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薪刚走进办公区,就愣住了 —— 原本靠窗的工位空了,她的电脑、文件、甚至那盆养了半年的多肉,都被搬到了周凯办公室正对面的位置。中间只隔着一道透明玻璃隔断,距离近得能看清周凯办公桌上的钢笔纹路,连他翻文件的细微声响,都能清晰地传过来。
行政小姐姐拿着文件夹走过,笑着解释:“薇薪,这是周主管特意安排的,说你现在是主管助理,需要跟他随时沟通工作,这样坐更方便‘恋爱式协作’,提高效率。”
“恋爱式协作” 五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凌薇薪心上。她太清楚了,这哪里是 “方便沟通”,分明是把她放进了周凯的 “视线牢笼”—— 从今往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连抬手喝水、低头记笔记,都逃不过那双眼睛。
她硬着头皮走到新工位,刚坐下打开电脑,就感觉到一道目光从玻璃那边投过来。抬头望去,周凯正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咖啡杯,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从她的电脑屏幕扫到她的手指。凌薇薪的指尖瞬间僵住,原本熟练的打字动作变得生硬,键盘敲击声断断续续,连输入密码都错了两次。
整个上午,那道目光像无形的枷锁,牢牢捆着她。她想把玻璃上的百叶窗拉下来一点,却发现百叶窗被固定住了,只能保持完全敞开的状态;她想假装专注工作,可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周凯的身影 —— 他时而低头看文件,时而抬头望向她,甚至会拿起笔,对着她的方向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在认真干活。
快到午休时,凌薇薪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妈妈发来的复查预约提醒。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回复 “好的,我陪您去”,手指刚触碰到屏幕,就看到玻璃对面的周凯突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又敲了敲玻璃,嘴唇动了动,用口型清晰地说:“工作时间别分心。”
凌薇薪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把手机塞回口袋。她低着头,能感觉到周凯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灼热得让她后背发麻。周围同事的键盘敲击声、偶尔的低声交谈,在此刻都变成了背景音,只有玻璃那边的凝视,像实质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午休时间到了,凌薇薪昨晚因为焦虑没睡好,趴在桌上想眯一会儿。刚闭上眼睛,就听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周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酸奶,弯腰放在她桌上,语气带着 “关切”:“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脸色这么差。要不我给你批半天假,回家补觉?反正你现在的工作也不急,晚点处理也一样。”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可话里的暗示却让凌薇薪瞬间清醒。她知道,周凯是在提醒她 —— 就算是午休,她的状态也在他的监视范围内;就算他 “允许” 她请假,也是基于 “她的工作由他掌控” 的前提。她连忙直起身,摇了摇头:“不用了主管,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喝口水就好了。”
周凯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走回办公室。可凌薇薪再也没了睡意,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玻璃后的周凯重新坐下,心里满是绝望 —— 连短暂的午休都成了 “被审视的环节”,她连放松片刻的权利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凌薇薪几乎是逃着离开公司的。可走出办公大楼,那种 “被监视” 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 她总觉得背后还有一道目光,连过马路时都忍不住回头看,吃饭时下意识地挺直后背,仿佛还坐在那道玻璃隔断前,生怕哪个动作 “不合规”。
晚上回家,她翻出那个被锁在抽屉最深处的 “职场恋爱吐槽日记”,颤抖着打开。钢笔在纸上悬了很久,才缓缓落下:“玻璃隔断像监狱的铁栏,把我和他隔开,却把我的自由锁得更紧。我连打字都要数着节奏,喝水要算好时间,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他说这是‘协作’,可我知道,这是囚禁。可我不敢说不,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表现出一点不满 —— 我签了竞业协议,我没有退路了。”
字迹歪歪扭扭,有些笔画甚至因为手的颤抖而断开,墨水在纸上晕开小小的黑点,像她忍不住掉落的眼泪。写完后,她把日记合上,重新锁进抽屉,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压抑的情绪暂时藏起来。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凌薇薪靠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觉得,原来 “看得见的监视” 比 “看不见的控制” 更可怕 —— 它像一根细针,时时刻刻扎在她的心上,提醒她: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成了周凯掌心里的木偶,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轻易冒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凌薇薪走进办公区,看着那道透明的玻璃隔断,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玻璃对面的周凯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投来那道熟悉的目光。凌薇薪低下头,打开电脑,手指放在键盘上,开始了新一天 “如芒在背” 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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