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外正有一百一十头长臂魔猿向左岸这里疾速合围过来。”
说罢左岸抬头凝重空中,片刻后便见几道黑影闪击而过,想来便是星瑶之前所提到过的魔隼了。
现在这些长臂魔猿想到之间已经不足五里,随着包围圈的逐渐缩小还在持续靠近……
不能再等了!
在左岸思考着应对之法之时,华裳已经简洁明了地向红曳解释了长臂魔猿和魔隼的实力修为,都是和她俩一样的半神级魔兽。
华裳和魔猿简单交过手,对方攻击方式虽然粗暴毫无章法,但防御力和力量极高,而魔隼星瑶则说是速度第一。
“往七寸山方向突围!”
左当机立断下了决策,对方既然知道合围,必然对山外的方向严防死守,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这些魔猿行动如此有序,必然是七寸山那边发出的指令,多半是魔瞳,那么只要自己往那里突围,对方多半不会紧逼。
反正任务都能完成,没必要让自己落入受伤的境地之中,毕竟魔兽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尤其是这些在这里已经是最顶尖的魔兽了。
左岸大概和华裳二兽解释了一下,见她俩都没有开口,于是说道:
“华裳进入我的灵海,尽快恢复一些修为,红曳带路低空穿梭飞行。”
“其实公子你也知道,我才是最合适的。”
说罢华裳便展开了身体,继而说道:
“速度红曳不及我,哪怕我现在受伤了但爆发力她还是不如我,而且公子你需要我的紫雷之力,不是吗?”
“路上说。”
左岸当即跳到华裳的背上,而后匆忙道:
“红曳进灵海。”
“走吧!”
红曳却是化作红芒缠在了左岸的手臂上,而后便不再言语。
华裳为了将速度提到最快,不得已尽数运转了魔炁,没有了压制,那些恐怖的伤口顿时裂开,乌黑的鲜血如雨下,打湿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树叶。
左岸低头看着华裳心脏处重新被挤出来的刺尖,沉声道:
“还是换红曳来吧?”
华裳数息之后才吐出两个字,“不用!”
“这样你会死的?”
华裳还是第一次用如此决绝的语气和左岸说话,而左岸同样沉声喝斥。
“对不起公子。”
华裳急忙道歉,而后幽幽说道:
“我死,但你们三个却可以活,赚了啊!”
左岸何尝又不知当前华裳的决定是优解,否则指不定他自己和星瑶,还有红曳定然逃不出。
至于华裳,哪怕身负重伤,左岸相信她最终也可以突出重围,红曳本就是半神兽当中的顶级存在,但在华裳面前依旧被死死压制。
“你别乱来!一会儿配合我。”
说完左岸便抬头凝视前方,手中的逍遥剑已经出鞘,但说实在的,他并没有一点把握。
“十二点方向,一千米,有一头,左右一里左右各有一头!”
左宜提醒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种局面哪怕是她都觉得无解。
“左岸,让我做主一回,成吗?”
华裳乞求着。
左岸看着前方上空无数飞禽被惊得四外飞散,而后仅仅一瞬间便如闪电一般掠过无数条黑芒,那些飞禽无一例外皆被震成齑粉,血肉顷刻间蒸发殆尽!
“成吗?”
华裳泣声恳求道,回首漫长的一生,只有前面短暂的曙光,而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在那里,其他魔兽言语上的侮辱比那身体上的伤还要痛上许多,身体上的伤始终还会有痊愈的一天,但心灵上的痛,有时候,比那无尽的黑暗还要漫长。
它们骂我是地龙,那我便只能如蚯蚓一般卷缩在腐臭的泥土之中。
它们骂我猪狗不如,那我连摇尾乞怜的资格都没有。
学猪叫,学狗叫,不像了被凌辱,还得太像了,也还是被虐打。
直到后来自己逃了出来,但却只能将自己再度藏在那黑暗之中,期间哪怕碰到低阶的魔兽,自己都不由浑身发抖。
于是那黑暗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我自己而已,于是我便麻木地冲击着雷劫,成与不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所谓。
时间对于我而言只是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而已,而我就是潜藏在里面的臭虫,和黑暗对峙着,看谁先腐朽。
后来突然有一天,那双眼睛很亮,几乎一眼便穿透了那无尽的黑暗,那一瞬间我就像是重新见到了曾经的曙光一样。
可是,这小子欺骗了我,不仅骗走了我的雷灵草,还让我成为他的兽宠。
其实兽不兽宠的对我也没什么所谓,毕竟曾经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连猪狗都不能如,好么?
后来啊,我遇见了久违到已经没有任何印象的“尊重”和“朋友”,对于我而言,这便是世间最灿烂无瑕的曙光了!
“月华千万里,扶摇倚流裳。”
华裳轻声自语,数息之后顿时抬头,双眼前所未有的坚定,“你好,我叫华裳!”
然后语音未落便被一声轰鸣声震散,只见华裳直冲冲朝那迎面而来的长臂魔猿撞了上去。
奈何那长臂魔猿早有防范,双手直接掐住华裳的脖子,而后仅仅退了数步便硬生生抵住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
红曳此时早有准备,在两者撞击的一瞬间便借着惯性带着左岸飞速突出了重围,速度快到哪怕左岸极尽了臻矩之眼之能,也只能匆匆瞥包见华裳利用残躯将欲要追击上来的另外两头魔猿卷住。
“十里。”
左岸站在红曳的肉翼之上缓缓转身看向后方,双眼腥红地呢喃道:
“华裳的惨叫声,足足传了十里。”
红曳此时微微一顿之后便再次将速度提到最快,这是她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速度。
又出了十里之后,红曳直接将左岸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峡谷当中,正当左岸面露不解之时,红曳却悠然笑道:
“左岸,送君不了千里了,咱们就此别过。”
左岸跳下去之后一脸错愕地看着红曳,心道这货不会是忘记天书有她的魂印了吧。
虽然不像华裳那样的魂契,但至少压制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年,你都等不了吗?”
左岸神色一冷,本来他心情就极差,此时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如何虐杀这头翼蛇了。
红曳微微咧嘴,而后自顾转向来时的方向,幽幽笑道:
“我想去亲自瞧瞧……她的惨状。”
随后一个锦囊顿时飞到左岸手中,当左岸再次抬眼时,红曳已化作红芒向前疾速飞去,速度与方才一点都不差。
在红衣即将消失之际左岸才反应过来,疾呼道:
“回来,你会死的!”
“那又如何呢?”
此时红曳的身影依然消失在了左岸的臻矩之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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