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出系统:“统子,你帮我扫描一下,家里还有没有让人轻生的东西?”
随着一串电流声,片刻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别墅主卧床垫的中间藏着一瓶安眠药。”
安眠药?!
云艺的心猛的一沉,她沉吟片刻后,想着这件事情要当着顾寂远做,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的担心他,她要打消他轻生的念头。
云艺翻身下床,套上了一件稍微厚实一点的睡衣,现在的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阿远,过来帮我!”
顾寂远听到云艺的呼唤,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云艺指了指大床,说道:“阿远,把床垫帮我抬起来。”
顾寂远的神色明显一滞,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他是不想要抬起来的,因为床垫下面藏着东西。
他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眼神闪烁不定。
顾寂远问她:“宝宝,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挪动床垫了?”
云艺的手依旧指着床垫:“阿远,快点。”
那张床垫对他而言,突然变成了一块需要巨大勇气才能掀开的巨石。
但是……他不能违逆云艺。
他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哀求:“宝宝……”。
云艺没有让步,她的目光坚定如磐石:“阿远,快点,抬起来,你锅里不是还炖着肉呢吗?赶紧抬起来然后去看看肉,一会儿糊了。”
云艺的语气轻松,顾寂远的心情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他终于挪动了脚步,他弯下腰,双手抵住床垫边缘时,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要是……她看到了那个东西,会不会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用力,将厚重的床垫抬起了半边。
就在床垫与床架分离的缝隙中,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放在中间。
云艺伸手将它取了出来,她轻轻摇晃,药片碰撞瓶壁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看着上面的字:“安眠药?”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顾寂远,你是豌豆公主吗?把安眠药藏在这里,你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吃了这东西,然后丢下我吗?”
云艺像先前他质问她那样,质问他:“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都是骗人的?”
顾寂远连连摆手,慌忙又急促地解释:“宝宝,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我……我只是……这是我之前留下的,我不会再吃这个了,只是之前觉得没必要丢掉,就一直放着了……”
云艺冷哼了一声,将药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没必要?”
“有必要有必要,宝宝你别生气,我这就拿去丢掉!”
顾寂远看着她情绪波动,看着她生气,看着她为他失控,心中竟是隐隐地涌起了一股快感。
他如今也是有人在乎的,也是有人疼的,也是有人会为他撑腰的。
顾寂远把那瓶安眠药丢进了垃圾桶。
系统:“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好感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系统:“攻略目标的轻生意愿降低到了百分之二十!”
顾寂远将云艺抱在怀里,哄着她:“宝宝,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寂远方才被她质问,忽而就想起了先前他质问她到底爱不爱他,是不是在欺骗他的话语。
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这种被人质问、被心爱的人怀疑、不信任的感觉可真难受。
他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和云艺说话了,他再也不要质问她,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了。
云艺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阿远,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顾寂远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云艺问他:“你还有没有藏其他的东西?”
顾寂远松开她,从床板下面拿出了其他的几个小药瓶:“这些是治病的,医生……之前说我的情绪有问题,让我吃药。”
“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就不想再吃这些药了。”
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一个病人,她那样好,他也要好一些,才能配的上她。
云艺点了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不确定这种治疗情绪的药能否说停就停,虽然现在他轻生的念头一直在降低,但是还是找专业的医生判断一下,她才更放心。
……
数日,别墅里风平浪静,云艺和顾寂远去了医院回来之后,这几日相处的很是和谐。
天气越来越冷,一秒入秋,而后又转眼间入冬。
远山近树都覆上了一层茸茸的白,只有几株蜡梅从雪里探出枝桠,暗香在凛冽的空气里浮动。
云艺买了福字和对联,拉着顾寂远出来贴福字和对联。
顾寂远出来之后又快步回去,拿了厚厚的长款羽绒服给她套上,又给她戴上了帽子、手套和围巾。
云艺笑道:“我们就贴个对联,很快就回去了,不用捂的这么严实!”
顾寂远却很是执拗,他最怕云艺生病了,她难受,他比她还要难受。
对联是顾寂远握着云艺的手写的,墨迹在洒金红纸上蜿蜒出清峻的笔锋:“雪映窗花春光俏,梅闹枝头喜事多。”
这字遒劲有力,却又似乎带着些许柔情。
“宝宝,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贴歪?”
顾寂远正贴着,转头问她,可他的身旁空荡荡的,云艺却是不见了。
他一怔,最近好像没怎么从监控器里看她了,他知道她不会忽然离开,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小艺!”
“宝宝!”
几声之后,门口才传来窸窣的动静。
云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回来,羽绒服上还沾着未拍净的雪花,鼻尖和脸颊冻得通红,举着两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去哪儿了?”
顾寂远的声音低沉,压着一丝刚刚寻不见人的紧绷。
云艺:“阿远,外面有人用喇叭喊卖冰糖葫芦的!我想吃了,就出去买了两根,喏,给你一根!”
这里的别墅在郊区,极少能碰到这种沿街叫卖的,今日也是凑巧。
虽然这两串糖葫芦卖的很贵,平时都是5块钱一根,10块钱给三根,挖了籽还裹的芝麻的大颗的山楂,今天这个一串要25块钱。
但是一想到那个大爷要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开着小车进来也是不容易,大爷想着别墅里住着的都是富户,就卖的贵了一些。
顾寂远轻柔地拂去她头发上的雪花,然后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给她暖手。
他倾身向前:“你喜欢吃,就两根都给你吃,我只要……”
忽而,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吃你口中的这一颗。”
酸甜冰凉的山楂入口,糖块的甜、山楂的微酸,与她独有的清甜气息交织在一起。
一吻稍毕,他稍稍退开,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下次不要突然跑出去。”
他将她抱进屋子里,一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举到头往,将糖葫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将她整个人往沙发上压。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隔绝了大部分光线,深邃的眼里翻涌着后怕与浓稠的占有欲。
“我会担心。”
……
她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下尚未平息的、因担忧而急促的心跳,与她自己的心跳共振。
“唔……”
他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灼热的吻再次落下,他的吻起初是惩罚性的重压,像要抹去她独自跑出去,没有给他打招呼的那几分钟里他心头的所有不安。
但很快,在那份她独有的、清甜温顺的气息里,力道便不自觉地放柔,转化成了无尽的缠绵与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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