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第二天安排好厨房事宜，纠正几个徒弟切菜过程存在的小毛病，骑车子来到轧钢厂找李怀德。
听他说还能有这操作，有些心动，不过制作鱼干有些麻烦，王泽解释哪有鱼民不会这个的，先去试试水，行的话可以多拉回来些，最好是花钱买，换还真不好换，如果要换看可不可以用蘑菇换，毕竟只有这个出产快，至于粮食自己这边还紧张着呢。
大厂体量在那摆着，李怀德又是掌管后勤的，找了车队常跑海边码头的老司机，给开了介绍信，又带上两个跟车的，交代好便出发了。
既然来了，得混顿饭，一看库房里心凉半截。还特么不如分局呢，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期，没人敢冒头大吃大喝，正常工作招待跟工人吃的差不多，尤其像轧钢厂这样的重点关注单位。
地三鲜，酱烧茄子，爆炒西葫芦，凉拌萝卜丝四个菜，反正跟兔子一个菜谱。想到上次答应许大茂的事，简单跟李怀德解释原因，只说是普通邻居，还多说了句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李怀德来了兴趣，叫人去宣传科喊来许大茂。
许大茂兴奋的小驴脸有变长的架势，结果兴奋过头了，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点什么，上桌没等俩人尽兴，许大茂成功把自己灌多了。这让王泽，李怀德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叫人扶着许大茂送回宣传科找地儿休息，老李看向王泽“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人？”
王泽能说什么？暗骂许大茂真特么烂泥扶不上墙。不过倒也没在意，反正他又不少块肉！
分局厨房，看着做好的六十多斤饴糖，张钰，邢彬，禇向前都露出满意笑容，给厨房留下四斤做菜用，其他的都拿走了，别以为作为处长的张老大关注这点吃食有些难以理解，根本原因他也无奈，看望受伤下属，慰问局里困难同志，他都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总不能空手上门吧？
事实上据王泽了解，公安局一直到二十世纪末都穷的底掉，有时候连办案经费都凑不齐，别说需要报销的单据了，一年压一年，苦的一批！
征得几人同意，把做糖的废料拿去喂鱼，上次的废料王泽做了吃了，即使手艺再好也无能为力，那真是一言难尽，就像腐烂的木头渣子给你放点油，炒了吃感受下，放多少调料都没用！
下了班回家，老头让王泽整治两个下酒菜陪他喝一杯，这可很少见。听安排做了，其他人吃完看俩人有话说都出去了。
老头品了一口酒“北边跟咱们闹翻了，估计你说的撤回专家就在这段时间内了。”
王泽倒不关心这个，忙开口问“那技术资料呢？”
“明里暗里弄回来不少，可是有些东西即使知道是什么，咱们造不出来！”老头有些泄气！
王泽放下心来，只要能弄到手，即使现在做不出来，以后也有机会，总比两手空空强，安慰老头道“这就已经很好了，爷爷，你想想，咱们才当家做主几年？人家可是能和西方列强叫板的存在，有差距很正常。”
老头喝下杯中酒感叹“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一步啊！”
“会的，会有那一天的，咱们经历多少苦难，多少牺牲才建立的新华夏？这就有如空手起家，白纸作画！只要咱们万众一心，哪有什么困难能阻挡得了？这些都是暂时的，以后该有的会有，还会超越他们，我坚信这一点！”
老头被王泽的话也激起豪气，是啊，什么时候咱们屈服过？从来都是迎难而上！连小辈都对未来充满信心，自己这是老了？总担心这个那个的？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爷孙俩喝的尽兴，不过都没喝多，散场后老头带着孩子回小院，王泽看对门闫老三摆弄花盆，想跟三哥聊天了。
“三哥，你这一点都不影响生活品质，还有心情陶冶情操咧，要不有句话说的好，文人骨头硬。”
闫阜贵嘴角一扯，那特么叫文人风骨好不？不会说话你闭嘴行不行？无奈直起身“小泽，你有事啊？”
递给他支烟“没事，见三哥你每天生活的这么多姿多彩的，有点感慨！”
“哦？怎么个说法？我怎么没发现？”
吐了口烟气。“三哥，你说你家底也有，攒了不少吧？可别跟兄弟说你工资的事，你每月开多少钱我能给你算的精确到分。”
“嗐，那也不能和你比，我这一大家子人要养，不精细点，日子真过不下去。你没到三哥这个年龄不理解，人呐，老了总归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不攒点，以后没能力了怎么办？”闫老三“理所当然”给王泽解释。
王泽信他才有鬼了。“不是，三哥！你觉得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闫阜贵不明所以。“是什么？”
“就是人没了，钱没花了！”王泽给他上眼药。
闫阜贵心里一紧，想到有那么一天，忽然感觉这么精打细算的有些得不偿失。转过头又一想不对啊，看着王泽这张小白脸“那要是人活着，钱没了呢？”
“要说别人这样我信，但是三哥你那是不可能的，你没发现你家门口少有蚊子飞么？”王泽仰头看天。
得到认可闫老三非常自得。“那是，说到过日子算计这一块三哥没服过谁，不过这和我家门口有没有蚊子飞有什么关系？”
“怕你从腿上刮出油来！”
“去，又拿我当乐子！”闫老三“恼羞成怒”。不过接过王泽递过来的烟后烟消云散，变脸速度跟川剧不相上下。
这么大一会到手两根烟，心情不错，刚要开口就听中院贾张氏特有嗓音穿墙而过。俩人互相看了眼，不约而同转身走向中院，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到达现场，隔着人群，只见贾张氏单手拉着棒梗，另一只手指着杨荷花唾沫横飞“问候”她祖上三代，还有扩大姻亲范围的趋势。杨荷花以“老寡妇”为主标题，以“上边没人”为副标题抻着脖子跟贾张氏“相互友好交流”，可能是双方“意见”不统一，分歧较大，争执不休！秦淮茹站旁边挺着肚子牵着小当不住的赔不是。
捅了捅人群后边露个脑袋看热闹的陈向南，小伙子回头一看，是前院王泽和闫阜贵。笑嘻嘻打招呼“小叔，三大爷。”
“怎么个事？”一指人群中间正把“激烈交锋”的俩人。
“这不是棒梗和徐家老三没玩到一块去，相互推了几把，徐家老三不小心把贾当撞倒了，棒梗打不过也气不过跑老徐家往人家菜盆里吐唾沫，被杨婶子看到了，找贾大妈说理，还没说上几句就吵了起来。”
“芝麻绿豆点事也值得你们这么多人围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电影院看电影还得花钱买票，这有免费的干嘛不看？”
他说的好有道理，王泽无言以对，给了他一巴掌让他继续看热闹。
“三哥，你不去劝劝？你这大院三把手跟我一民众站一起看热闹有点说不过去吧？”
闫老三可没那心思，贾家的事少掺和，弄不好还得惹一身骚，没见常刷存在感的刘海中都没动弹么。
“女人吵架男人不掺和，你没看到徐春来都站旁边看热闹么？再说了还有老易呢，咱们前院和谐就好。”
结果还真是易中海调停，贾张氏骂骂咧咧回屋，秦淮茹不住道歉对棒梗则是一句重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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