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试试?林凡,你他妈疯了不成!”
苏明成第一个跳起来,指着林凡的鼻子破口大骂,脸上因为愤怒和焦急而扭曲:“张主任是江城最好的心内科专家!他都说了没办法,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医书都没摸过,在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滚开!”
“就是!你这废物是想害死奶奶吗?”
“我看他是嫌奶奶死得不够快,想来补一刀!”
“赶紧把他轰出去!别让他在这里添乱!”
苏家其他亲戚也纷纷怒斥,群情激愤。林凡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在他们看来不是想帮忙,而是彻头彻尾的捣乱和报复!报复刚才大家对他礼物的嘲笑。
张主任也皱紧了眉头,语气不悦地看着林凡:“年轻人,我知道你心急,但这不是儿戏!急性心梗是分秒必争的重症,需要专业的抢救设备和药物,不是凭一股蛮力或者胡乱尝试就能解决的!请你不要干扰抢救!” 他潜意识里根本不相信林凡会懂医术,只当他是来哗众取宠或者捣乱的。
苏国强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对林凡喝道:“林凡,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杨翠兰吓得魂飞魄散,冲过来死死拉住林凡的胳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你还嫌我们不够倒霉吗?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快给我回来!”
苏倾城也惊呆了,她看着林凡那平静得近乎诡异的侧脸,心脏狂跳。她也不相信林凡会医术,这太天方夜谭了。他此刻站出来,除了引来更大的羞辱和灾祸,还能有什么结果?她张了张嘴,想劝他,但在对上林凡目光的瞬间,她却愣住了。
那眼神,不再是平日的麻木或隐忍,也不是冲动下的鲁莽,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深邃和自信。仿佛眼前这生死攸关的危局,在他眼中并非绝境。
“救护车赶来还需要时间。”林凡的目光越过激动的人群,落在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奶奶身上,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奶奶的情况,等不了那么久。”
他轻轻挣开杨翠兰的手,向前迈了一步。
“你……你难道真会医术?”苏倾城忍不住颤声问道,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稍微合理一点的解释,尽管这个解释本身也荒谬至极。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再拖下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张主任闻言,气得脸色发红:“狂妄!我行医几十年,难道判断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病人现在的情况极其危险,任何不当的移动或刺激都可能加速死亡!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负。”林凡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这两个字,让喧闹的现场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林凡。他负?他一个赘婿,拿什么负?拿命吗?
苏明成气得浑身发抖:“你负个屁!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
几个苏家的保镖闻言,立刻围了上来。
局面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等等。”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坐在主宾席的一位气度不凡、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不少人认出,这正是江城市的市首,周国斌!他今天也是受邀来参加寿宴的。
周市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凡,又看了看地上危在旦夕的苏老太太,沉声道:“现在情况危急,张主任也说了希望渺茫。既然这位年轻人说有办法,为何不让他一试?”
他顿了顿,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苏国强身上:“苏总,令堂的情况,恐怕撑不到救护车来了。死马当活马医,或许……有一线生机。”
周市首的话,分量极重!连他都开口了,苏国强顿时犹豫起来。他当然不信林凡,但市首的面子不能不给,而且母亲的情况确实……或许真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苏明成还想说什么,被苏国强用眼神严厉制止了。
周市首看向林凡,语气严肃:“年轻人,你确定你有办法?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林凡迎上市首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三分钟。”
“好!”周市首深深看了林凡一眼,竟然直接对围上来的保镖挥了挥手,“给他三分钟时间!所有人退开,保持安静,不要打扰他!”
市首发话,无人敢再阻拦。保镖们退下,苏家众人虽然满心不甘和怀疑,但也只能愤愤地让开一条路。
无数道目光,怀疑、愤怒、好奇、绝望……交织在林凡身上。
林凡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那个被宣判了“死刑”的苏家奶奶。
是狂妄无知,还是真有倚仗?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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