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勿试着调整呼吸,没几下就觉得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咳咳……这什么……憋气自杀法吗?”
她揉着胸口嘟囔。
灶门炭治郎也同样感到困难,额头渗出细汗,但他紧闭着眼,无比专注地尝试着调整每一次吸气与吐纳,那份认真甚至感染了周围的空气。
鳞泷左近次看着两人,尤其是几乎要把自己呛到的唐勿,沉默了片刻。
“呼吸法的修行非一日之功。今日先感受,明日开始,每日挥刀与呼吸法训练同时进行。”
夕阳的余晖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灶门炭治郎已经开始一丝不苟地执行挥刀一千次的指令,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尝试调整的呼吸,虽然艰难,却毫不动摇。
唐勿打着哈欠,玩不到手机的时候,她一天能打几百个哈欠,只能认命地再次举起沉重的训练刀。
“(系统,给我安排每日自动挥刀一千次礼包!)”
「宿主,梦里什么都有。?(????)? 建议脚踏实地,或者先想办法别让刀飞出去砸到你的jio。」
“啧。”
唐勿撇撇嘴,看了一眼旁边眼神坚定、挥汗如雨的炭治郎,这小伙子真有毅力呢。
唐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刀,脑子里还在跟系统讨价还价,鳞泷左近次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溪水流过耳畔:
“还有一点,牢记。”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手中粗糙的训练刀。
“刀,并非坚不可摧。在与恶鬼的战斗中,折断亦是常事。”
他微微停顿,天狗面具的孔洞后,那视线似乎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骨骼。
“但记住,刀断之时,便是恶鬼的可乘之机。”
“所以,”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严厉,“在训练中,若是谁因为懈怠、疏忽,或者愚蠢的蛮力,将这刀——”
他的指尖隔空点了点他们手中的训练刀。
“——弄断了。”
“那么,断裂的就不仅仅是刀。”
那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的手臂、肩膀,“你们的骨头,最好也做好一同折断的觉悟。”
这已经不是提醒,而是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胁!!!!
唐勿‘咕咚’咽了下口水,感觉那粗糙的木柄似乎都变得烫手起来。
如、如此狠辣!?
唐勿机械地上下挥动着训练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上下上下”的单调重复。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看起来有气无力,跟她此刻的状态完美匹配,像他妈个孤寡的老年人。
挥着挥着,她涣散的眼神突然聚焦了一瞬。
“(等等……)”
刀身带起的微弱风声掠过耳际。
“(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她又挥了一下。
“(……我不是来这个世界自杀的吗?!)”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劈开了她混沌的脑海,让她挥刀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
“(对啊!我的目标是赶紧死回去!不是在这里挥刀啊喂!(?Д?≡?Д?))”
她猛地扭头看向旁边还在咬牙坚持、每一次挥刀都力求标准的灶门炭治郎,又偷偷瞟了一眼如同铁铸雕像般监督着的鳞泷左近次。
“(这发展不对啊……怎么莫名其妙就开始热血修行了?说好的找死呢?)”
系统凉飕飕的声音适时响起:
「哦呀?这样还想着寻死吗?本系统还以为您已经完美融入热血少年漫了呢~ ?(ˊ?ˋ*)?」
“(融你…大爷!)”
唐勿在心里咆哮,“(这老头威胁要打断我的骨头!这跟说好的来了这就能死不一样啊...)”
她看着手里的训练刀,突然觉得这玩意儿不仅沉重,还格外烫手。
“(所以我现在是……死又死不了,活又活得这么累?)”
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涌上心头。
就在唐勿内心疯狂吐槽,精神极度不集中的刹那,她手臂无意识地猛地发力,原本就有些脱力的手腕顿时一滑——
只听“嗡”的一声令人牙酸的破空声!
那柄沉重的训练刀竟直接从她手中脱飞而出,像一柄失控的投枪,裹挟着惊人的力道,直直朝着旁边正全神贯注挥刀的灶门炭治郎侧脸疾射而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几乎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灶门炭治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耳边一阵恶风袭来,冰冷的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太阳穴和脸颊皮肤掠过!
几根红色的发丝被凌厉的气流切断,缓缓飘落。
咄!
一声闷响,训练刀狠狠钉入了炭治郎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刀身甚至没入了一小半,尾端还在剧烈地颤动着,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空气瞬间死寂。
灶门炭治郎僵在原地,额角渗出一滴冷汗。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擦肩而过....
这....她要杀同期吗..........(°o°)
唐勿也彻底傻眼了,保持着投掷出去的姿势,嘴巴微张,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超,差点把本剧主角杀了哈,细嗦鼻孔!!
「宿主!!!(;?Д?i|!)」
系统在她脑子里发出尖锐的爆鸣。
鳞泷左近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炭治郎身边,天狗面具转向那柄深深嵌入树干的刀,又缓缓转向僵硬的唐勿。
那目光,即使隔着面具,唐勿也感受到了害怕。
“噢天呐…炭、炭炭桑你没事吧刚刚刀它用意念跟我说想飞去你那边....”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扫过唐勿苍白试图解释的脸,最终落在那柄深深嵌入树干的训练刀上。
刀身稳稳地钉在树干中央,入木极深,几乎要将这棵不算细的树木扎穿,却依旧保持着笔直,没有丝毫弯曲或断裂的迹象。
显示着投掷者那一瞬间爆发出的、远超寻常的惊人腕力和失控的力道。
空气凝滞,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那柄刀细微的、逐渐平息的嗡鸣。
鳞泷左近次的视线在天狗面具后久久停留于那柄刀上,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那冰冷的压迫感让唐勿把后面胡言乱语的辩解全都噎回了喉咙里,只能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好他妈像自己高中班主任,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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