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步履蹒跚，身无分文
离开了那片因他而生的死寂绝地，林凡不敢停留，拖着沉重无比的身体，向着记忆中人烟更稀少的方向跋涉。
他体内，那两股来自陨落修士的狂暴能量依旧在左冲右突，如同两个不安分的囚徒，将他的经脉和丹田撑得满满当当。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完全压制这些外来能量，它们甚至开始影响他的肉身。
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原本清瘦的脸庞变得圆润，甚至有些虚胖，眼皮也有些耷拉。手臂、腰身都粗了一圈，原本合身的粗布衣衫此刻被撑得紧绷绷的，尤其是胸口和肩膀处，布料纤维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他走起路来，不再有之前的轻盈，反而像个灌满了水的皮囊，每一步都显得笨拙而沉重。
“呼……呼……”仅仅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林凡就不得不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喘息。额头上渗出的是冷汗，也是虚汗。他感觉自己像是背着几百斤的重物在赶路，肺部火辣辣的，双腿如同灌了铅。
“必须……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炼化……”他咬着牙，感受着体内那令人窒息的胀痛，心中焦急万分。
黄昏时分，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坐落在山坳里、看起来颇为破败的小镇。镇口歪歪扭扭的木牌上写着“野猪岭”三个字。
林凡心中一喜，旋即又是一苦。
喜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落脚、打探消息的地方。苦的是……他身无分文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脸色顿时一僵。之前斗笠客赠予的那一小锭银子，早已不知在何时、何处，从他衣衫那几处被刀罡划破的口子里漏掉了！
如今的他，除了一身快要被撑破的破烂衣衫，几包普通的伤药解毒散，以及体内那团要命的混乱能量，真正是一无所有。
“……”林凡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客栈幌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而无奈的笑容。这真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谁能想到，一个身怀《噬灵篇》和《三日焚道经》这等逆天传承的修士，竟然会落魄到连最便宜的客栈都住不起的地步？
他这副尊容——衣衫褴褛，浑身浮肿，步履蹒跚，气喘吁吁——走在野猪岭那唯一的一条土街上，引得零星的路人纷纷侧目。那目光中，有好奇，有嫌弃，也有几分看笑话的意味。
林凡低着头，尽量不去接触那些目光。他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显眼，也太过……滑稽。与他内心想要隐藏行踪的打算背道而驰。
当务之急，不是住店，而是弄到点钱，或者……食物。
他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有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有香气四溢的面摊，还有挂着收购兽皮药材招牌的杂货铺。
去抢？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也怕动用灵力加剧体内混乱。
去偷？他做不出来。
打工？他现在这走三步喘一喘的样子，谁肯要他？而且他时间紧迫。
难道……要去山里狩猎？以他现在的状态，对付普通野兽恐怕都费劲。
站在人来人往（虽然人不多）的街口，林凡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一个“穷人”的窘迫和无力。修行界的腥风血雨，家族的血海深仇，体内道主的莫测心思……这些宏大而沉重的命题，此刻似乎都被“如何弄到几个铜板吃顿饱饭”这个最现实的问题给暂时压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拖着浮肿而沉重的身体，像是个无处可归的流浪汉，有些茫然地继续向前走去。
必须先找个能遮风挡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再想办法解决眼前这啼笑皆非的困境。
林凡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物。并非受伤，而是体内那两股来自陨落修士的狂暴能量，正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更糟的是，这股力量开始影响他的肉身——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
原本清瘦的脸庞变得圆润虚胖，眼皮耷拉着。那身粗布衣衫被撑得紧绷，在胸口和肩膀处甚至发出了细微的撕裂声。他走起路来，活像个灌满水的皮囊，笨拙而沉重。
“呼……呼……”仅仅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不得不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大口喘息，额头上渗出冰冷的虚汗。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灌了铅般沉重。
理论上，他已是人道初期，本该辟谷，无需人间烟火。但这身修为是《三日焚道经》强行催生的，根基虚浮得像沙堡。再加上体内那两股混乱能量不断冲击、消耗着他的本源精气，他那点可怜的辟谷能力早就彻底失效。
此刻，饥饿感如同野火燎原，与体内的胀痛交织，形成双重折磨。
黄昏时分，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坐落在山坳里的破败小镇——“野猪岭”。
希望刚升起，就被现实浇灭。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心里咯噔一下——斗笠客赠予的那锭银子，早不知何时从衣衫的破口漏掉了。
如今的他，除了一身快被撑破的破烂行头、几包普通伤药，以及体内那团要命的混乱能量，真正是身无分文。
“……”林凡看着近在咫尺的客栈幌子，嘴角扯出一丝苦涩。身怀《噬灵篇》、《三日焚道经》此等逆天传承，却落魄到连最下等的客栈都住不起，这反差着实讽刺。
饥饿驱使着他，走向一个香气四溢的包子铺。刚出笼的大肉包子，白胖诱人，在他眼中仿佛散发着神圣光晕。
“老板……”林凡凑上前，声音因虚弱和尴尬发飘，“这包子……能赊两个吗？我日后必当十倍奉还！”他努力摆出诚恳姿态，但那浮肿的脸和破烂衣衫实在缺乏说服力。
卖包子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大婶，斜眼打量他，没好气地挥动擀面杖：“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还赊账？你看我像开善堂的吗？没钱一边待着去！”
林凡哑口无言。想他身负逆天传承，竟被凡人大婶用擀面杖驱赶，这感觉着实憋屈。
他不死心，挪到旁边面摊。“老板，一碗阳春面，能用我这瓶上好的金疮药抵吗？”他掏出最普通的伤药试图忽悠。
精瘦的面摊老板拿起药粉嗅了嗅，撇嘴道：“啥玩意儿？一股子土腥味！不要不要，赶紧拿走！”
林凡讪讪收回药瓶，肚子叫得更响了。他对着卖烧饼的摊位暗自咽口水，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表演个“病重倒地”博取同情。
就在尊严与饥饿激烈搏斗时，镇外土路传来了变故——女子的呵斥声混杂着混混的嬉笑。
林凡精神一振！（主要是饿的，以及终于有事干能暂时忘记饥饿。）
“机会来了！”他心中暗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不定能混顿饱饭！”
他立刻拖着沉重身躯，以自认为最迅捷（实则依旧蹒跚）的步伐赶去。于是出现了那幕——个“虚弱”的胖子，用看似笨拙实则精准的几下放倒了三个混混。
打完收工，林凡扶树剧烈喘息，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比刚才更饿。
被救的姑娘苏婉感激地道谢邀请他回家款待。听到“款待”二字，林凡眼睛瞬间亮了，肚子也极其配合地“咕噜”大叫一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场面中格外清晰。
苏婉愣了一下，掩口轻笑，眼中了然：“公子想必是饿了，快请上车吧。”
林凡老脸一红（虽然浮肿看不太出来），也顾不得什么高人风范，连忙点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
饥饿面前，形象不值一提。 或许，这短暂的善意，能为他接下来的路途带来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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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完整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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