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清在车上眼巴巴看着江昭,也不说话,像是在等开口一样。
除了前面开车的金子,所有人都被她赶下去,包括后面过来给她收拾残局的席忝。
挡板被前面的金子贴心放下,鹿清清怄着气,用眼角余光去看那边的人。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岁月向来偏爱少年人,两年只是让她看上去更加消瘦了一些,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好似没什么变化,鹿清清看一眼就能想起曾经那双惊为天人的眼睛。
鹿清清才想起来眼前人只有二十一岁,自己整整年长了她六岁了。
只是江昭看上去有种超脱年龄的冷静淡然
鹿清清无比认同一句话,看人就要看她解决事情的能力。
而江昭的阅历和手段远超常人
鹿清清从旁边拿了一双备用的平底鞋穿上,目不斜视等着那边的话。
好歹会好声好气的哄两句吧
久别重逢,应该会有些话说的吧。
鹿清清懒懒坐在一旁,等了很久,没见那边出声。
假模假样的咳了两声,无聊敲着窗户。
“小昭......”儿
鹿清清没了声,只是看着那边区区几分钟就已经睡着了的人。
“江昭??”
鹿清清的声音压低了,那人手撑着车窗,只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臂,没有回应。
正是过减速带的时候,车身没什么晃动,鹿清清在车上找了个小毯子出来,盖了上去。
鹿清清沉默了,手握得死死的,不知不觉在皮肉留下深浅的痕迹。
她分明记得,小昭儿分明警惕的要死。
到了地方,后面没有下来的动静,金子摸不着头脑,把挡板放了下来,还没出声就能感到鹿清清身上凉飕飕的冷气。
他小心翼翼,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清姐,到了。”
江昭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太困了,现在她一天至少要睡15个小时,才能保持基本的清醒,今天来这个宴会就已经占用了大部分的时间。
她之所以会去找鹿清清,是因为正正好的看见了他们看似藏的很好的枪,还有掉落的酒杯里面无色无味的药,再加上京市来的人又不止这一家。
鹿清清最近太张扬了,她怕鹿清清阴沟翻船,这事又没不是没有。
现在她回过味来了,就知道今天是个局。
那药虽然会让人昏迷,但是没有其他作用,而黑市可以又让人行动受限又折磨人的药比比皆是。
“困了?”
鹿清清面色如常,“上去睡吧,房间在三楼。”
……
鹿清清准备的房间是极好的,只是比随便租的小房子好多了。
哪怕江昭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环境更加适合入睡。
一层之隔
鹿清清在负一楼的酒窖里瘫着,满是灰尘的裙子被她换了下来,穿了一身黑色性感的真丝睡衣和一双白色拖鞋,一双大长腿又白又直。
酒液顺着脖颈流了下来,灯下看美人多了一丝颓废。
美得惊人
席忝的电话来得很快,他刚刚买了四合院住在那边,新鲜得很,一掷千金换了布局,不乐意来鹿清清这里破落地方也正常。
别墅哪比得上二环的四合院?
“其他人我已经处理好了,你的照片也撤了下来,给你找两个新闻压过去了。”
席忝的声音好听的不行,仿佛处理鹿清清身后其他尾巴不是什么难事。
“小知知那边,我告诉她了。”
席忝望着屋檐下的木质琉璃灯笼,他倒是猜出来谢知非早就知道了。
鹿清清冷笑,“她早就知道对吗?”
谢知非要是不知道,现在就该出现在江昭的房门里面。
“好好好,这笔账我之后和她算。”
席忝咳了一声,“说不定她忘了和你说了?”月光打在他脸上,外面的保镖一动不动的,对面的人没了声,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压抑的很。
鹿清清抿了一口酒,“你信吗?”
席忝不信,但是他不能说。
鹿清清:“帮我找一个人。”
席忝:“这事你不该问我,J回来了。”
这天下还有她找不到的人,鹿清清既然开了口找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一个人。
“你找不找?”鹿清清不耐烦了,把酒杯放在一边地上。
席忝听见那边清脆的声音,他不用听就知道鹿清清心情差得不行,可今天是J回来的日子。
“你先说是谁?”
“一个o洲人,芬尼安·瑞文的同门师弟。”
席忝曾经出自o洲的名门望族,就算叛离家族也在o洲有不少人脉,加上她手上那些线索,她不信找出躲躲藏藏一个人来。
席忝收敛了笑,眉头锁着。“情况怎么样?”
鹿清清的声音很低,酒精麻痹不了自己。“不好。”
很不好
江昭看起来再怎么完美无缺,和从前一般无二,可鹿清清认识她十几年了。
江昭是冷的,但是以前还有生机,像是撑着一口气要做些什么。
现在这口气散掉了,整个人孤冷的很,有种对世界无所谓的感觉。
还有她的身体好像也出问题了
鹿清清什么都没问,但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做。
江昭一向把什么人都分的清清楚楚
她和世界的联系不算多,鹿清清恰好算一个。
席忝垂着眼,眼底阴沉沉的,回了鹿清清的话。:“我知道了。”
……
谢知非接电话的时候,正坐在谢家的餐厅上。
旁边的佣人眼底划过鄙夷,这位大小姐就算是把手机关了免提 也能听见那边隐隐约约的男声,真是不害臊。
谢清辉也在餐厅上:“是你的朋友吗?”
谢家的厨师做的菜清淡,谢知非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汤,“和你无关。”
“你年纪还小,和异性交往要注意分寸,现在是晚上九点,一般异性朋友是不会这个点给你打电话……”
谢知非松了汤勺,瓷器相撞的声音刺耳的很,也把谢清辉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
谢清辉把股份折了现金已经付了一半,剩下一半的条件就是让人在家里住三个月。
他试图让谢知非融入这个家,但是谢知非身上的刺太扎人了。
他也放下餐具,语气未免带了一点失望,“谢知非,我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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