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兖州之后,季汉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并没有立刻轰隆隆地冲向黄河对岸。诸葛光在许都,诸葛亮在长安,两位顶尖智者不约而同地按下了暂停键。
**拳头收回来,是为了下一次更有力地打出去。** 如今新得徐州、兖州以及司隶、豫州大部,地盘几乎翻了一倍,人口、赋税、资源暴增,但同样,内部消化和稳定的压力也空前巨大。若不能将这些新占领区彻底融入季汉体系,贸然北渡黄河,很可能导致后方不稳,前线受挫。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内部消化”运动,在黄河以南广袤的土地上展开了。
**第一,行政整合与人才下沉。**
这是最核心的一步。大量在益州、雍凉经过实践锻炼的系统文官(那每年的三流人才可不是白给的)和本土培养的寒门子弟,被如同撒芝麻盐一样,派遣到徐州、兖州、豫州各郡县,担任县令、县丞、主簿等基层官职。他们带着统一的《大汉律》、税制章程,迅速接管地方政权,推行季汉的法令政策。
原有的曹魏官吏,经过严格的考核,能力尚可、名声不坏的留任,贪腐无能、民怨极大的则一律罢黜。同时,开设“招贤馆”,广泛吸纳中原地区的士人、寒士,经过短期培训后充实到各级行政机构中。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迅速稳定了地方秩序,并将季汉的统治触角深入到了基层。
**第二,经济恢复与“仙种”风暴。**
战争对经济的破坏是巨大的。诸葛光亮出了大杀器——**系统提供的海量粮食和“仙种”**。
数以百万石计的粮食从后方运来,一方面用于赈济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另一方面作为官仓储备,平抑物价。更重要的是,“仙种”(高产水稻、小麦、玉米)开始在中原大地大规模推广。
由朝廷提供种子、农具,派遣“农技员”(系统人才中有【初级农学】特性的也不少)指导,鼓励百姓垦荒种植。当第一季“仙种”收获时,那惊人的产量让所有中原百姓都惊呆了!
“俺滴娘诶!这亩产……怕是比以前三四倍还多!”
“这玉米棒子,金灿灿的,一个能顶一顿饭!”
“皇恩浩荡!真是皇恩浩荡啊!跟着大汉,真的能吃饱饭!”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老百姓发现跟着季汉混,不仅能免于战乱,还能实实在在吃饱肚子,甚至还有余粮时,那点对前朝曹魏的怀念,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民心,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被牢牢绑定在了季汉这辆战车上。
**第三,文化认同与“快乐酥”渗透。**
光吃饱肚子还不够,还要有精神上的归属感。官方大力宣扬“汉室正统”,宣扬刘备、诸葛亮的仁德,宣扬刘禅的“洪福齐天”(这点百姓深信不疑,毕竟仙种和快乐酥都是实打实的)。各郡县兴办官学,教授汉字、汉礼,编纂地方志,淡化曹魏的统治痕迹。
而“快乐酥”,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意想不到的“文化大使”角色。随着官营和特许加盟工坊在各地的建立,快乐酥不再仅仅是军粮和奢侈品,开始以相对亲民的价格进入寻常百姓家。那种极致的甜味和酥脆口感,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难以抗拒的味觉享受。
孩子哭闹?一块快乐酥搞定!
走亲访友?提一盒快乐酥有面子!
甚至祭祀祖先,也开始有人摆上几块快乐酥……
这种由皇室发明、代表着“富足”与“快乐”的零食,潜移默化地成为百姓对季汉政权美好想象的载体。**“能吃上快乐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这种朴素的认知,比任何空洞的宣传都来得有力。
**第四,军事整编与黄河对峙。**
对新归附的徐州、兖州军队进行整编淘汰,精锐补充进汉军主力,老弱则转为屯田兵或地方守备部队。姜维、魏延等部主力则轮番驻防于黄河沿线,一方面监视对岸魏军动静,另一方面也是在进行高强度渡河作战训练。王铁柱的工程兵团更是忙碌,不仅在黄河沿线修建永久性营垒、粮仓,还在秘密研发和改进各种渡河器械。
整个建兴十四年,季汉上下都处于一种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状态。除了一个人——皇帝刘禅。
刘禅同志充分发挥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躺平精神,将几乎所有政务都甩给了诸葛亮和前方军政一体的诸葛光。他给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吉祥物兼首席美食顾问**。
他的“皇家食品研发中心”规模又扩大了,开始尝试用豆油制作更酥脆的“油条”,用发酵的米浆尝试做“米酒”,甚至打起了奶制品的主意,试图搞出“奶酪”或者“奶油”。
偶尔,他也会关心一下国事。
“黄皓啊,相父说兖州那边推广新农具,百姓积极性很高嘛!”
“陛下圣明,皆是陛下洪福庇佑!”
“嗯,不错不错。对了,朕让你找的,那种能挤出白色汁液的草(他想找牛奶的替代品),找到了吗?”
“回陛下,还在找……据说并州胡人那里有类似之物……”
“并州啊……等打下来再说吧。”
他也会关注一下黄河对岸。
“曹爽在对面堆了那么多人啊?吃饭都得成问题吧?唉,可惜咱们的快乐酥不能飘过去……”
“陛下仁德!”
“算了,不想了。今天朕要试试这个‘五香米粉锅巴’!”
在刘禅这种“甩手掌柜”式的统治下,以诸葛亮为首的文官系统和以诸葛光、姜维为首的军事系统,反而获得了极大的自主权和发挥空间,高效地运转着,将新占领的七州之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国力如同滚雪球般飞速增长。
当曹魏在黄河对岸提心吊胆、枕戈待旦之时,季汉却在以一种“躺平”却高效的姿态,疯狂地积蓄着力量。所有人都知道,黄河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下一次惊涛骇浪掀起之时,必将是以泰山压顶之势,彻底终结北方的割据局面。而我们的躺平皇帝,或许到那时,还在琢磨着他的新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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