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国边境那像神罚一样的攻击,消息传得比忍鹰还快,震动了各个忍村的高层。
岩隐村的土影大楼里,大野木看着情报上“疑似造出千米天坑”的描述,脸色沉重,很久没说话,最后对身边人说:“把源赖光的危险等级提到‘影’级。所有岩隐忍者,没有绝对必要,不准和他冲突。”
砂隐村的风影办公室,罗砂也收到了详细报告。他捏着卷轴的手指发白,既后怕又无力。他沉声说:“通知全村,源赖光的威胁和五影同级。所有针对木叶和他的激进计划,全部暂停。”
而事件中心的源赖光,完成任务后并没有直接回木叶。那份调令对他已经没什么约束力。他转身走进了风之国无边无际的沙漠,带着一个秘密目标——寻找传说中的楼兰古国。
他对那个据说蕴含无限能量、能连接过去未来的龙脉很感兴趣。靠着转生眼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他希望能找到龙脉,尝试用转生眼吸收利用它的力量,或许能让眼睛再次进化,或者开发出新能力。
烈日烤着无边黄沙,热浪让远处景物扭曲。源赖光像个白色幽灵在沙海中漫步,转生眼一直开启,像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地下深处的能量流动。但楼兰传说太飘渺,龙脉踪迹更难寻找,几天的搜索毫无结果。
就在他停在一座大沙丘上,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转生眼在感知边缘捕捉到一股熟悉而庞大的阴冷查克拉,正藏在不远处的沙层下面。
源赖光嘴角微微一动。
他慢慢走向那股查克拉的源头,在百米外停下,对着看似平整的沙地平静地说:“躲了这么久,还没消气吗,守鹤?”
“轰——!”
话音未落,脚下沙地猛然炸开!漫天黄沙像瀑布倒流,一只巨大的、布满紫色咒印的貉爪带着滔天怒火,朝他狠狠拍来!
“源赖光!你这个混蛋!竟敢把本大爷一个人丢下!”守鹤充满怨气的吼声震耳欲聋。
源赖光好像早有准备,在巨爪碰到他前,就化作一道光向后飞退,同时身上浮现淡绿色查克拉外衣。
“看来需要活动一下了。”面对守鹤含怒的一击,他不但不紧张,眼里反而闪过一丝兴奋。刚掌握的转生眼力量,正好需要个合适的对手来测试极限。
“吼!少说大话!吃本大爷一记练空弹!”守鹤庞大的身体完全从沙下钻出,张嘴凝聚出巨大风球,带着毁灭气息轰向源赖光。
源赖光不躲不闪,抬起右手,掌心对准风球。
“引力操控·偏转!”
无形力场在他面前展开,那足以摧毁山丘的练空弹,碰到力场瞬间轨迹诡异偏转,擦着源赖光身体飞向远方沙丘。
“轰隆!”远处升起一朵小蘑菇云。
“什么?!”守鹤一愣,更加愤怒,“臭小子,有点新花样!看爪!”
它挥动另一只巨爪,掀起几十米高的沙浪,像海啸般淹向源赖光。
“神罗天征!”
源赖光双掌向前一推,强大的无形冲击波扩散开来,把滔天沙浪从中分开、斥散,在他面前清出一片真空地带。
“你也试试这个!”源赖光眼神一凝,转生眼光芒大盛,双手虚握。
“万象天引!”
守鹤顿时感到恐怖吸力从源赖光方向传来,它庞大的身体不由自主被拖向前滑去,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可恶!”守鹤怒吼,把查克拉灌入四肢,死死钉进沙地抵抗引力拉扯。同时它操控周围流沙,形成无数沙触手,从四面八方缠向源赖光。
源赖光在空中灵活闪动,同时操控引力与斥力交替使用,时而把沙触手吸过来再用斥力弹开,时而直接用斥力场震碎。战斗余波改变着地形,一个个巨大沙坑在沙漠中形成,有些深坑甚至打穿了浅层地下含水层,导致浑浊的地下水喷涌而出,改变了局部水流走向。
守鹤久攻不下,越发暴躁,开始疯狂挥霍查克拉,连续释放练空弹,用尾巴猛砸地面,把这片沙漠搅得天翻地覆。源赖光始终冷静,把转生眼的种种能力用得越来越熟练,操控物体、精准防御、高速移动,和守鹤打得有来有回。
这场战斗,不像是生死搏斗,更像是力量与技巧的极致碰撞。沙漠在他们的激战中哀嚎,地形被永久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把沙漠染成血红。
守鹤喘着粗气,它体内查克拉虽然依旧庞大,但这样高强度消耗也让它感到疲惫。它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防御,在源赖光那诡异多变的能力面前,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那层出不穷的引力、斥力、操控物体的能力,让它有种无处着力的憋屈感。
源赖光也微微喘息,悬在半空,查克拉外衣依旧稳定,但长时间维持高强度转生眼运作和忍术释放,对他的精神和查克拉也是不小负担。不过他眼里更多是畅快和满意,这场战斗让他对转生眼的掌控更进一层。
“喂!臭小子!”守鹤一屁股坐在被自己砸出的大坑里,没好气地吼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本大爷了!你这双眼睛,怎么回事?”
源赖光缓缓降落,落在守鹤对面的沙地上,身上查克拉平息。他看着气鼓鼓的守鹤,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发泄够了?”
守鹤哼了一声,扭过巨大脑袋,但眼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情绪,有无奈,有认可,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同类”的亲近感?毕竟,能跟它打成这样,还不下死手的人类,眼前这家伙是第一个。
“少来!本大爷只是暂时拿你没办法!”守鹤嘴硬道,但庞大身体放松下来。
源赖光走到它身边,靠在一根没被摧毁的岩柱上,望着天边落日。“木叶高层……有时候确实很蠢。但至少,我现在有了不理会他们愚蠢命令的底气。”
守鹤沉默了一下,瓮声瓮气地说:“……下次再敢把本大爷丢下,我就真把木叶村给埋了!”
这话听着是威胁,但源赖光听出了其中意思——它不再计较之前被“抛弃”的事,并且默许了继续维持这段“对等合作”的关系。
“不会有下次了。”源赖光承诺道,随即笑了笑,“而且,埋了木叶太麻烦,还不如找个地方,比如……去找找龙脉,看看有没有更有趣的东西。”
守鹤扭回头,金色瞳孔瞥了他一眼:“龙脉?找那玩意干什么?。不过……反正本大爷也没地方去,就勉强跟你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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