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婆婆捏我软柿子，日常受气
我叫林晓，今年二十七岁，和老公张磊结婚两年了。我跟张磊是在工厂上班时认识的，他为人老实，说话也温和，当初我就是觉得他人好，才不顾我妈轻微的反对，跟他领了证。
结婚前，我只见过婆婆两次。第一次见她，她脸上笑着，手里给我塞了个红包，说喜欢我这样勤快的姑娘。第二次见她，是商量婚礼的事，她也没说啥不好听的话，就是提了句彩礼能不能少点，说家里条件一般。我那时候觉得，婆婆看着挺和善的，应该不难相处。
可没想到，结婚后没几天，婆婆就变了样。
新婚第三天早上，我醒得不算晚，大概七点半左右起的床。我刚走出卧室，就看见婆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抹布擦桌子，脸拉得老长。我赶紧走过去，笑着跟她说早上好，问她要不要吃早餐，我去做。
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里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放，声音冷冷的：“都几点了才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喂猪、下地干活了，哪像你这么懒？”
我当时愣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想着刚结婚，不能跟婆婆闹矛盾，就没反驳，只是低着头说：“妈，对不起，我下次起早点。”
婆婆没再说话，起身走进了厨房。我也赶紧跟进去，想帮忙打下手。厨房的锅里煮着粥，婆婆正拿着勺子搅粥。我走过去，问她要不要我切咸菜，或者煎两个鸡蛋。
婆婆头也没回，说：“不用你，你别在这儿添乱。我看你连个粥都煮不好，万一煮糊了，浪费粮食。”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心里挺委屈的。我在家的时候，我妈也没让我干过多少活，可结婚了，婆婆怎么就对我这么苛刻呢？但我还是没说啥，默默地退了出去，坐在客厅里等张磊起床。
没过一会儿，张磊醒了。他走出卧室，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就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刚想跟他说早上的事，婆婆就端着粥从厨房走了出来，抢先开口说：“没咋，就是晓晓起得有点晚，我跟她说了两句，让她以后勤快些。”
张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婆，笑着说：“妈，晓晓以前在家也没怎么早起过，刚结婚，还没适应，您多担待点。晓晓，以后你早点起，帮我妈多干点活。”
我听张磊这么说，心里更委屈了，但也只能点点头，说知道了。
从那天起，婆婆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差。
每天早上，我必须七点前起床，要是起晚了，她就会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或者跟邻居打电话，说我懒，说她命苦，娶了个不会干活的儿媳妇。我起来后，要做一家人的早餐，吃完早餐，还要洗碗、打扫客厅、擦桌子、拖地。这些活干完，差不多就到中午了，我又得开始准备午饭。
午饭吃完，我刚想歇会儿，婆婆就会喊我，要么让我给她洗袜子，要么让我把她的衣服拿去阳台晾，要么让我去菜市场买晚上要吃的菜。要是我稍微慢一点，她就会说：“你是不是不想干活？我儿子每个月挣钱养你，你连这点活都不愿意干，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跟张磊说过这些事，想让他跟婆婆说说，别总这么对我。可张磊每次都说：“妈年纪大了，脾气就这样，你多让着点她。她也不是故意刁难你，就是想让你多学学干活，以后能把家里照顾好。”
每次听到张磊这么说，我都特别失望。我不是不愿意干活，我是觉得，婆婆不该把所有的活都推给我，更不该动不动就指责我、骂我。
有一次，我来例假了，肚子特别疼，浑身没力气。早上我实在起不来，就多睡了一会儿，快八点的时候才起床。我刚走出卧室，就看见婆婆站在卧室门口，脸气得通红。
她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林晓！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今天要去走亲戚，还起这么晚！你想让我饿着肚子去吗？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跟我作对？”
我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跟她说：“妈，我肚子疼，实在起不来，不是故意的。”
“肚子疼？我看你是装的！”婆婆根本不信，伸手推了我一把，“赶紧去做饭！要是耽误了我走亲戚，我饶不了你！”
我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肚子更疼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时候，张磊从卫生间出来了，看见这一幕，赶紧走过来，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跟婆婆说：“妈，晓晓真的肚子疼，你别骂她了，我去做饭。”
“你去做饭？”婆婆瞪着张磊，“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做饭本来就是女人的事！你就是被她惯坏了，什么都向着她！”
张磊没再跟婆婆争，只是叹了口气，走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张磊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还在生气的婆婆，心里特别难受。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婆婆要这么对我。
还有一次，我妈来看我，给我带了一篮子土鸡蛋，还有一些她自己种的蔬菜。我妈走的时候，跟我说：“晓晓，在婆家别受委屈，要是婆婆欺负你，就跟妈说，妈来帮你撑腰。”我当时笑着说没事，让她放心，可心里却酸酸的。
我妈走后，我把土鸡蛋放进了冰箱。第二天早上，我想煮两个土鸡蛋当早餐，打开冰箱一看，土鸡蛋少了一半。我问婆婆，是不是她拿了鸡蛋。婆婆说：“是啊，我拿给你嫂子了。你嫂子刚生了孩子，需要补身体，你这鸡蛋放着也是放着，给她正好。”
我听了特别生气，那是我妈特意给我带的鸡蛋，婆婆没跟我商量就拿走了，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我跟她说：“妈，那是我妈给我带的鸡蛋，你要拿给嫂子，至少得跟我说一声吧？”
“跟你说？”婆婆冷笑一声，“你嫁到我们家，你的东西就是我们家的东西，我想拿给谁就拿给谁，还用跟你说？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管我了？”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忍着气，没再跟她争。那天中午，我没吃饭，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哭。张磊下班回来，看见我在哭，问我怎么了。我跟他说了鸡蛋的事，张磊说：“妈也是好心，想给嫂子补身体，你别往心里去，我再给你买一篮子鸡蛋。”
“我不是在乎鸡蛋，我是在乎她不尊重我！”我跟张磊喊了起来，“她每次都这样，不跟我商量就动我的东西，还总骂我、欺负我，你就不能跟她说句公道话吗？”
张磊皱了皱眉，说：“晓晓，你别这么任性行不行？妈是长辈，我们应该尊重她。她年纪大了，有时候做事是有点不妥，但你也别总跟她计较。”
我看着张磊，心里彻底凉了。我知道，在他心里，婆婆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是那个需要忍让的人。
从那以后，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婆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再跟她争辩，也不再跟张磊抱怨。因为我知道，争辩没用，抱怨也没用，只会让自己更委屈。
可我没想到，婆婆会越来越过分。
那天是周末，张磊不用上班，在家休息。早上我做完早餐，刚把碗洗完，婆婆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堆脏衣服，扔在我面前的地上。
“这些衣服你拿去洗了，”婆婆说，“还有我那双运动鞋，也脏了，一起刷干净，下午我要穿。”
我看着地上的衣服，有婆婆的，有张磊的，还有张磊他弟的，足足有一大盆。我刚想跟她说，我刚洗完碗，想歇会儿，婆婆就又开口了：“怎么？不想洗？我儿子上班那么累，周末在家想歇会儿，你就不能多干点活？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儿子过了？”
我咬了咬嘴唇，蹲下身，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盆里。张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好像没看见这一幕一样。我拿着盆，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浇在我的手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一边搓衣服，一边掉眼泪。我想，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张磊？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家，受这样的委屈？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就在我埋头搓衣服的时候，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我赶紧擦干眼泪，走出卫生间，看见婆婆站在餐桌旁，地上摔着一个碗，碗里的粥撒了一地。那个碗，是我妈送给我的陪嫁，是我妈年轻时用的，我一直很珍惜，平时都舍不得用。
我赶紧跑过去，蹲在地上，看着摔碎的碗，心里特别疼。我抬头问婆婆：“妈，你怎么把这个碗摔了？”
婆婆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小心摔的！谁让你把碗放在桌子边上，我走路的时候没看见，就碰掉了！再说了，一个破碗而已，摔了就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这不是破碗！”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妈送给我的陪嫁，我很珍惜它！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
“陪嫁怎么了？”婆婆瞪着我，“你嫁到我们家，你的陪嫁也是我们家的东西，摔了就摔了，我还不能摔了？你是不是想跟我吵架？”
这时候，张磊终于放下手机，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碗，又看了看我和婆婆，皱着眉说：“不就是一个碗吗？摔了就摔了，别吵了。晓晓，你别跟妈计较，妈也不是故意的。妈，你也别生气了，一个碗而已。”
我看着张磊，他竟然还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劝我忍让。我心里的委屈、愤怒，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我站起身，看着婆婆，又看着张磊，说：“这个碗，是我妈的心意，你们不在乎，我在乎！你们这样对我，我受够了！”
说完，我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我靠在门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能再忍了。婆婆把我当软柿子捏，张磊不帮我，我要是再忍下去，只会被他们欺负得更惨。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想了很久。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婆婆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我要让她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复仇的念头，第一次在我心里，变得那么清晰、那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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