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绝不可能不告而别,大家还要约好一起上京去参加会试呢。
曲迦音和杜岚到处去找许丽,将偌大宅院翻了个遍,皆不见许丽踪影。
她们只得找到三位公子,胡衡和胡泰立刻发动下人一起去找,唯独胡欢,据说宿醉未醒,没有露面。
最终梅林深处发现了许丽,她竟只着单薄中衣,身上有非常浓重的酒味,已经昏迷不醒。
众人赶忙把许丽抬回房中,立刻升起了火炉。
曲迦音脱掉许丽的衣服,她发现许丽脱下来的衣襟上有红梅一般的血点。
她不动声色地将染血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而后立刻把许丽泡在温水里,并逐渐添加热水升温。
万幸,许丽昏迷时间不长,在温暖的水流包裹下,她醒过来。
“酒后睡在冰天雪地里,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曲迦音冷冷地说,“我们晚到一会儿,你可能就会受冻而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岚也惊魂未定:“是啊!为什么你会醉倒在梅林里?”
许丽眼神迷茫,看向二人,欲言又止,随后她感觉头痛欲裂。
“我……我不太记得了,似乎是……我……”
许丽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浑身发烫,似乎又要昏沉睡去。
众人焦灼之际,胡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在下略通医理,这里有活血驱寒的药,快让许姑娘服下吧!”
曲迦音接过药碗,小心喂许丽喝下。喝了药之后不久,许丽的状态好了很多,烧逐渐退了,然后沉沉睡去。
折腾了一上午,曲迦音和杜岚在胡衡和胡泰的建议下,用了些点心,稍作歇息。
直到下午,许丽才彻底清醒。
曲迦音与杜岚关紧房门,询问许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丽有些不好意思,思索着措辞。
曲迦音语气加重:“昨夜的事已经危及到你的性命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杜岚也紧盯着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丽脸上泛起窘迫的红晕,挣扎片刻,终于不再隐瞒,对二人吐露了昨夜之事。
原来,昨夜胡欢找她喝酒,两个人喝到后面,彼此倾心,互相吐露衷肠。
胡欢表示,难得遇到许丽这样爽朗豁达的姑娘。
许丽也表示,公子不但样貌英俊更是性情中人。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行酒令,胡欢提议去赏梅。
她记得两个人去赏梅,而后回到宅内,但两个人都情动不已,自然而然地有了肌肤之亲,还定下了终身。
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听闻此言,杜岚忍不住惊呼:“许丽,这样未免太轻率了!你对胡公子的很多事情都不知晓呢。”
曲迦音眉头紧锁:“你与他私定终身,如果令堂不同意怎么办?”
这是个男女地位反转的世界,母亲的首肯对于子女的婚姻很重要。
许丽撇撇嘴:“母亲总是让我找门当户对的人,可是他们张口闭口就是贤良淑德,一个个木讷得很,哪有胡公子半分的性情洒脱,我不喜欢。”
曲迦音严肃地说:“好,就算你与他一见倾心,别忘了我们此行是要上京参加会试的,一切以学业为重,情缘之事待考后再说。”
杜岚连连点头:“是啊,我们寒窗苦读十余载,就在此一举,京城近在眼前了,岂能功亏一篑?”
许丽被两人气势所慑,低声道:“我晓得。”
她看曲迦音表情严肃要往外走,就问:“你去哪里?”
曲迦音转身:“去找你的胡公子,他宿醉了一天,此时也应该醒了。”
许丽忙拉住她:“迦音,我知道你生气了,你别找他,他自会找我……我和他说,我亲自和他说,好不好?”
曲迦音转头看她,许丽讨好地一笑。
不久之后,胡欢果然来找许丽,进门之时,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朝屏风后看了一眼。
曲迦音和杜岚正站在屏风后,刚才许丽表示要亲自对胡欢说,曲迦音同意了,但她们要在暗处听着。
胡欢坐到许丽身边,关切地询问她怎么样了,语气满是担忧。
“我宿醉了一天,醒来听闻你醉卧梅林,吓坏我了!我赶忙赶过来,你现在可好些了?”
曲迦音在心里嗤笑一声,等你来关心她,人早就凉了。
许丽忙说自己已经无大碍了。
胡欢放下心来,似乎又很纠结地问她:“我记得,昨日,你说……你说与我长相厮守,这是真的,还是我醉后的痴梦一场……”
“自然是真的!”许丽赶忙说,“我会向母亲禀明然后向令堂提亲!只是……眼下要先去参加会试才行,你等我些时日,可好?”
胡欢轻抚着许丽的脸颊,眼中水光潋滟:“我可以等你,不在这一时,但你莫要负我……他日你金榜题名,莫忘今日梅下之盟。”
许丽激动得举起手要发誓:“他日若我负你……”
胡欢忙拉住许丽的手,用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唇。
“不要发誓,我舍不得让你承受誓言的反噬,我信你。”
两个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距离越来越近。
“啪!”
只听屋里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许丽瞬间清醒,她一把拉住要起身的胡欢:“是我要温习的书,之前放在桌角,想是被风吹掉了。”
胡欢没去查看,而是又坐下来:“等你恢复好了再看书也不迟,我晚些再来看你。”
胡欢走后,曲迦音和杜岚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破坏气氛的正是曲迦音扔在地上的一本书。
“你们都听到了,”许丽抢先道,“胡公子对我情根深种,但我和他说明了以学业为重。”
杜岚忍不住咳嗽几声,心想,许丽已经被胡欢迷得七荤八素,哪里是对方情根深种。
杜岚担忧地看向曲迦音,曲迦音却并未反驳,只淡淡道:“你确实要以学业为重。”
这一天晚上,胡欢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许丽房门外,他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碟精致点心。
房内灯光昏暗,床幔低垂,隐约可见人影侧卧。
胡欢把点心放在茶几上,撩开床幔,俯下身,轻声叫着许丽的名字。
“小丽?我给你带了夜宵……”
话音未落,对方猛然转身,手中一块沉甸甸的砚台,狠狠砸向胡欢面门!
胡欢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捂住额角,踉跄退后几步,用手撑住茶几一角,手指中有血滑落。
“许……曲小姐?”
曲迦音从床上起身:“胡公子?你为何深夜前来此处?”
胡欢看曲迦音故作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比起胡某深夜前来,是否应该问问曲小姐为什么在许姑娘的床榻上?”
曲迦音面上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这样,小丽这几天功课落下太多,我让小岚给她补习。我在这里给她批示重点,刚才觉得有些困倦想小睡一会儿于是和衣而卧……”
胡欢放下手,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气,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滴在茶几上。
曲迦音说:“方才睡梦中惊醒,恍惚间以为有贼人闯入,想不到竟然误伤了公子,公子无碍吧?”
曲迦音说着,手里拿着砚台走近胡欢。
胡欢冷冷地看着曲迦音,信她真的是误伤自己,就要先相信有人会抱着砚台睡觉。
胡欢一字一顿,声音冰冷:“胡家没有贼人,也不敢,有、贼、人。”
说完他拂袖而去。
曲迦音看着他走远,目光回到茶几的血滴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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