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赵大宝看着篱笆边那堆乱七八糟的木头,他摩拳擦掌。
拿起斧头和锯子,装模作样地开始劈砍锯削。干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这效率太低了,而且腰酸背痛。
他意念沉入空间,锁定空间里面山上的树木。
意念集中,精神力微微波动,倒下——分解——烘干——变成木板!
只见空间里,那些树木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割,迅速而整齐地变成了厚薄均匀的木板!效率之高,堪比现代化木材加工厂!
赵大宝先是一喜,随即一脸郁闷。
’我靠!早知道能这样,我费这劲在外面吭哧吭哧砍木头干嘛?!纯属脱裤子放屁啊!’
郁闷归郁闷,活还得干。
他趁弟弟妹妹在屋里,赶紧把空间里再次加工好的木板一批批挪到院子里,又把院子里那堆原木乱七八糟的木头悄无声息地收进空间,只留下一点点边角料装样子。
没多久,二梅他们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吸引,出来就看到大哥身边堆着一摞摞切割好的木板,都惊呆了。
“大哥,你做什么呢?”二梅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
另外两个小家伙也是一脸问号。
“大哥做个好东西!”赵大宝装模作样抹了把汗,得意一笑。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在三个小监工的“监督”下,叮叮当当地开始组装。
主要是得演得像一点,不能太快太离谱。饶是如此,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一辆没有一颗钉子的板车骨架就已经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没有轮子,但那结实的车架、平整的板面,看着就像那么回事!
小四兴奋地拍着小手,顺着板车骨架跌跌撞撞地就往上爬:“哥哥…坐车…坐车…”
搞定大半,就差轮子了。木头轮子太颠簸,速度也慢,必须搞胶皮轮。
他跟二梅交代了一句看好家,就出门了。
他没去价格死贵的供销社或国营商店,而是直奔东单那边的委托商行。毕竟才结束战争没几年,那里有很多战场上淘汰下来的物资,价格相对便宜。
......
委托商行,掌柜的听到赵大宝要购买的东西,直接让他自己在一个仓库里找。
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阵,他终于淘到了两个破得不能再破的胶皮轮子,外胎都快磨平了,内胎更是补丁摞补丁,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轴承配件和零碎的胶皮。
就这,还花了他三块钱!几乎把他明面上的流动资金掏空了一半!还得了一张皱巴巴的收购凭证。
‘真黑啊!但没办法,这玩意儿必须走明路,有凭证才算‘合法来源’!’
出了委托商行,找个无人的巷子,直接把破轮子收进空间。
然后他一边往回走,一边用意念,对轮子进行内部改造加固,打磨润滑轴承…
快到家的时候,两个轮子从外表看还是那么破旧潦倒,但内部结构已经焕然一新,转动起来丝滑无比!
靠近雀儿胡同口,他把轮子从空间挪进一个破麻袋,往肩上一扛,做出一副刚从外面淘换东西回来的样子。
胡同口,一群老娘们正坐着晒太阳、纳鞋底。离赵大宝家不远的住户孙奶奶眼尖,首先开口:“石头,这两天咋没见你妈出来?”
赵大宝停下脚步,老实回答:“孙奶奶,我妈前两天生病了,在医院呢。”
这事瞒不住,也没必要瞒。
“哎呦!”
旁边一个尖嗓门的女人立刻接话,正是胡同里有名的长舌妇吴翠花,她男人和赵振邦一个学校,却是扫厕所的,平时就爱跟赵大宝家别苗头。
“怎么还住院了?这怕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吧?”她声音拔高,生怕别人听不见。
孙奶奶脸色难看,很后悔刚刚问话,立刻回怼:“好你个吴翠花,你这破嘴就不能盼点好啊!”
吴翠花嘴硬:“我嘴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情吗?要不然好端端的住什么院?听说赵振邦还被学校罚去扫厕所扫大街了?是不是真的啊?你说好好的一个教书匠去扫厕所...啧啧...可惜了那岗位,就该让我家男人去...”
她故意把这事再次嚷嚷出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
之前老爹得罪领导被学校罚去扫厕所,街道上一开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这两天赵大宝一家没有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这女人又从自己男人嘴里知道了赵振邦扫厕所的事。
她当然要给宣传了一波......
就在这时,一个爽利的声音插了进来:“哎呦,我说吴翠花,隔着十里地都能听到你这大嗓门,咋地,又搁谁家哭坟呢?”
来人正是回娘家的周春燕,赵大宝死党——周春华的姐姐,公共汽车售票员,那嘴皮子利索得能刮下一层油。
吴翠花火气直冒:“周春燕,你个没大没小的混蛋玩意…我是你婶子...”
周春燕撇撇嘴,根本不吃她这套:“行了行了,要嚎回家嚎去!好像别人不知道你以前是干嘛的似的?要不要我去街道帮你宣传宣传你当年干白事哭丧的光辉历史?”
这话直接戳中了吴翠花的死穴。
新社会反对封建迷信,她以前那点事要是被翻出来大肆宣扬,够她喝一壶的。她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当鹌鹑去了。
周春燕这才拍拍赵大宝肩膀:“小...石头,我婶子什么情况?”
‘小’字被她拖那么长的尾音,这娘们故意的,肯定是,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赵大宝心里翻个白眼,但不敢反抗这位从小就能扒他裤子的女魔头,老老实实回答:“春燕姐,我娘住院了,医生说缺营养,要打什么甜水…”
“我还咸水了...那叫葡萄糖...没事多读点书,甜水个犊子玩意!”周春燕纠正道。
“对,对,对,葡萄糖,医生就是是这么说的。家里吃的都让我们兄妹几个吃了,这才让我娘……我爹心疼我娘,让住院好好调理,这样不用来回跑,明天或者后天就该回来了。”赵大宝半真半假地解释。
“你娘这就是饿的,累的!”
周春燕叹口气,随即注意到他肩上的麻袋,“对了,你这提着啥玩意?”
“哦,我做了个板车,这是刚淘换来的轮子。”赵大宝拍了拍麻袋。
这一下,胡同口的老娘们全都炸锅了!
“哎呦!石头!你还有这手艺了?还会做板车?”
“是啊石头!板车做好了借我家用用呗?拉点煤!”
“石头,你会做板车,桌椅板凳会不会做?”
“这样的话,咱胡同不是有两辆板车了?巷口老王头那驴车莫不是要落灰了?”
也不怪这些老娘们这样说,以前胡同有个什么事,需要用到板车什么的,最近的也就巷子口王大爷的驴车,只是王老头儿媳妇抠门出名,用一次车费用不低,刀子全宰在了街坊身上,街坊们那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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