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次最终近九成的魔兽发起了暴动,但都是前仆后继地陆续朝七寸山方向赶来,又没有统一的调度。
而三周十三名神王和大多数神照境彼时都在七寸山附近,因此哪怕没有前线的抵御,最后三周还是顶住了兽潮的前三波攻势,将它们狠狠堵在了七寸山里。
祖嬷嬷的儿子见事情远不在自己的设想之中,万一届时三周真的抵挡住了魔兽暴动,只要神王不死绝,一定会对自己进行秋后算账。
新账旧账一起算,哪怕是自己的母亲都不会放过自己,届时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心一狠便再次威逼利诱,以死亡近三万人的代价将七寸山近一半的魔兽引进了桃源界当中。
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魔兽自然也是如此,闻到血腥味尝到了甜头的魔兽位便绕过了七寸山闯入桃源界。
八百多头足以媲美人类神照境大圆满的半神级魔兽,加外八万多头比肩人类神照境的七至九阶的魔兽,如蝗虫过境一般,所过之处再无活口,尸骨无存!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桃源界近一半的地域便被魔兽血洗了一遍,逾百万普通百民和武者死伤殆尽,成为了魔兽的口粮!
为了保护平民武者,三周十三名神王只能各自带队前往各处对魔兽进行拦截,后面因为魔兽实在是太多,入侵的疆域实在太广,哪怕是神照境三阶都只能分散带队的地步。
因此魔兽数量的优势更加明显,三周这边只能且战且退,甚至很多都直接冲入了兽群当中,只为平民武者争取到撤离的短暂时间。
而祖嬷嬷的儿子此时却趁机游走各处,暗中潜伏,但凡出现破绽的神王境都被他偷袭斩杀。
彼时他已经是三品神王,那些刚晋升的一品神王原本就远非其对手,同时还面临着魔兽的围攻,因此但凡他一出手,便有一名神王境陨落。
仅仅半日时间,他便将新晋升的神王境斩杀殆尽,同时因没有了神王境作为锋头的队伍也瞬间失去了抵抗之力,只能且战且退,伤亡越发惨重。
周阳烈、周氏极和周生命三人虽然没有被祖嬷嬷的儿子当场斩杀,但也伤到了重创,只能一边领着队伍撤退,同时防范着祖嬷嬷儿子的再次偷袭。
最后祖嬷嬷的儿子锁定了彼时还未更名的周生长,但后者虽然天赋略逊一筹,但怎么说也同样提三品神王,因此两人陷入了鏖战当中。
但最后周生长也仅仅坚持了半日的时间,最终还是被祖嬷嬷的儿子重创失去了再战之力。
此时整个桃源界当中,除了自己的母亲,再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祖嬷嬷的儿子。
可就在他想趁着魔兽将周生长四人逼到三周王庭祖地最后一击必杀之时,那些魔兽却是受到指令一样如潮水般退去,因此他只能就此罢手,带着自己一脉潜藏了起来。
七日之后,祖嬷嬷才拖着满是伤痕的残躯从七寸山深处走出,哪怕彼时身为神王九品巅峰的她也到了濒死的地步。
见祖嬷嬷没有再讲下去的意思,左岸才开口问道:
“所以当时祖嬷嬷您是进入到了桃源界的阵眼魔瞳之中,为了守护魔瞳那些魔兽撤退的,并且还是受到了魔圣的指令?”
祖嬷嬷此刻似乎更苍老了几分,她点了点头之后说道:
“老身是进入了魔瞳之中,但触发的并不是魔圣的指令,而是魔瞳自身发出的指令。”
“魔瞳居然不是死物?”
左岸惊讶地看着祖嬷嬷,身为灵阵师的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阵眼不是死物的?
事情越是反常就越是棘手!
“对的,老身还可以确认一点,魔瞳对于魔圣而言非常重要,经那一役之后附近值守的半步神兽级魔兽从未少过百头,并且它们之间配合默契,从来没有过冲突。”
“那相当于一百多位神照境大圆满,再加上它们各自的势力,还有一万多神照境啊……”
左岸惊呼,“哪怕是三品神王都有去无回了吧?”
“除了一些拥有空间相关神通的半神级魔兽之外,只要不是深陷重围当中,哪怕是一品神王都是想走便走的。”
“但如果是硬碰硬的话,只需要五六名神照境大圆满便可搏杀一名神王境一品,而神王境三品的话估计也就三十头半神级魔兽吧。”
祖嬷嬷有心向左岸解释,而后笑道:
“当然,老身所指的都是寻常的神王境,天地之大,我们身为修道者便如那井底之蛙,越接近洞口,越是发现天地之辽阔。”
“小子谨遵祖嬷嬷教诲。”
左岸一拜之后起身问道:
“照祖嬷嬷您这么说的话,那南知姑娘怎么能进入七寸山腹地?”
“她可不止进入腹地那么简单,起初老身亲自前往查探,发现她还每隔一段时间接近那魔瞳并与之对峙呢!”
“因此老身断定她不会是魔圣派来的。”
“那魔瞳实力如何?”
左岸的脑开始有些凌乱,这是要打破自己的武道境界等级观啊?
“与曾经的老身交手,七日之内不落下风。”
那起码也是神王九品巅峰的实力了,神隐境一阶,这……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差别吧?
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狭路相逢,双方却可以相互对峙,各不相让?
左岸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那滑稽的画面,而后小心翼翼问道:
“祖嬷嬷,那南知是如何与魔瞳对峙的?”
此时雨润也是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由于自身的原因她虽然对修炼不再关心,但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猎奇的心理。
左岸瞥见雨润的模样,心里暗道,如果现在展开神识,天书肯定又要发布任务了。
不对……已经发布过了,我都差点忘记这事了。
“老身而今不比曾经,只是远远观察着,那日只见在那魔瞳即将迸发血芒之时,那名红衣姑娘便将剑横于胸前,并拔出了剑……”
“然后呢?”
许久没听到下文,雨润兴趣索然地追问,那副表情就像是,我瓜都才摆好盘,然后就没然后了?
祖嬷嬷看着雨润微微愣神,而后笑道:
“都说了是对峙,自然就没有然后了。”
雨润眼珠溜溜一转,“抢过”左岸别在腰间的逍遥剑,当即“锵”的一声拔出,“南知姑娘的那把剑长得怎么样?有没有小红漂亮?”
祖嬷嬷此时却是看向左岸,眼带笑意,“你的佩剑叫作小红?”
左岸脸一黑,早知道被打趣的话刚才就不让她拿走剑了,“雨丫头瞎取的,剑名逍遥。”
祖嬷嬷转而看向雨润,笑道:
“那把剑应该算作小黑或者小火了?”
“嗯?”
雨润狐疑地看着手中的“小红”。
左岸却是在扶额,万一被左宜知道逍遥剑被强行安上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会不会把剑收回去呢?
“剑仅仅拔出半寸而已,只见剑身黝黑,弥漫着如魔炁般的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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