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扫过士兵,下意识就想出手揍人。
守城士兵被她的气势吓得一个哆嗦。
阮霏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士兵的手,顺便塞了一锭银子进去,满脸都是生意人特有的圆滑笑容:
“兵姐莫怪!男人家家的不懂规矩。小人初来宝地做点小买卖,往后少不了要仰仗您照拂。这点茶水钱,不成敬意,您千万笑纳。”
也多亏了被她们打晕的三人都是外乡人,这口音的差异才不会引起别人警惕。
眼下秦青尚未救出,节外生枝是大忌。
士兵掂量着银子,分量让她十分满意,她又贪婪地瞟了江瑜一眼,这才不耐烦地挥挥手:
“算你识相!进去吧!”
怡州城外的小树林。
杨茵往躺在地上,只穿着亵衣的女人脸上洒了几滴水。
女人眉头皱了皱,似有苏醒的迹象。
杨茵赶紧躲到一边,靠在树上,一个人望着天,自言自语:
“唉,大将军带着她们两个去怡州城吃香喝辣,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看管这三个累赘……真真是同袍不同命啊!”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将醒未醒的女人听见。
“要不我把她们三个宰了,也想办法混进城去?”
“要不然等救出秦青将军,她们都有功劳,只有我寸功未立,回去脸往哪儿搁?”
她“唰”地一声抽出佩刀,寒光闪闪,走到三人面前,似乎在下决心。
女人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杨茵用刀尖虚指着她们,继续“纠结”:
“可……看她们的样子,都是西凤国的普通老百姓,杀之有损阴德啊……”
“唉,算了算了!反正她们都晕着,也碍不着我们的大事,就让她们躺在这自生自灭吧!”
她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还刀入鞘,脚步声渐行渐远。
过了好一会儿,杨茵悄悄潜回来,藏在树后观察。
躺着的女人睁开了眼,惊慌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连滚带爬地拍醒自己的相公和马夫。
三人衣衫不整,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朝着怡州城方向狂奔而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杨茵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之前研究过阮霏霏兵法策略考试的试卷,这一招叫借刀杀人。
怡州城内。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根据狗鼻子显示,秦青被关在府衙大牢。
这里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想硬闯劫狱,无异于以卵击石。
程三月压低声音:
“守卫比屎壳郎聚会还多,怎么搞?”
江瑜依旧黑着脸,下意识扯了扯身上那件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男装,没有言语。
阮霏霏目光扫过街面,最终落在府衙大牢侧门方向。
“强攻不行,只能智取。肯定会有专人给大牢送饭送水。”
江瑜会意:
“扮成她们混进去?”
“没错,需要弄到她们的衣服和腰牌。”阮霏霏点头。
江瑜弯了弯唇,终于可以摆脱这身男装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小吏制服的老女人,醉醺醺地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小吏,推着一辆小车,车上有个盛饭的大桶。
就是她们了。
阮霏霏使了个眼色,江瑜和程三月心领神会,三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片刻后,三人从小巷深处走出,阮霏霏腰间挂着一个腰牌。
她把脸涂得黑一些,还是没办法扮成老吏的模样。
阮霏霏走在前面,江瑜和程三月费力地推着装饭的板车,低着头,来到府衙侧门。
守门士兵验过腰牌,又打量她们几眼。
“今天怎么又来晚了?王老吏呢?平时不都是她来吗?”士兵盘问。
阮霏霏赔笑:
“她吃醉了酒,起不来身,怕耽误了时辰,特意让小人帮着送一趟饭。”
士兵上下打量阮霏霏,满脸疑惑:
“你是王老吏什么人?听口音不是怡城人。”
阮霏霏竖起大拇指:
“兵姐真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小人是王老吏的远房侄女,家乡遭了灾,只能过来投奔姑姑,帮着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说着又拿出一把铜板,正是程三月买馒头剩下的。
“兵姐,这是姑姑吩咐小人给兵姐喝酒的。’
士兵呵呵一笑:
“嗬,还挺懂事儿,进去吧!”
士兵掂量着铜板,咧嘴一笑,挥手放行。
三人推着吱呀作响的板车,顺利进入阴森潮湿的府衙大牢。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馊饭味和血腥气,昏暗的油灯挂在墙壁上。
三人提着饭桶,挨个给牢房里的犯人分发稀粥。
眼神四处搜寻秦青的身影。
看到的是一张张或麻木,或绝望,或哀求的脸。
当班的牢头正坐在一张桌子前,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哼着小曲,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阮霏霏看到她的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眸光一动。
她悄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走了过去,点头哈腰道:
“大人,小人第一天当差,以后还请大人多多照拂,这个烧鸡送给您下酒。”
她把烧鸡放在桌子上,打开油纸包,里面还冒着热气。
这就是储物袋的好处了,放进去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
牢头被烧鸡的香味吸引,眼睛一亮:
“嗬!真香,你这妹子懂事!以后姐罩你!”
阮霏霏拱手弯腰:
“谢大人抬举!”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走了那串钥匙。
程三月和江瑜都不知道,阮霏霏什么时候藏了个烧鸡,但也没有多问。
三人继续送饭。
越往深处走,关押的犯人似乎也更加特殊一些,巡逻的士兵也变多了。
程三月悄悄问:
“大将军,牢房这么大,秦将军会关在哪呢?”
阮霏霏拿出狗鼻子,看了下导航,随后朝前看了一眼:
“最里面。”
程三月和江瑜更加对阮霏霏的卜卦之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到了大牢最深处,看到有一间独立的牢房。
一个女人靠坐在角落的草堆里,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地盖在脸上,身上带着明显的血痕。
阮霏霏看向那挺直的脊背和隐约的轮廓,不是秦青又是谁!
西凤国这帮狗贼,居然对秦青动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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