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一出现,全场的焦点瞬间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杨厂长和王主任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没想到林安会亲自跑过来。
秦淮茹看到林安,哭声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哀求所取代。
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就朝着林安扑了过去。
“林安!林安你来了!
秦姐求你了,你跟公安同志说说,让他们放人吧!
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她想去抓林安的胳膊,却被林安轻巧地一个侧身躲开了。
“秦姐,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林安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地上凉,快带着孩子们起来吧,别冻坏了。”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秦淮茹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继续求。
“林安!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敢来!”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何雨柱才从派出所里出来,他一看到林安为难秦姐眼睛都红了。
“你害得老子要赔二百块钱!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把我们都整死你才甘心吗?”
“何雨柱!闭嘴!”老张一声怒喝,吓得何雨柱脖子一缩。
老张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他走到林安面前,表情复杂地说道:“林安同志,你怎么来了?”
林安笑了笑:“我来看看处理结果。毕竟,我是受害者嘛。”
他环顾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杨厂长和王主任,最后目光落在老张那张为难的脸上。
他顿了顿,直接点破。
“张所长,看样子,您是遇到难题了?”
老张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一边是法律规定,证据确凿,必须严惩。
一边是杨厂长和街道办的压力,还有眼前这个受害者的“谅解书”,以及聚众闹事的群众。
他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杨厂长见林安来了,担心出幺蛾子,赶紧走了过来,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安啊,你看,大家都知道错了。
你谅解书也写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
听杨伯伯一句劝,让张所长把人放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啊?”
“是啊林安同志,”王主任也赶紧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以后大家还在一个院里住着,关系闹得太僵对你也不好。”
两人一唱一和,再次把压力推到林安身上。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啊,人家都下跪道歉了,谅解书也写了,这孩子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看着挺老实个孩子,心怎么这么狠呢?”
“到底年轻啊,做事太绝,不懂得人情世故,以后有他后悔的。”
舆论的风向,在这些人的刻意引导下,再一次调转枪口,对准了林安。
林安成了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恶人。
他要是再坚持严惩,就成了众矢之的。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心想这林安还是太嫩了,
三言两语就被人给架起来了,这下要是不放人,名声可就臭了。
然而,林安的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不是他不肯放过,而是这些人逼得他不得不“放过”。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在帮派出所解围,是在帮杨厂长和王主任收拾烂摊子。
“杨厂长,王主任,你们说的我都明白。”
林安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和委屈。
“我一个孤儿,无依无靠,我也不想得罪院里任何一个人。
我当然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和睦相处。”
“可是……”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悲愤。
“可是他们侵吞的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抚恤金!那是我活下去的钱!
他们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这口气我咽不下!”
“而且,张所长他们是按法律办事,我要是强行要求他们放人,那不是让公安同志为难吗?
那不是践踏法律吗?我父亲是英雄,我不能给他抹黑!”
这番话说得是有情有理,义正言辞。
瞬间就把自己从“不近人情”的困境中摘了出来,还顺便把高帽子给公安戴上了。
老张听得连连点头,看林安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
好小子!思路清晰,会说话!
杨厂长和王主任的脸色则变得有些难看,他们发现这个林安比他们想象中要难缠得多。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道德绑架给化解了。
场面,再次陷入了僵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没法收场的时候,林安又开口了。
他走到老张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张所长,其实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哦?”老张眼睛一亮,“你说说看。”
“谅解书我写了,是给厂长和街道一个面子。但谅解不代表不追究。”
林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寒意。
“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人可以不送去坐牢。但是,犯了错就必须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要让他们伤筋动骨,要让他们疼一辈子记一辈子!”
老张听着林安的话,眼神越来越亮。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另一边,杨厂长和秦淮茹等人,看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林安和张所长,心里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个小畜生,又在憋什么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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