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找到宫人向他们询问皇太女的事情,皇太女萧昙那边也知晓了,她知道又是大太监魏承瑾在搞事情。
同时,萧昙也听到眼线汇报,说除了自己之外,沈琰也被魏承瑾针对。
萧昙派亲信给沈琰做了提醒,对他传信——
恐受刁难,多加注意。可进行恰当自辩,万事以自然为妙。
沈琰明白,若过于积极自辩,会引起怀疑;可若奉行清者自清,也不可行。
因为如今的女皇,一来受到魏承瑾的挑唆,会对他们心生怀疑;二来在玄清子所炼丹药的影响下,她已无法做出公允的判断。
在朝会之后,女皇单独召见沈琰。
沈琰呈上了自己最近核查的地方赋税记录。
女皇看到记录后,面上露出赞许之色:“之前朕只是让你整理这份档案,没想到你连一些疑点都标注出来了,并写了详细的注释。”
沈琰回应:“陛下谬赞。臣深知,税赋关系民生,臣初涉此事,许多旧例细节都难以厘清。比如损耗如何计算,遇到突发情况如何调整,这些都需要向专人请教。臣曾向有税赋经验的张大人,以及对旧例熟稔的李大人请教,多亏这两位大人不吝赐教,臣才能拿出较为完整的记录呈给陛下。”
沈琰说这话时,神情坦荡,女皇觉得他说得有理有据,应对也恰当。
因此对沈琰的怀疑有所降低,没再为难他。
晚些时候,皇太女萧昙与女皇共进晚餐。
因之前的桂花糕事件,女皇一开始对萧昙态度有些冷淡,没想到萧昙主动说起自己去司天台的事。
女皇没有作声,听她怎么说。
皇太女说:“儿臣有时去司天台,和那里的人聊天,观测星象……这样会让我想起父皇。”
说到这里,女皇表情微变,抬眼看向萧昙。
只见萧昙满眼深情与怀念,继续说:“父皇非常喜欢观测天象,小时候,他还经常带我去司天台,告诉我不同星星代表的含义。每次去的时候,看到那里的一廊一柱,仿佛还能看见父皇的身影,就在那边对我招手,说‘阿昙,你快过来,这边看得更清楚些’。”
萧昙这番话,虽是为化解女皇的猜忌,但她自己也确实怀念早已逝去的父皇。
女皇与父皇感情很好。有父皇在时,女皇处事公正,阉党也无法作祟,
因此,萧昙讲到后来,自己也动了真情,说得格外情真意切。
女皇听萧昙提及自己逝去的夫君,心中生出怀念。
尽管她如今有几位面首,但对她而言,逝去的先帝才是她一生挚爱,是她最难以忘怀的人。
她不禁想起他的一颦一笑,想起他温柔地叫自己的名字 “令仪”,眼眶渐渐湿润。
女皇对萧昙说:“好孩子,你过来,到朕的身边来。”
萧昙走到女皇身边坐下,女皇说:“你让朕想起些许往事,朕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他了……”
魏承瑾本要进殿,在殿门口看到女皇与皇太女其乐融融的场景,便停在殿门外,后退一步。
此时,殿内烛火温柔,气氛融洽,殿外乌云压顶,似雨欲来。
魏承瑾望着远处的天色,神情晦暗不明。
暴雨如注的山谷里,阿古拉率小队疾行。
阿古拉在一次作战回撤中,进入了此地。
当时他带着小队人马向前骑行,浑身已经湿透。
他发现前方一处山谷可用于躲避,于是想和身后的人说。
但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闪电突然照亮夜空,紧接着惊雷乍起。
待他回头时,发现原本跟在身后不远的小队成员全都不见了。
在雨中来回寻找,始终没有找到同伴的他,最终只能进入山谷暂避。
他在山谷脱下外袍生火,靠在山洞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不再身处原来的时空。
在这个很像大唐的时空里,他仍叫阿古拉,所处之地也是草原。
但与之前的草原部落生活不同,他被催促前往长安参加武举。
阿古拉虽然困惑,却想到在山谷中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曲迦音的召唤,让他前往长安去做武状元,于是下定决心毅然启程。
终于在长安举行的武状元选拔中,他各方面表现出色,拔得头筹。
成为武状元的他,随后被授予昭武校尉之职。
作为羽林军的小首领,阿古拉每日清晨会带队在皇城城墙边巡逻,检查城墙设施是否完好,并上报给左军统领。
上午剩余时间,他会在羽林军营地带领手下士兵训练,内容包括马术、箭术和近身格斗,有时还会进行小组演练。
下午他会处理日常事务,如调配物资,或安排羽林军执行各种护卫任务等。
傍晚他会带队巡逻皇城,检查皇宫各城门的守卫情况,确保夜间安全。
阿古拉早年在草原精通骑射,且有领兵作战经验,这些工作对他而言驾轻就熟。
这一日,他清晨巡逻后正在训练,临近中午休息时,守卫找到他,称有人要见他,还说是阿古拉故乡相熟之人,并带来了一件东西,称阿古拉见后便知其身份。
阿古拉看着守卫递来的东西,那是一块扁扁的石头,上面写着 “女娲” 二字。
在阿古拉原本的世界中,曲迦音脖颈上戴着一枚女娲石项链。
虽然这块手心大小的石头并不是真的女娲石,但这两个字显然指出了来人的身份。
阿古拉在营地门口不远处看到了等候的曲迦音,内心情绪涌动。
他快速跑过去,激动地说:“迦音,你在这里,你真的在这里!”
曲迦音笑着回应:“阿古拉,你终于来了。”
二人自是有很多话要说,曲迦音提议:“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你中午休息时,我们去那边的市集,找个地方一边吃东西一边聊。”
此时临近中午,阿古拉回去卸去身上甲胄,穿着羽林军常服,腰佩长刀,与曲迦音一同前往市集。
路上曲迦音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古拉便将自己在山谷中过了一夜,醒来后就到了这里的事情告知了她。
随后阿古拉反问:“你呢,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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