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者,打字慢,轻喷)
(架空幻想,但还是会尽量基于历史,如果有偏差错误,万望斧正)
(为了剧情演绎,文中一些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可能会与其记载形象有所出入,请理解)
短靴踩在烂泥上,发出“咕吱咕吱”的声音,黏在靴底的泥巴让迈出的每一步都十分费劲。
大雨似乎下不完一样,湿透的大衣和长裤变得格外的沉,再加上沉甸甸的背包,前进变得愈发困难。
夏洛蒂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在尝试迈过一个小水坑时,夏洛蒂脚下一滑,一跤栽了进去。
从水坑里艰难地支起身子,她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只能喘着气爬跪在水里,等待体力慢慢恢复。
水面逐渐平静下来,荡漾的波纹消失,映出了夏洛蒂的脸。
一张少女的脸。
虽然沾了些泥巴和血渍,但还是遮不住这张脸的清秀,浅蓝色的眼睛,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帽檐下的金发被雨水和汗水贴在额头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如果能换作上辈子,自己肯定要暗叹一下子:可爱的捏。
可惜换不得。
没错,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穿越前,他叫夏杰,20岁,是大学生。
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床→厕所→食堂→床→厕……好吧,也许颓废了点儿。
直到室友们劝自己一起出去转转,免得憋死在宿舍里,才心血来潮和室友们一起出去玩。
结果在马路上被一辆超载全险半挂一招丝滑带走……
妈的,我成减速带了。夏洛蒂狠狠啐了一口。
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时间线的地球。
本来还在庆幸自己地狱笑话看得不少却没因此下地狱,但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她才发现自己和地狱也就差两步路了。
1914年8月14日,编入了术师连的法国第一第二集团军向德国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发动进攻,却被德国人的新式柴油机甲打的溃不成军。
8月20日,德军机甲部队在萨尔堡击败法军,原主夏洛蒂所在的第二集团军原地溃散,第一集团军狼狈撤退。
夏洛蒂因为被炸晕而逃过一劫,但现在被困在了德占区,要么运气好可以溜回法军阵地,要么运气差被德国人抓起来,或者被乱枪打死。
没错,这个时间线的科技树有些奇怪。
第一次工业革命后,英国人把蒸汽科技发展到了极致,凭借钢甲舰、飞空艇和蒸汽骑士成为日不落帝国。
德国不愿一直处在英国的阴影下,在第二次工业革命时,第一台柴油机在德国问世,德国人希望以此作为撬动英国人的统治地位的支点,这次战役中,是德国首次正式投入柴油装甲力量。
法国人则在近几十年开创了法术学,能通过较为稳定的方式利用这种在历史上一度被认为是“怪力乱神”的能量,并尝试在军队中加入法术编制。
最后,依然是为了争夺欧陆和全世界的前后座位置,各国间的矛盾越来越难以处理,直到塞尔维亚的一名年轻血裔——普林西普公然刺杀斐迪南夫妇,大战还是爆发了。
不一样的时间线,一样的烂摊子。
夏洛蒂看着水面倒影里少女的愁容,叹了一口气。
和这些相比,我老二没了这件事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原主夏洛蒂·洛朗,20岁,巴黎人,父亲在世时是个落魄资本家,换个说法就是创业失败破产了,选择了轻生。母亲则早早病逝,原主几乎都忘了她的样子。
唉,资本。
1913年,因为新编入的法术编制,兵员有些紧张,法国陆军放宽了征兵标准,女性也可以在条件范围内成为义务兵,或是考入圣西尔军校法术学专业,成为军校生。
为了生计,夏洛蒂应征入伍,光荣的成为了法国第二集团军第17步兵师第2步兵团1营a连的一名“预备吟唱手”,也就是给术师和士官们打下手的。
一年后,她加入到了这场号称能结束一切战争、但除了人命外什么都没结束的战争里。
德国人的新式装甲像切蛋糕一样撞碎了法军在萨尔堡的前沿阵地,和夏洛蒂在一起的几个战友都死在了机枪和火炮下,她则因为被爆炸掀飞后一头撞到地上昏死过去,躲开了德国人的枪口。
还有什么事能比从满是尸体的战场上醒来,来不及为失去的老二悲伤就冒着大雨逃命更惨呢?
体力有些恢复,夏洛蒂拄着步枪缓缓站起。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雨看上去仍然没有减小的打算。
“阿……阿嚏!”
真冷啊,好想洗个热水澡,换身干燥的衣服,再好好睡一觉。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德国人的部队已经继续推进了,夏洛蒂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避着清理战场的德军,在泥水和尸堆里悄悄溜出战场。
这一路上路过的尸体多到数不过来,从一开始的不忍直视,到现在的逐渐麻木,她只希望别被德国人发现,然后也成为尸体中的一员。
夏洛蒂按着记忆里的法军方向走了一个下午,直到刚才一脚跌进水坑里,也没见到一个活着的法国人。
如果能回到法军阵地,说不定能被调到后方养伤,到时候找机会开小差溜走也不是不行……
总不能真的把一战体验一个遍吧,更何况是在这条科技树点歪的时间线上,谁知道这个一战的烈度会不会更高呢?
夏洛蒂拄着步枪继续艰难前行,眼前这片该死的平原似乎走不完似得。
等下,前边似乎有情况。
透过雨幕,能看到几十米开外有四五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夏洛蒂压低身子,缓缓卧倒在地,心里一凉:坏了,撞见德国人的巡逻队了。
倒不是她突然觉醒了什么千里眼、昊天瞳、全视之眼之类的金手指,而是因为一战早期的法国军服都有一条鲜艳的红色裤子,在各种环境中都格外显眼,以至于德军机枪手扫射法军时像开了小透一样。
虽然看不清远处这几人的衣服,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们没穿红裤子。
要么是德国人,要么是没穿裤子的法国人。果然还是前一种猜想更靠谱。
见这几个人影晃了晃,向远离自己的方向走去,夏洛蒂松了一口气。
幸运女神果然还是站在自己这边。
“呜——汪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响起来的狗叫声让夏洛蒂心脏少跳了一拍。
那几个人影听到狗叫也是一怔,随后便转身,往这里快步走来。
“*3%&……*\/+!K@.=8!”
其中一人不知道叽里咕噜的朝这边喊了句啥,
反正听语气不像是德语里“你好啊!朋友!”的意思。
夏洛蒂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连步枪都没拿,趔趄着往反方向跑去。
还有什么事能比从满是尸体的战场上醒来,来不及为失去的老二悲伤就冒着大雨逃命更惨呢?
她现在知道了:迎面撞上一支带了军犬的德军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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