程子龙对着占米仔下令。
自从摩罗炳失势,程子龙便让黑豹接手了他在澳岛的所有赌厅事务。
如今黑豹手下不但有经验老道的叠码仔,还有训练有素的荷官队伍。
尤其是程子龙拿到正式牌照后,更是加紧招兵买马,眼下这些人一进来就能立刻运转全场。
“收到,老大。”占米仔干脆回应。
次日,黑金赌场正式开业。
凭程子龙如今在澳岛的地位与名望,不只是博彩圈和江湖人物纷纷到场,连不少政商名流也都亲自登门祝贺。
程子龙亲自站在门口迎宾,占米仔、黑蟒、黑豹等人则在一旁协助接待,同时暗中警戒四周。
“阿龙,恭喜发财啊!”贺新携女儿贺天儿和儿子贺天宝一同前来道贺。
“伯父您来了,快里面请!”程子龙笑容满面。
如今他与贺天儿关系已定,称呼自然也从“贺先生”变成了“伯父”。
“占米仔,这边交给你招待了。”程子龙转身吩咐。
“明白,老大。”占米仔立即上前,伸手引路:“贺先生,请随我来。”
贺天儿经过程子龙身边时,还调皮地冲他眨了下眼。
但她清楚今日是他的大事,只一笑而过,并未多言。
没过多久,崩牙驹也提着礼物登门。
“程先生,大喜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他双手奉上礼盒,满脸诚恳地恭贺道。
“尹老大太见外了!”程子龙接过礼物后随意一摆手,交给身旁的接待人员,随即朝黑豹说道:“带尹老大进去耍两把。”
“明白,老大!”
黑豹应了一声,转头对崩牙驹恭敬道:“尹老大,请往里边走!”
在几名手下引领下,崩牙驹跟着进入赌场大厅,目光四下一扫,细细观察起这处新场子的格局。
赌场这地方,外人看的是热闹喧嚣,懂行的则一眼就能看出门道。
崩牙驹在赌桌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对其中的种种设计心知肚明。
论规模,程子龙这家拥有二十二个厅的赌场虽非业内最多,但整体布局却别具匠心。
通常澳岛的赌厅以百家乐、骰宝、轮盘这类台面游戏为主,老虎机只是点缀。
可程子龙这间“黑金赌场”却反其道而行——四个大厅的公共区域密布着各式新款老虎机。
虽然玩法和中奖机制与传统机器相差无几,但在操作方式上做了革新:玩家需使用赌场特制的储值卡插入机器投注,每次拉杆都会自动扣除相应金额。
更巧妙的是,赢钱之后不仅按赔率返还现金,机器还会吐出一批特殊代币。
这些代币不能换筹码,却能在场内兑换实用小物或消费抵用券,无形中提升了顾客的参与感和粘性。
就这么一个细节改动,让崩牙驹暗自点头。
他清楚得很,来澳岛玩的客人里游客占了大头,这些人未必敢上桌玩技术活儿,可对投币拉杆这种简单刺激的游戏几乎毫无抵抗力。
光是靠这一块,每个月流水恐怕就相当可观,而且还不用跟叠码仔分账,利润全落袋。
另一边,占米仔安顿好贺家一行人后,快步回到门口向程子龙汇报:“老大,客人已经开始陆续进场了。
除了咱们和联胜各堂口请来的弟兄,还有不少从内地、泰国、省岛那边专程过来捧场的朋友。”
程子龙听了,只轻轻点了点头。
以他如今的地位和人脉,新开一家赌场自然有人前来道贺。
再加上和联胜各大势力带来的宾客,没多久黑金赌场便已人声鼎沸,客流如织。
当年鱼头标在大埔被围剿的事,早已让和联胜上下见识到澳岛赌场惊人的吸金能力。
当年风光一时的摩罗炳,最巅峰时也不过掌控十几张赌桌,而程子龙眼下一座场子就开了二十多个厅,数量远超当年。
更重要的是,这些赌厅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不像摩罗炳那样只是承包经营。
江湖大佬风光时,赌场愿意给几分薄面,划几间厅出来让你做点生意;可一旦失势,人家翻脸就能收回权限,连争辩的余地都没有。
这也正是为什么只有握有赌牌的人才算真正的博彩巨头。
像贺新、渔栏灿他们之所以分些赌厅给摩罗炳、崩牙驹这类人物,说白了不过是照顾旧情,顺便让他们帮忙催债、处理些灰色地带的麻烦事罢了。
真正核心的资源,始终牢牢攥在自己人手里,对外放出的不过是一小部分利益。
因此,说到底,像摩罗炳那样的角色,哪怕手上再多赌厅,在赌场眼里也不过是个高级伙计而已……
黑金赌场这一开局,可谓旗开得胜。
澳岛的赌场除非特殊情况,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运转。
开业当天,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连轴作战,就连程子龙也只在办公室沙发上囫囵睡了几个钟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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