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乾元殿,阮霏霏拉着华曜下跪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曦帝激动地上前,伸手扶起华曜:
“曜儿,你总算回来了!”
虽然华曜已经接受了自己是皇子的事实,可是看到华曦帝,他还是有些紧张,目光不由得看向阮霏霏。
阮霏霏也顺势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华曦帝沉声道:
“朕让你起了吗?!”
吓得阮霏霏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撇了撇嘴,低声嘀咕道:
“不起就不起。”
哼,恶婆婆,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儿媳刚来就甩脸色,咋滴,给她立规矩啊?
华曦帝目光转向华曜,立刻变脸成慈母:
“曜儿,瘦了,也黑了,苦了你了。”
说完,她心里一酸,险些落泪。
华曜想把手从华曦帝手里抽出来,可看到对方眼中的泪花,他心中又不忍了。
“陛下,我不苦,妻主对我很好。”
华曦帝皱了皱眉:
“曜儿,朕是你母皇。”
这个称呼令她很不舒服。
华曜没有记忆,但也知道皇帝的话绝不能忤逆,于是动了动唇,小声唤道:
“母皇……能否让妻主起来?”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跪在地上的阮霏霏一眼。
华曦帝没好气道:
“拐走朕的皇儿,还私自成亲,朕只是罚她跪一跪,不应该么?!”
阮霏霏讪讪笑道:
“应该,应该,微臣跪着就行。”
对面这人可不仅是她的婆婆,还是皇帝,气节什么的,能有性命重要吗?
咱这不叫怂,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华曜还想再求情,却被华曦帝拉着往内殿走。
“曜儿,你身怀有孕,不宜劳累,走,去里面歇着。”
华曜回过头,有些紧张地看向阮霏霏。
阮霏霏朝他点点头,用口型鼓励他:不要怕。
华曦帝看着与她生疏的儿子,心中更是酸涩。
“来人,把太医全部传来!”
她要尽快治好曜儿的失忆症。
太医们早就候在外面了,听到陛下传唤,赶紧进内殿会诊。
华曦帝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霏霏,冷冷道:
“阮霏霏,你可知罪?!”
阮霏霏眨了眨眼,忙道:
“微臣知罪!”
虽说她娶华曜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不管怎样,都是她娶走了皇帝的宝贝儿子,态度一定得好。
华曦帝坐了下来,问道:
“哦?说说吧,你何罪之有?”
阮霏霏嘴角抽了抽。
不是您老说我有罪的么?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可她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得道:
“微臣不该私自娶了皇子殿下,但是陛下,微臣那时候真的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华曦帝喝了口茶:
“还有呢?”
阮霏霏眼神闪了闪,还有啊?
“那个,微臣不该从天牢逃跑,可是陛下,有人要杀微臣和殿下,微臣也是迫不得已!”
华曦帝瞟了她一眼,继续问:
“还有呢?”
阮霏霏捏了捏鼻子。
还有?她还干啥了?
难道是——
“还有就是科举舞弊之事,微臣冤枉,纯属蔡妍诬告,请陛下明查。”
华曦帝冷笑一声:
“你当朕是昏君吗?朕能不知道你与曜儿成亲之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天牢逃跑,你救了曜儿,这是功,不是过!至于科举舞弊,朕自然已经查明!”
阮霏霏茫然道:
“啊?那,微臣还做了什么?”
难道是她在国子监坑人银子的事?
不对不对,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陛下不可能管这种小事。
难道是她逛浪浪楼,左拥右抱喝酒的事?
可是,那时候她还没娶华曜呢,一个单身女人,逛青楼有错吗?
而且她娶过华曜之后,再没去过浪浪楼了。
绝对是好妻主典范!
见阮霏霏呆呆的样子,华曦帝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喝道:
“你让曜儿以身犯险,诱敌刺杀,还欺瞒朕用的是替身,该当何罪?!”
阮霏霏吓得缩了缩脖子。
都说君王一怒,人头落地,她可不敢触陛下的逆鳞,忙道:
“陛下,这件事微臣可以解释。”
华曦帝瞪她一眼:
“好,解释吧!”
虽说华曦帝是先知道了诱敌之计大获全胜的消息之后,才知道了阮霏霏和曜儿以身犯险之事,但还是后怕的很。
要知道,万一中间出点差错,她可就真的要永远失去曜儿了。
阮霏霏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
“陛下,一则是因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用替身,很可能被敌人识破,万一对方退了,咱们可就功亏一溃了。”
华曦帝不悦道:
“退便退了,抓乱臣贼子能有曜儿的性命重要?!”
阮霏霏忙又道:
“陛下,那只是其一,其二是不管换谁做这件事,微臣相信,都不可能有微臣做得更好,因为别人没有微臣跑得快!”
当时那种情景,换成别人,别说把敌人引入山坳了,恐怕刚跑出几步就被敌人乱箭射死了,想全歼敌人几乎不可能。
华曦帝哼了一声:
“你倒是自信!可你还是没有把曜儿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为何你不能带着替身去?有你在,乱军定然相信与你在一起的是曜儿!”
阮霏霏继续狡辩:
“陛下,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微臣有保命神器,这东西无法送给殿下,只有在微臣发生危险时才会自动启动防护,所以殿下只有在微臣的身边才最安全,不然他不管在哪,微臣都不放心。”
关于防护罩,就算阮霏霏不说,暗卫和冯秀兰也会禀报,她索性大大方方说出来。
而且,这种神器,谁不想要?
她提前说好,除了她谁也拿不到,省得被惦记。
华曦帝眉眼微动,没有追问神器的问题,这事她会派人去查。
随后她手指敲了敲御案:
“那欺君之罪呢?”
这个——
阮霏霏大脑高速运转,最后说道:
“那是因为,冯大人不同意微臣的策略,这是微臣的权宜之计罢了。”
华曦帝冷笑一声:
“这么说来,是冯秀兰给朕送的密信,这欺君之罪应当由她来担!”
“来人!传冯秀兰!”
冯秀兰此刻正跪在殿外呢。
她就知道,让曜皇子以身犯险之事,陛下肯定不会轻饶。
冯秀兰进了殿,跪在阮霏霏的旁边,摘掉官帽,诚惶诚恐道: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之后,再不辩解半句,只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阮霏霏眉毛一挑。
原来这才是正确的认错态度。
她刚才干了啥?
皇帝说一句,她回三句?
还句句都是自己有理!
完了完了,婆婆对她的印象肯定不好了!
都怪老冯,作为老师,为啥不提前教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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