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两天来一直练习的精神力,我发现它可以用于干扰。”李信的声音低了下去,“虽然还不熟练,但应该能让她产生时间错觉,以为自己迟到了,必须马上回家。”
丁凯直接嚷:“果然够b,等等,你要对普通人使用精神力?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万一——”
“万一什么?比看着她被撞死更糟吗?她一定不会相信我们挡下她的任何理由。”李信对此想过多次,真没办法。
丁凯沉默了。
在小乔报出6点30分的时候,他们俩已经靠近目的地不急不慢的走几百米。
广告牌已经可以看见,醒目的时间屏幕:
时:54 分:32 秒:40
与计划相差不多,还剩一小时左右。
当两人到达预定路口时,天色已经是红日升起,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这是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四周高楼,生机勃勃的地方。
“分头看,你东南方向。”李信对丁凯说,她应该穿……
大头晃了晃,“知道,你说过多少遍了。”
两人像猎犬一样在人群中搜寻目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信的焦虑感越来越强,心里总觉得不对。
小乔报时间7点整,他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预知能力在提醒他。
“提前了吗?该不会提前这么多?”李信嚷嚷着。
眼见一年轻女子正推着婴儿车,隔着一条公路,与李信他们迎面而来。
正是她,二十三、四岁模样,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不时低头对婴儿车里的孩子微笑。
“就是她!”李信的心脏狂跳起来,“走!”
两人飞奔穿过马路,差点被一辆转弯的出租车撞上。司机愤怒的喇叭声引得年轻妈妈回头看了一眼,警惕地拉紧了婴儿车。
“您好!”李信喘着气停在她面前,努力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请问您知道附近哪有早餐店吗?”
年轻女子后退半步,眼神中的警惕更甚:“前面路口右转就有一家。”
“谢谢!”丁凯接过话头,假装随意地靠近,“您的宝宝多大了?我妹妹也刚出生不久……”
年轻女子突然抱起婴儿车里的孩子,后退几步:“离我远点!你们想干什么?”
李信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有多可疑——两个高中生大清早追着一个带孩子的女性问东问西。
他迅速改变策略:“抱歉吓到您了。我们是在做社会调查……”
“骗子!”年轻女子厉声说,“我报警了!”
丁凯慌了:“别别别,我们这就走!”
但李信站在原地没动。他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注意力。这两天练习的精神力,像无形的触须般延伸出去,轻轻触碰年轻女子的意识。
“约好孩子体检的时间到了,你必须马上回家!”
李信在心中反复灌输这些念头,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像有人在他脑中钉入一根烧红的铁钉。他咬紧牙关,继续施压。
年轻女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困惑,看看怀里的婴儿:“怎么这么晚了,我得抓紧回去……”
成功了!李信几乎要欢呼出声,但紧接着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住路边的栏杆。广告牌上的倒计时显示:时:53 分:55 秒:50 “不对,”李信猛地意识到,“倒计时还剩将近一小时,为什么预感的刺痛这么强烈?难道危机在变化?”
“你没事吧?”丁凯担忧地问。 “没事,大头!但时间不对!情况也不对!”李信急促地说,“你也跟上她,有可能最好在这时间段离开这片区域。我们都盯紧点!”他勉强站直身体,“我朝路口中央,不让她过去!”
丁凯点点头,假装不经意地跟在年轻女子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但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和路口。
李信则强忍头痛,快步走向十字路口中央,抬头死死盯着广告牌和那位年轻的妈妈。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只见一辆白色货车仿佛从一道撕裂天空、蔓延至地面的白色裂缝中驶出,以不正常的速度冲出,面色狰狞的司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已经走出十几二十米远的年轻妈妈!
“不!”李信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
有人或什么东西在操控这一切!
年轻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丁凯也发现问题,急中生智,抢过孩子飞快跑回来,惊恐的妈妈见到孩子被人抢,只是稍一顿,立即发疯一样追向孩子。
货车突然加速,直冲她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李信一看来没拦下那位年轻的妈妈,急中生智,再次释放精神力。
这次不是温和的暗示,而是直接冲击司机的意识。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司机的大脑。
——掉头!掉头!——
剧痛如潮水般淹没李信,他感到温热的液体从鼻子流出。
货车的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司机茫然的打死方向,在距离年轻女子不到一米的地方猛然转向,擦着童车转弯,接着又擦倒了路边的消防栓,竟然又转进了渐渐消失的裂缝中,没影了。
整件事的经过短短一分钟,便只有原先路口相向的车,相互刮蹭,而挨在一起。
而突然出现的肇事的车,没了踪迹,有证据表明它出现过,便是水柱冲天而起,人群尖叫四散。
年轻女子这才注意到,刚刚那个抱走孩子是救了她和孩子的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丁凯也是快,顾不得擦满头水渍,立马把哇哇大哭的孩子送到妈妈怀中,转身向李信跑去。
李信跪倒在地,世界在他眼前旋转。最后的意识中,他看到丁凯向他奔来。
“危机解除了。”李信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无力地向后倒去。
刚好,在倒地的一瞬间,大头丁凯跪扑了过来,刚刚抱住了他。
心满意足的李信,闭起了眼睛。
直至感觉一丝力气回来,耳边传来人群嘈杂的议论声,李信才慢慢睁开了眼,却见到丁凯一双惊恐的双眼正望向自己。
“你头发……变白了,额前顶上一缕头发变成了刺眼的白色。”丁凯手指点着李信的头说。
话才说完,丁凯双手突兀用劲,像是猛然想起什么拍大腿那样,让李信着实吓了一大跳,同时,听到大头的话,小声却肯定:“想起我爷爷说过,改变命运就像借贷,总要还的。你救了两个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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