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娄晓娥已经完全沉醉其中,忘记了紧张,只剩下对大自然的无限敬畏和赞叹,她轻声呢喃着,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的仙境。
“哥!这里就是龙宫吗?龙王爷在哪里?”何雨水还在执着地寻找着神话中的主角。
“龙王爷可能出去串门了吧?”何雨柱打趣道,同时用意念激活了潜水器外侧柔和的无害探照灯(模仿自然光,避免惊扰生物)。灯光照亮了前方珊瑚礁的一处凹陷阴影。
“不过,看那边!我们好像发现了龙宫的‘藏宝洞’?”
灯光所及之处,并非宝藏,却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只见在那片珊瑚礁形成的天然凹槽里,聚集着更多的海洋生物。几条身上布满复杂褐色花纹、伪装得极好的石斑鱼静静地悬浮着,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一群银光闪闪的鲹鱼如同纪律严明的士兵,在洞口整齐地游弋巡逻;几只身体透明、近乎隐形的小虾在岩石缝隙间快速跳动。
这一幕如同一个繁忙的海底集市入口,充满了生命的律动。
咔嚓!咔嚓!何雨柱适时地用意念操控空间相机(提前放置在舱内合适位置),捕捉着两个女孩趴在窗前、脸上写满惊叹与沉醉的瞬间,以及窗外那片梦幻的珊瑚礁和鱼群。
他们在珊瑚礁区域流连了许久,如同漫步在一个巨大的、活生生的水族馆中,只不过他们是被“装”在移动的球体里,自由地观察着外面的世界。“深海三号”像个无声的幽灵,缓缓移动,带着他们探索这片海底花园的每一个迷人角落。
就在何雨柱准备操控潜水器稍微上升,换一片区域探索时,一直专注地看着脚下圆形观察窗的何雨水突然又激动地叫了起来:
“哥!晓娥姐姐!快看下面!下面有东西!好大的影子!”
何雨柱和娄晓娥闻言,立刻低头看向脚下的透明地板。
在下方更深邃、略显幽暗的蓝色海水中,距离他们大约二三十米深的海底,赫然躺着一个巨大而规则的、深色的轮廓!它的形状绝非自然礁石,棱角分明,边缘虽然模糊,但能隐约辨认出某种……船体的形状?
“那是什么?”娄晓娥的心跳漏了一拍,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探秘的兴奋。
何雨柱也眯起了眼睛。他立刻集中精神,通过空间感应延伸过去(空间探查范围远超视线)。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微微一惊:一艘沉船!一艘木质结构的古老沉船!
它斜斜地半埋在沙质的海底,大部分船体被厚厚的沉积物、海藻和藤壶覆盖,显露
它斜斜地半埋在沙质的海底,大部分船体被厚厚的沉积物、海藻和藤壶覆盖,显露出沧桑的深褐色和墨绿色。断裂的桅杆倒在船体旁,船头的轮廓依稀可辨,船身中央附近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破洞。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睡海底百年的巨人,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哥,是沉下去的船吗?”何雨水显然也猜到了,小脸上充满了探险故事里才有的激动光芒。
“嗯,看起来……是的。”何雨柱点点头,确认了她们的猜想。他感受到了空间探查传来的更清晰的结构信息,这艘船不小,而且年代相当久远,木质结构在海水的侵蚀下已经非常脆弱。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娄晓娥的声音有些迟疑,既被这神秘发现所吸引,又本能地对沉没之物感到一丝敬畏和不安。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探索沉船固然极具诱惑力,但风险也随之增加。木质结构的不稳定、可能缠绕的渔网、未知的海洋生物、甚至船船舱内密闭空间可能积累的有害气体……都需要格外谨慎。
“深海三号”的安全性毋庸置疑,但何雨柱不想冒任何惊扰沉船结构或者让两个女孩受惊的风险。他衡量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我们靠近一点观察,但保持安全距离,就在外面看看轮廓和大概样子,不进入船体内部。”
他强调了安全距离,然后解释道:“沉船是历史的见证,但也可能很脆弱,我们需要尊重和保护它。” 这番话既是对安全的考量,也是对历史和自然的尊重。
“好!”何雨水用力点头。
娄晓娥也松了口气,又有些期待地看向下方:“嗯,听柱子哥的。”
何雨柱操控着“深海三号”,调整姿态,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向下方那片幽蓝沉睡着历史的海域潜去。柔和的光束如同舞台追光,穿透清澈的海水,缓缓勾勒出那艘古老沉船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震撼人心的轮廓……一场跨越时空的无声对话,即将在这片蔚蓝的静谧中展开。
“深海探索者三号”如同一片无声的落叶,极其缓慢、平稳地沉降在清澈的蓝色海水中。头顶的光线逐渐变得更加柔和深邃,从明亮的蔚蓝过渡到一种神秘的、带着幽紫调的帝王蓝。何雨柱谨慎地操控着潜水器,将下潜速度降至最低,柔和的无害探照灯光束如同舞台上的追光,小心翼翼地扫过下方那片被岁月遗忘的领域。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巨大轮廓的细节在灯光下一点点剥离了模糊的面纱,显露出令人屏息的沧桑与沉重。
一艘庞大的木质船只残骸,斜斜地半埋在白色的沙质海床上,仿佛一个被巨人随意丢弃的玩具。它的姿态透着一股凝固的悲壮。船体的大部分被厚厚的、绒毯般的墨绿色海藻所覆盖,其间点缀着密密麻麻、灰白色的藤壶和海蛎子,像是一件缀满了粗糙珠宝的古老甲胄。岁月和海水早已将原本的木材颜色侵蚀殆尽,只留下深沉的、近乎黑色的褐,以及被微生物分解出的斑驳纹理。
断裂的桅杆只剩下半截粗壮的基座,突兀地刺向上方的海水,另一截更长的、同样覆满水生生物的断杆则躺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像一条僵死的巨蟒。船头的轮廓依稀可辨,那曾经高昂着劈风斩浪的姿态,如今只能从微微上翘的弧度中窥见一丝往日的骄傲。船身中部偏后的位置,赫然是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裂口,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狠狠撕裂。破洞内部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像一个通往未知深渊的巨口,无声地诉说着灾难降临的瞬间。一些黑色的、形态奇特的深海鱼类(如鮟鱇鱼幼体或某种小型深海鱼类)在破洞边缘若隐若现,更添几分阴森。
“天啊……”娄晓娥捂住了嘴,声音带着震撼后的轻微颤抖。眼前的景象比她想象中任何书本插图都要震撼百倍。这不是模型,不是电影画面,而是一段真实凝固的历史,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她仿佛能感受到百年前这艘巨舰的轰鸣、木料的呻吟,以及灾难发生时的惊涛骇浪与绝望呼喊。
“它好大……好旧啊!”何雨水趴在脚下的透明观察窗上,小脸几乎贴到了冰冷的玻璃,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惊奇。对她而言,这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从未见过的神秘玩具或遗迹。“船坏掉了,沉到这里来了。”她用孩子最直白的语言描述着事实。
“嗯,它在这里躺了很久很久了。”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对历史和自然的敬畏。他将潜水器悬停在距离沉船船体大约十米开外的安全位置,保持着一个既能清晰观察又不会扰动脆弱结构或惊扰生物的距离。意念操控着探照灯,光束缓缓移动,如同考古学家的毛刷,小心翼翼地拂过沉船的每一寸表面。
灯光扫过船头附近时,娄晓娥眼尖地发现了什么:“柱子哥,看那里!船头下面……好像有字!”她的语气带着考古发现般的激动。
何雨柱立刻调整灯光聚焦过去。在船首下方,靠近沙地的位置,一大块覆满藤壶和海藻的厚重木板边缘,隐约可见几个凹陷的、雕刻出来的巨大字母轮廓。然而,时间、海水和覆盖物的侵蚀实在太严重了,只能勉强辨认出第一个字母似乎是一个粗犷的“S”,后面的已经完全模糊不清,与周围的附着物融为一体。
“看不清了……太可惜了。”娄晓娥惋惜地叹了口气,带着深深的遗憾,仿佛擦肩而过的历史线索。
“也许是船的名字?”何雨柱猜测道。他没有利用空间能力去强行探查或清理(那无异于破坏),只是让镜头停留了一会儿,记录下这模糊的痕迹。这未知的名字,反而为沉船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探照灯继续移动。灯光照亮了船体侧面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这里聚集着一群奇特的海洋居民:数十只拳头大小、外壳布满尖锐凸起的海胆(可能是刺冠海胆),它们密密麻麻地吸附在木板上,黑色的刺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几只色彩鲜艳的海星(如蓝指海星或红海星)懒洋洋地趴在它们旁边,缓慢地移动着腕足。一条身体细长、浑身覆盖着黄黑相间条纹的鳗鱼(可能是花园鳗的近亲或某种小型海鳝)从船板的一个破洞里探出半个身子,警惕地观察着这个发光的“大圆球”,小小的眼睛反射着探照灯的光芒。这些蓬勃的生命,在这死亡与沉寂的象征物上,构建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小型生态圈,形成一种强烈的、震撼人心的生与死的对比画卷。
“它们在船上安家了!”何雨水指着那些海胆和海星,觉得很有趣,“像小钉子和小星星!”
“那小鱼(鳗鱼)在洞里看我们呢,害羞了!”她又发现了观察者。
这幅画面深深印在了娄晓娥的脑海中。她低声感叹:“大自然真是神奇……再巨大的创伤,时间也能将它抚平,让新的生命在其中扎根繁衍。”她的眼神从震撼慢慢转变为一种对生命韧性的深沉敬意。
为了获得更好的视角,何雨柱操控“深海三号”缓缓上升了二十米,并轻微调整角度。从这个稍高的位置俯瞰,沉船的整体姿态更加完整和清晰。它庞大的身躯如同一条搁浅的鲸,沉睡在寂静的海底平原之上。阳光透过海面,形成几道巨大的、斜射的光柱,如同神圣的探照灯,恰好有几道光束投射在沉船的断桅和船头附近,将斑驳的木料、摇曳的海藻和水下浮尘照得清晰可见,宛如舞台上的主角。幽深的蓝色背景将这古老残骸衬托得无比苍凉而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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