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指尖触碰到四楼门把手时,金属表面突然变得像腐肉般温热粘腻。整条走廊的灯光开始高频抽搐,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身后传来指甲刮擦瓷砖的刺耳声响。那声音起初像是病危者的粗重喘息,渐渐演变成骨骼错位的咔咔脆响。
转身的刹那,江明后颈汗毛被阴风掀起——扭曲成麻花状的小女孩正用倒置的头颅盯着江明。她断裂的颈椎刺破皮肤支棱在外,每爬行半步就有黑血从骨茬滴落,在瓷砖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当闪烁的灯光照亮她肿胀发紫的脸庞时,江明认出那就是妹妹模样!
哥哥...好疼啊...
带着腐臭气息的呼唤震得耳膜生疼,她破碎的声带里混杂着金属刮擦声。江明发疯似的冲向楼梯,却发现台阶正在融化成胶质物,每步都深陷到脚踝。扶手栏杆突然长出倒刺,勾住衣袖撕开血淋淋的裂口,身后传来皮肉在地面拖行的粘稠声响。
不知攀爬了多少层,直到胸腔炸裂般灼痛才敢停歇。七楼挂钟的玻璃罩布满蛛网状裂痕,01:50的荧光数字在黑暗中泛着尸斑似的青灰。当江明踉跄着撞开某间客房时,霉变的衣柜里挂着条男士工装裤——那款式竟与父亲失踪前穿的一模一样!
卫生间镜面蒙着层血雾,拧开的水龙头起初流出暗红液体,直到江明疯狂拍打管道才变为浑浊的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刺骨寒意里混杂着福尔马林气味,镜中倒影的眼角突然淌下两行血泪。湿透的旧裤被丢弃在角落时,布料突然抽搐着隆起,仿佛有东西正从裤管里往外爬。
都是假的...
江明攥着从裤袋摸出的生锈钥匙链,上面挂着的照片正在融化——全家福里母亲的面容正逐渐变成红衣女鬼的模样。窗外突然响起骇人的尖啸,整栋楼的玻璃应声爆裂,月光透过残破窗框投在地面,照出密密麻麻用血写的01:55。
眼见没有追上来,江明休息片刻后,在七楼的房间寻找起来,在一个卧室里面翻出了一本笔记,泛黄的书页在指尖簌簌作响,当江明翻开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时,突然有暗红色粉末从装订处洒落。那些纤细的钢笔字正在缓慢渗血,5月17日的日期数字突然扭曲成蛆虫形状,在纸面上拱起细密的隆起。
凌晨三点总会听见阁楼传来剁肉声...字迹突然变得狂乱,钢笔尖划破了纸张,母亲端着生米碗经过时,碗里泡着的根本不是米粒!是...是...最后几个字被血渍晕染成团,隐约能辨认出的轮廓。书页夹层里突然滑出半片带毛囊的头皮,发丝间缠绕着生锈的缝衣针。
七楼走廊的壁灯蒙着层血雾,b7标志下方的墙皮正在诡异蠕动。推开虚掩的房门时,上百双玻璃眼珠齐刷刷转向江明——那些等比缩小的人偶正以违背人体工学的姿势交叠着,最前方两米高的傀儡突然抬起手臂,关节处垂落的操控银线竟连接着天花板上的新鲜尸块。
皮球弹跳声在密闭空间产生诡异的回声。当江明看清那根本不是皮球,而是颗裹着胎膜的婴儿头颅时,墙角堆积的人偶突然集体抽搐起来。腐烂女鬼现身的刹那,所有人偶脖颈180度后转,裂开的嘴里发出同频的尖啸:找·到·你·了
钢筋贯穿的胸腔里涌出沥青状物质,女鬼每迈出半步,地板就生长出血管状纹路。一瞬,江明被女鬼掐住喉咙,江明听见自己颈骨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江明急忙拿出符纸,对着女鬼拍去,符纸燃烧的青烟中,女鬼缝合线的黑血突然活化,在地面汇聚成倒计时图案——02:00的荧光数字正在渗入地砖缝隙。随着女鬼的手松开,江明已顾不上多想,立马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逃亡时撞翻的傀儡体内迸出人类牙齿,楼梯扶手突然分泌出血液。当丧钟般的整点报时响起,整栋楼的窗户玻璃同时炸裂,月光透过残破窗框在地面投出巨大的血色符咒。女鬼的恫吓在楼道间层层回荡,所有门牌号突然扭曲重组,最终全部变成血淋淋的。
似乎是是符纸起了作用,女鬼在原地呆住,江明顺着楼梯快速向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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