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解决掉两只鬼,刚松了口气,一回头就看见唐勿僵在原地。
她脸上还维持着一个又惊又懵、仿佛世界观遭受重击的呆滞表情,嘴角那点没擦干净的红果子渍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显眼。
结合她以前作死的行为,灶门炭治郎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双手猛地抓住唐勿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严肃:
“唐勿!你刚刚是不是又乱吃什么东西了?!是中毒了吗?快吐出来!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哪里不舒服?快说话啊!”
他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唐勿,生怕她下一秒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那两只鬼出现前她就在吃来历不明的野果,现在又是这副傻掉的样子,由不得他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唐勿被灶门炭治郎这么猛地一摇,才从“死亡概率永久为零”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
对上少年写满担忧和严肃的清澈眼眸,她下意识地就扯出一个试图蒙混过关的、傻乎乎的笑容:
“嘿嘿,没、没吃什么呀……我就看看,看看风景……”
这笑容配上她魂游天外的状态和嘴角的证据,简直毫无说服力。
灶门炭治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根本不信她的鬼话,语气更加急切:
“你还骗我!你嘴角还有红色的汁水!是不是又找到那种红果子了?吐出来!快点!╰(‵□′)╯”
他看起来急得都快亲自上手去抠她的嘴了。
「宿主,灶门炭治郎的担忧值即将突破临界点。」
系统凉凉地提醒,「建议您采取有效措施安抚,否则他可能会采取一些……过激的救助行为。」
唐勿看着灶门炭治郎那副“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给你打吐了”的架势,终于彻底清醒了。
“大、大侠饶命……这果子真没毒...就是那两只鬼长得太可、可可可爱爱、爱一下子给我吸引住了,没错就是这样。”
唐勿语无伦次地胡乱解释,试图挣脱炭治郎的钳制。
鬼?可爱?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带来的冲击力,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对“中毒”的担忧。
他抓着唐勿肩膀的手都松了些力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困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可、可爱?”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都飘忽了。
那两只鬼明明狰狞可怖,散发着恶臭和杀意,怎么会和“可爱”沾边?这果然是中毒产生幻觉了吧?!而且是很严重的幻觉!
「宿主,你的解释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系统冷静播报,「灶门炭治郎对您精神状态非常担忧。」
眼看着灶门炭治郎的眼神从焦急转为了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在看一个神志不清的可怜人的担忧。
唐勿急中生智,猛地指向灶门炭治郎身后:
“哇……炭治郎,你看那边,好大一只花蝴蝶!会发光!!”
这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拙劣到令人发指。
但或许是唐勿的语气太过夸张,又或许是炭治郎过于担心她的状态而下意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他真的顿了一下,警惕地回头瞥了一眼。
就在这零点几秒的空档,唐勿泥鳅一样从他手里滑了出来,扭头就往森林更深处的黑暗里钻!却被灶门炭治郎给捞了回去。
“看我来一出金蝉脱壳…!”
她准备表演一个弃衣逃生,结果。
弃了,但没完全弃。
系统乐了,「好家伙,脱一半卡住了可还行?」
灶门炭治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
他本来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她乱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居然直接开始脱衣服?!而且还能把自己给缠住?!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衣服裹得像个扭曲蚕蛹、还在奋力扑腾的唐勿。
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那点关于中毒和幻觉的担忧都被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唐勿!你别乱动!”
他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地试图帮她解开缠住的衣服,生怕她把自己勒死。
“我不会逼你吐了!你冷静点!先把衣服穿好!”
这林子里晚上这么冷,她要是着凉了怎么办?而且这姿势也太不雅观了!
唐勿还在兀自挣扎:
“放开我,我没中毒,我清醒得很,让我去追寻自由…”
两人一个解,一个挣,在昏暗的树林里上演着一出极其诡异的拉锯战。
就在这时,旁边一棵大树茂密的树冠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树叶簌簌落下。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骤然随风飘来,瞬间压过了森林里原本的泥土腥气和唐勿身上那点微弱的野果甜香。
这味道极其刺鼻,带着陈年尸骸般的恶臭和强大的压迫感,让正在纠缠的两人动作同时一僵!
唐勿也不挣扎了,灶门炭治郎解衣服的手也停了下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猛地转头,望向气味传来的方向,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一个惊恐万分的、带着哭腔的少年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仓皇失措的奔跑声:
“唔哇啊啊啊啊!!”
只见一个少年连滚带爬地从密林深处冲出来。
“没听说过啊!怎么会有那种大型的异形啊!!”
那连滚带爬逃窜的少年身后,浓密的树木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粗暴地撞开、折断!
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阴影碾压而出!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形”,更像是一座由无数惨白浮肿的手臂胡乱堆砌、缝合而成的肉山!
它的主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绿色,皮肤像是泡烂后又风干般布满褶皱和诡异的纹路。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浑身上下,从躯干到肩膀,甚至脖颈周围,都密密麻麻地镶嵌、生长着无数条人类的手臂!
那些手臂兀自扭动着,抓挠着。
而此刻,其中一条格外粗壮、指甲尖锐漆黑的手臂,正如同捏碎一只小鸡般,死死攥着一个年轻剑士的脖颈。
那剑士的脑袋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嘴巴大大张开,凝固的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双眼圆瞪,里面充满了死前的极致恐惧和难以置信,瞳孔早已涣散,失去了所有生机。
他的身体如同破布娃娃般,随着那巨鬼手臂无意识的晃动而软绵绵地摇摆着。
死亡的景象如此直接、如此残酷地展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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