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来呢，就看到了老聋子的名场面，搞得林墨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现在又成了小麻雀，吱吱两声问题不大。
而见她还在装聋作哑的审讯人员就有些火大了！
“龙小妮！不要觉得装聋作哑就没事了！现在杨爱国和王红梅的口供里都明确指出你手里还有咱们很多官员的把柄！你以为你还能摘干净？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不说，都不会影响我们最后的判罚！区别就在于，你现在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出你上线是谁！怎么接头的！最近有什么计划！否则我们会让你知道，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听清楚了吗？”
“啊？什么饼？还得去自己摘啊？我没力气喽！对了，有肉粥吗？那个炖烂点老婆子倒是能喝两口！”
“艹！你踏马的！”
就在那人怒气上头，正要将手里边的警棍往老聋子身上甩的时候，身边的另一个审讯人员立马将他给拦住了：“罗哥，别激动，冷静！就你这一棍下去，她得没！”
“踏马的！那就让她这么一直装聋作哑？”
“嘿嘿，你猜老鹰为啥让我来啊？”
听到这话之后，老罗原本愤怒的心情一下就冷静了，想到这人的手段，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然后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嘲弄和戏谑。
“行，强子，这老货就交给你了！我来记录！”
说罢老罗当即从强子手里接过了审讯记录本，端正的坐了下去。
只是那眼神里的嘲弄又变得更加明显了几分。
而老聋子也用余光悄悄的瞥了强子一眼，而就是这个微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却被对面两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对视一眼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这老东西，绝对有东西！
下一秒，只见强子直接从凳子上站起，然后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布包直接在桌面上铺开。
紧接着便看到一排排亮闪闪的银针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看到这幅场景的老聋子瞬间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呵呵，听说你们这种几十年的老特务，嘴巴都严得很，不过呢，在我手底下过过一手的，啧，怎么说呢，那嘴巴就跟老娘们的裤腰带一样松！”
“哎呀，抱歉，我嘴巴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你可别介意哈！要不，咱这就开始？”
此时被捆在凳子上的老聋子脸上满是慌乱和无措，活了那么久，可能学问不是很高，但是见识过的东西一定不少，更别说一直生活在四九城，经历了清末时的动荡，军阀割据和日占时期的混乱，还有白党时期的无序，就算是道听途说也都了解了不少审讯手段。
而之所以一直装聋作哑，不过是觉得自己年纪那么大了，审讯时应该不至于动用什么酷烈的手段，但谁能想到，他们还藏着这一手啊！
“老太太，这样，我就扎三针！你要是能挺过去，咱就啥也不问了，直接给你个痛快行吗？反正老杨和王红梅他们该招的也都招了，你的口供嘛，有些鸡肋呢！你说呢？”
看着手持银针的强子越靠越近，老聋子那最后一丝侥幸终于还是崩溃了！相较于经历折磨之后再说，她甚至觉得好像死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于是她立马挣扎着喊道：“别别别！我说！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听到老聋子的防线终于被突破了，强子的脸上竟然还有些失望，就好像是期待已久的玩具到手之后发现并没有那么好玩。
而老罗则是快速接过了话茬道：“行，那就说吧！身份，潜伏的目的，上线是谁，最近有什么计划！手里还有谁的罪证，交代清楚了，能给你个好死！”
怎料老聋子却瞬间崩溃大哭道：“呜呜呜，你们误会了，我真的不是特务啊！你们要相信我，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我以前是在八大胡同讨生活的，我哪知道那种！真的！”
“呵，一个窑姐能有那么多房子？真以为我们像你院里那些邻居一样好骗？看来还是要给你上点手段才行啊！强子！”
话音落下，刚刚才走到凳子边上准备坐下的强子一下又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盯着老聋子，手里快速捏起了一根银针，这就准备往老聋子身上扎！
“别别别！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是什么特务，我，我就是，就是别人包的一个外室！那些投诚书也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是特务，这么多年我又怎么可能只是在院子里兴风作浪！”
老罗见老聋子还没打算说实话，当即长叹了口气，身子直接往椅子上一靠，还顺便朝强子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老聋子见到这幅场景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当即就在凳子上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哭嚎道：“我，我真不是特务啊！你们听我说完好吗！听我说完！”
“行，你说说看，我看你编的故事够不够精彩！”
“我说！我真没编故事，你们现在要是手里还能找到那会儿在八大胡同干过的都可以去问问，我以前的艺名叫白茉莉，当年可是头牌！很有名的！”
“那会儿还是前清呢！我记得那年慈禧刚死，我，我就被一个做生意的大老板给包了，安置在现在住的这个院子里，后来时局不稳，大清没了之后，他就举家下南洋去了，作为补偿，他就把这套院子和前门大街那套院子一起留给了我，呜呜呜，当时我是想着能跟他一起去南洋的！但是他家那位不肯！我又无儿无女的......”
“所以，你就给对面的人卖命了？说说看，他们是怎么把那些投诚书留给你的，事后从你这里拿到了多少情报！”
“不不不！不是的，没有人跟我接头，那些东西我都是在前门大街那套院子里无意中发现的！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啊！还有后来找到杨爱国和王红梅也是很偶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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