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冻土荒原,终年被铅灰色的天空笼罩。风雪永无止境地呼啸,夹杂着坚硬的冰雹,砸在早已冻结的大地上,发出噼啪的脆响。一处早已被世界遗忘的苏联时代地下实验基地,其入口半掩在厚厚的积雪和枯死的灌木丛中,如同大地上的一道丑陋疤痕。
“砰!砰砰砰!”
突然,一阵沉闷却巨大的撞击声从地下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正在从内部捶打着牢笼。紧接着是金属扭曲撕裂的刺耳噪音——一扇足以抵御重型火炮轰击的、由特种合金铸造的厚重闸门(原文误写为“肛门”,此处根据语境修正),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从内部砸得扭曲、变形,最终轰然向外倒塌。
漫天的厚重灰尘被通道内外剧烈的气压差裹挟着涌出,在这片混沌中,一个高大、健壮得非人的身影,迈着沉稳而充满警惕的步伐,踏入了这片风雪的世界。
他满脸虬结的胡须,因长年缺乏打理而纠缠在一起,几乎遮盖了下半张脸。唯有那双眼睛,如同在黑暗中淬炼过的刀锋,充满了几乎凝成实质的警惕与仇恨。他身上穿着一件早已褪色、破损不堪的白色实验服,样式古老,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布料在寒风中脆弱地飘动。
他,就是士兵男孩。一个曾被封存在历史与冰封深处的名字,一个在上个世纪被誉为“地表之神”,宣称没有对手的超级战士。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但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风雪,以及远处那片死寂的、落光了叶子的针叶林。风雪灌进他破损的衣领,让他不自觉地裹了裹身上那点单薄的破布,但这动作更透出一股蛮荒的生存力。
“可恶的苏联人……可恶的公司……都该死!”他低沉地呢喃着,声音因长久的沉默而沙哑,却带着刻骨的寒意。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部传来一阵刺痛,却也带来了久违的“自由”感。他辨明了一个方向,迈开脚步,高大的身影很快便在风雪中变得模糊,如同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执意要寻回某个时代的幽灵。
然而,此地的异常能量波动与惊天巨响,在如今全球怪兽频发、空间裂隙遍地的背景下,竟如同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未能激起任何主流监测网络的涟漪。他的苏醒,暂时被这个更加混乱的世界“忽略”了。
---
视角切换至大西洋彼岸,纽约的一处高层公寓。
这里与西伯利亚的苦寒仿佛是两个世界。温暖的灯光,舒缓的音乐,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烤肉与酒精的香气。祖国人约翰,换下了他那套标志性的蓝色作战服,罕见地穿着一件棕色的皮质夹克,搭配着朴素的工装裤和一双经典的皮鞋,整个人少了几分“超级英雄”的神性,多了几分属于普通人的……疲惫?
他端起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与对面姿态随意瘫在沙发里的主角凯莎碰了碰杯。
“为了……又一次没让这座城市变成怪兽的粪坑。”约翰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不知是针对自己,还是这荒诞的世道。
经过接连数次与强大怪兽的生死搏杀,尤其是在“神圣裁决者”机甲内那种必须绝对信任、能量与操控完美结合的战斗,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敌对感,似乎真的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悄然消散了不少。至少,表面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微妙而脆弱的、类似“战友”的阶段。
“得了吧,约翰,要不是我能量供得足,你操作再骚也得趴窝。”凯莎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抓起一根烤肠塞进嘴里,“说真的,你就没点别的庆祝方式?比如去听听歌剧,或者找个地方跳支舞?你的生活乏味得让我想晒太阳。”
“跳舞?”约翰嗤笑一声,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他们只希望看到祖国人飞在天上挥手,或者用热视线把怪物切成两半。至于我本人想做什么……没人在乎。”
凯莎一直在尝试用各种话题撬开约翰那坚硬的外壳,有时成功,有时吃到闭门羹。但约翰那副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淡表情,反而更加坚定了凯莎想要看到他“破防”的恶趣味。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机甲操作的细节吐槽到沃特公司高层的愚蠢决策,从七人组新成员的窘态到最近上映的爆米花电影。酒精逐渐发挥作用,约翰紧绷的嘴角似乎柔和了一丝。
直到凯莎半开玩笑地问:“嘿,约翰,说起来,你小时候……沃特公司是怎么训练你的?也像现在这样,天天逼你举杠铃吗?”
约翰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系统!我现在是凯莎吧?这是哪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