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融雪时的“寻花犬”与梅树下的新芽
立春后的雨村像被揉碎的暖阳,屋檐的冰棱化成细水,顺着瓦当滴在青石板上,敲出“滴答”的春信。红绒蹲在梅树下,看着最后一片花瓣落在融雪里,急得用爪子扒拉泥土,像是在找失踪的朋友。
“傻东西,花谢了是要结果的。”吴邪笑着蹲下来,指着梅树根部冒出的绿芽,“你看,它们在土里藏着呢,等明年就长出来了。”
红绒歪着头看了半天,突然叼来片枯叶,盖在新芽上,大概是怕它被冻着。安安走过来,用鼻子把枯叶拱开——它比谁都清楚,新芽需要阳光才能长大。灰灰则在旁边刨了个小土坑,把散落的梅花瓣埋进去,像是在给新芽“施肥”。
老陈扛着锄头去翻地,路过梅树时停了停,用手摸了摸树干:“你爹栽的这树,比我还硬朗。”他往树根浇了点溪水,“今年结了梅子,给孩子们腌成蜜饯,让他们尝尝春天的味道。”
张奶奶拿着新绣的红绸带过来,上面绣着株抽芽的梅树,树下有只小狗正对着新芽摇尾巴,活脱脱红绒的模样。“这叫‘新芽信’。”她把绸带系在梅树枝上,“告诉地下的老伙计,春天醒了,该伸伸懒腰了。”
念莲从城里回来,脖子上的红绸带沾着城市的尘土,却一进门就奔向梅树,用鼻子嗅着新芽的气息。它把盲校孩子们的信放在树下——信是用盲文写的,摸着凸起的纹路,能“读”到孩子们的想念:“念莲,雨村的梅花谢了吗?我们梦见它变成了小绿芽。”
风吹过梅树,新芽轻轻晃动,像是在点头回应。红绒突然对着桃树林的方向叫了两声,然后叼起“新芽信”,往三座坟的方向跑,大概是想让老伙计们也看看春天的样子。
二、溪边的“放鸢人”与狗群的“风筝线”
春分那天,雨村的孩子们在溪边放风筝,各色风筝在蓝天上飘着,像群彩色的鸟。红绒最是兴奋,追着风筝跑,好几次差点被线绊倒,却还是乐此不疲。
“慢点跑!别把风筝线弄断了!”吴邪对着红绒喊,手里正帮小宇放风筝。小宇看不见,只能靠吴邪的指引拉着线,念莲则蹲在他脚边,听着风筝线的“嗡嗡”声,随时提醒他调整方向。
“飞起来了吗?”小宇仰着头,脸上带着期待的笑。
“飞起来了,比鸟还高。”吴邪握紧他的手,“你感觉到线在抖吗?那是风筝在跟你打招呼。”
虎子蹲在溪边的石头上,警惕地盯着天上的风筝,大概是觉得那东西飞得太高,不安全。安安则帮着孩子们捡掉落的风筝线,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把线绕成圈,像个细心的管理员。
有个小女孩的风筝卡在了枫树枝上,急得快哭了。灰灰突然跑过去,后腿蹬着树干,前腿够着风筝尾巴,硬是把风筝拽了下来。它的瘸腿还没完全好,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却立刻把风筝叼给女孩,尾巴摇得像朵花。
“灰灰真棒!”女孩抱着灰灰的脖子笑,把自己的风筝线系在它的红绸带上,“以后你就是我的‘风筝护卫’啦。”
夕阳把溪水染成金红色,风筝的影子落在水面上,随波晃动。红绒叼着只断了线的风筝,跑向桃树林,把它挂在小满哥的坟前,像是在给老伙计们放只不会飞走的风筝。吴邪看着它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离去的生命,或许从未真正离开,就像这风筝线,一头系着人间的热闹,一头系着天上的牵挂,风一吹,就能听见彼此的回应。
三、梅树的“不速之客”与红绸带的“护芽符”
清明前,村里来了个嫁接果树的师傅,说能让梅树结出更大更甜的梅子。他拿着剪刀围着梅树转悠,看着根部的新芽直摇头:“这些杂芽得剪掉,不然分走养分,结不出好果子。”
“不能剪!”红绒突然冲上去,挡在新芽前,对着师傅狂吠,喉咙里发出凶狠的低吼——它大概以为这人要伤害自己守护的新芽。安安也走过来,用身体护住树干,和红绒站成一排,像是在筑道防线。
师傅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地上:“这狗……还挺护树。”
“这些芽是它们看着长大的,跟孩子似的。”老陈笑着打圆场,“不剪了,就让它们长着,结不结果无所谓,看着热闹。”
张奶奶把“新芽信”绸带解下来,系在最壮的那株新芽上:“这是‘护芽符’,谁也不能动。”她又给师傅绣了条红绸带,上面绣着挂满梅子的树,“等秋天结了果,第一个请你尝。”
师傅看着狗群守护新芽的模样,突然笑了:“我嫁接了一辈子果树,还是头回见狗护芽的。”他收起剪刀,“这树啊,有灵性,你们好好待它,比什么嫁接都强。”
红绒见师傅走了,立刻跑到新芽前,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灰灰叼来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着芽上的尘土,像是在给它“洗脸”。
吴邪坐在梅树下,看着狗群围着新芽打转,突然明白,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分大小——大到守护一村人的安宁,小到守护一株刚冒头的新芽,只要放在心上,就都是沉甸甸的牵挂。
四、盲校的“春游记”与红绸带的“自然课”
盲校的孩子们来雨村春游,阿秀带着他们上“自然课”——摸梅树的新芽、闻泥土的腥气、听溪水的流动。念莲成了“教具”,让孩子们摸它的耳朵、尾巴,感受动物的体温。
“念莲的毛是暖的,像晒过的被子。”小宇摸着念莲的背,突然说,“它的心跳好快,是不是也很开心?”
红绒叼来片刚长出来的枫叶,放在孩子们手里。安安则把他们领到溪边,让溪水从他们指缝流过,感受春天的清凉。虎子最是稳重,趴在孩子们中间,任由他们摸来摸去,像个温顺的“大玩偶”。
张奶奶在梅树下摆了张桌子,教孩子们用花瓣做书签。她把红绸带剪成小段,让孩子们系在书签上:“这是‘春天的味道’,夹在书里,翻开就能闻到雨村的香。”
孩子们的书签做得歪歪扭扭,却都系着红绸带,上面还沾着梅花瓣的痕迹。最小的女孩把书签放在梅树下,对着新芽说:“等你长成大树,我就来挂风筝。”
离别的时候,孩子们把书签系在梅树枝上,风一吹,红绸带和新芽一起晃动,像串会发芽的风铃。念莲送了他们很远,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蹲在路边,对着城市的方向叫了两声,喉咙里的呜咽,像是在说“常回来看看”。
五、梅雨季的“守树犬”与红绸带的“成长礼”
梅雨季来得缠绵,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半个月,梅树的新芽在雨里疯长,变成了嫩绿的枝条。红绒每天都守在树下,用身体挡住飘来的雨水,虽然自己淋得湿漉漉的,却硬是不让雨水打湿新枝。
“这孩子,快成‘守树犬’了。”吴邪给红绒擦干毛,看着它又一溜烟跑回梅树,无奈地笑,“随它吧,这是它的春天。”
老陈用竹条给梅树搭了个棚子,挡住过多的雨水。张奶奶则绣了条新的红绸带,上面绣着雨中的梅树和守护的小狗,系在最粗的新枝上:“这是给红绒的‘成长礼’,恭喜它学会了守护。”
雨停的那天,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梅树上,新枝上的水珠闪着光,像挂了串水晶。红绒突然对着新枝叫了两声,然后往桃树林跑,回来时叼着那个铁皮盒,放在梅树下。
它用爪子打开盒盖,把里面的梅花瓣、许愿笺、旧绸带一一摆在新枝下,像是在给春天的新生命“介绍”老伙计们。安安、灰灰、念莲和虎子也围了过来,用鼻子蹭了蹭新枝,像是在完成一场跨越时光的交接。
吴邪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春天从来都不是孤立的。它藏着冬天的等待,带着秋天的承诺,连着过去的牵挂,也系着未来的期盼。就像这梅树的新枝,长在老根上,带着红绸带的温度,在雨村的阳光里,一节节往上蹿,要去触摸更高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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