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诊室铁门,走廊两侧悬挂的医生肖像画尽数损毁——画布被利刃划出蛛网般的裂痕,油彩混着暗红污渍从裂口蜿蜒渗出,在战术手电的光束下如同干涸的血泪。腐烂垃圾袋堆积在墙角,酸臭与福尔马林气味凝成浓雾,每一步都踩碎凝结的血痂。江明未曾察觉,身后地面正无声蔓延出新鲜血迹,黏稠液体随脚步拉成丝线,如活物般延伸至下一扇门前。
门轴转动的嘶哑声中,一个浑身浴血的女人背影骤然显现。她猛然转身,口腔豁然裂开,肉色触须如蛆虫般喷涌而出,尖啸声震得耳膜刺痛!江明踉跄后退撞翻器械架,女鬼四肢反折如蜘蛛般贴地追来。急转弯冲进废弃药房,蜷进壁柜的刹那,腐臭味裹挟碘酒气息从柜缝钻入——与她裙摆滴落的黏液同源。心跳如雷暴中,护士鞋踏过血泊的“吧嗒”声在门外徘徊数圈,终渐远去。
过道房间内钉满铁钉的残破布偶玻璃眼珠反着冷光,脖颈悬着的铜铃刻着倒十字纹章——与医生合影中涂脸女性戒指的图腾完全一致。为躲避游荡的惨白人影,江明撕开通风管栅格佝偻爬行。管道内悬垂的布偶随爬行节奏晃动,钉痕处渗出黑红絮状物,如被抽干的血管。
爬至微光透出的栅格口,下方更衣室挂钩上发霉的白大褂别着锈蚀名牌“李晓”——合影中左一被涂脸的护士。刚落地转角,护士服女鬼迎面飘至!江明猛撞回屋锁门,蜷进衣柜的瞬间门板轰然崩裂。透过缝隙,女鬼溃烂的侧脸掠过柜门,蛆虫从她耳洞钻进钻出,裙角腐液滴落处腾起青烟。待她深入搜查,江明屏息溜出反方向狂奔。身后传来柜门被掀飞的巨响——金属扭曲声在死寂中如丧钟长鸣。
地面凝结的血痂如破碎的暗红色琉璃,天花板的渗血滴落脖颈,带着尸液特有的腐腥温热。卷帘门齿轮的转动声在死寂中如同棺材盖滑动,当门体升至膝盖高度时,保险丝骤然爆出蓝焰!短路火花的噼啪声如骨骼断裂,瞬间惊醒了沉睡的恶灵——身后传来液体拖行的黏腻声,混杂着指甲刮擦瓷砖的刺耳锐响。
垃圾桶内医用棉纱与腐烂脏器糊满手臂,恶臭几乎令人窒息。透过塑料盖缝隙,瞥见护士服下摆滴落的黏液在血泊中蚀出白烟——她的足踝竟180度外翻,像断肢人偶般踮着脚尖游走。待腐臭味远去,江明蜷身爬出时,粘稠血浆已浸透裤管,每步都拉扯出细长血丝。
骨科诊室顶灯闪烁如垂死喘息,无影灯投射出女鬼拉长的扭曲身影。她脊背凸起的骨刺穿透制服,随转身动作刮擦金属器械台,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退向门边的刹那,她脖颈突然爆出骨节错位的脆响,头颅如生锈齿轮般转向门口——
手术室门缝溢出的寒气裹挟着乙醚味。屏息蜷在门后时,不锈钢器械盘突然映出倒影:女鬼溃烂的额头顶着门板,眼眶内蛆虫正簌簌掉落。直到盘面雾气消散,那倒影才如被擦除般消失。
手术台上老式录音机的红色指示灯,如心脏般在昏暗中规律搏动。潜入工具间翻找保险丝时,指尖触到墙内嵌着的半本值班日志:
“7月15日,山姆擅自启用401电击室...那些惨叫录音竟让防护门自动开启...”
——泛黄纸页上的血手印,与医生合影中山姆的戒指痕完全吻合。
当录音机爆发出患者濒死的哀嚎时,整条走廊的应急灯应声炸裂!飞溅的玻璃碎屑中,卷帘门齿轮终于咬合运转。躬身钻入升起的门隙刹那,后颈突然袭来冰针刺骨般的寒意——某只惨白的手指距离衣领仅差半寸。随后卷帘门快速落下,庆幸的是自己从里面暂时跑了出来。
血坑中浮沉的尸体五指深抠地砖,裂痕吊坠嵌在其锁骨间,纹路如倒十字架般渗出幽光——后来才知这是摩西精神病院护士自杀前的辟邪圣物。当下把吊坠收捡起来。
前行时鞋底沾上的血迹悄然拉丝蠕动,在墙面拖出蜿蜒的暗痕。未及反应,墙体如水面般波动,护士服女鬼探出半身,溃烂眼眶锁定江明脚踝的血痕,尖啸声震得走廊灯泡连环爆裂!
狂奔中打翻的器械架散出电击铜环,却仅阻她瞬息。腐臭气息喷在后颈的刹那,利爪已刺入肩胛!剧痛中手电筒狠砸女鬼面门,鲜血浸透衣袋的瞬间,吊坠迸发冰蓝光幕——光波如结界般将女鬼钉死在符咒斑驳的墙面上,其胸牌褐渍名签“李晓”在蓝光中灼烧发黑
。吊坠碎裂声如丧钟敲响,电控门闭合的缝隙里,女鬼指尖再次离江明脊背仅差毫厘。这吊坠竟在这个时候保护了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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