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惊魂未定之际，那红脸门神却冲他笑了笑：张大爷，是我啊，小石头......作为秩序司的，经常被请来喝咖啡的石头，自然与门卫老张头相熟。
老张头眯眼细看：嘿，真是小石头！你今天怎么扮成门神了？
石头摸了摸鼻子：这事说来话长......说着指向地上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车手：这就是你们李秘书要找的人。
此时，听到动静的秩序司众人纷纷赶来。一名秩序司吏员一把揪起车手，冷笑道：胆子不小啊，敢袭击我们秩序司！
车手呻吟着指向石头：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一直在追杀我，我才不小心撞上秩序司大门。
石头在一旁耸了耸肩。那秩序员认出了他——因铲除过山风而声名大噪的石头，如今可是信水城公认的功臣和英雄。
吏员友善地对石头笑了笑，转头对车手厉声喝道：跟我走，去尝尝我们秩序司的......
这时小李也赶了过来，石头一看到他就指着车手喊：“李哥李哥，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做头发的南波万，我给你送过来了。”
小李示意吏员取下车手的头盔，正是他要找的发型师。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小李好奇的问石头。
“今天我和君君逛街，这小子骑着摩托车就出现在我面前了，然后我就追他。他又骑着车撞进你们秩序司了……”
小李点点头，想起王处评论石头虽然莽撞但运气好，总是会给他们带来惊喜的那段话。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去，我有话问他。”
小李吩咐走下将车手带走，却看见石头磨磨蹭蹭想跟在后面。
“你先去把你脸上的妆洗一下。还有，秩序司办案，闲杂人等不许围观！”
石头抹了抹脸：我可是热心市民陈先生，是铲除过山匪的信水英雄陈沉石，是亲手将嫌犯送来的陈石头，我为信水城流过血流过泪，凭什么不让我跟着？
小李不愿跟他过多纠缠，只是示意手下将他拦住。
审讯室里，小李盯着发型师南波万，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语气平静却透着压迫感：“说吧，这几天去哪了？”
南波万低着头，额角渗出冷汗，支支吾吾道：“我回乡下老家待了几天。长官，回乡下总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可是你回去的太巧，我们秩序司正要找你，你就回去了，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吗？”
“长官……我不知道。”
小李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知道！”
南波万吓得人都要跪下来了：“长官，我是真得不知道啊……”
“那我问你，你认识张晓清么，你和她什么关系？”
听到张晓清三个字，南波万的手抖了下，这些都让小李看在眼里。
“长官，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我的一名顾客……”
“8月6号凌晨二点到四点左右你在哪里！”
“长官，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记不清了……”
小李冷笑着：“秩序司会帮你好好回想的……”
这时一名吏员敲门进来，对着小李耳语了一番……
小李冷冷的看着南波万：“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摩托车后备箱里藏着那些设备是怎么回事？”
南波万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小李站起身，对旁边的秩序员下令：“去他的发廊搜查，重点检查更衣室、卫生间，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半小时后，秩序司的人包围了南波万的发廊。
石头也厚着脸皮跟来了，在发廊的不远处吹着口哨晃悠。
小李戴上手套，环顾四周。发廊装修精致，但某些细节却透着诡异——比如卫生间的那面大镜子，边缘的密封胶明显被反复拆装过。
他伸手轻轻一推，镜子竟然像门一样缓缓转动，露出后面狭窄的暗格——里面赫然摆放着几台相机、存储卡，甚至还有一套监听设备。
“果然。”小李眼神冷了下来，“这家伙在镜子上动了手脚，水银涂层后面是空的，他躲在里面偷拍顾客。”
一名秩序员翻看着存储卡里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头儿，这里面全是顾客换衣服、洗头的视频，有些甚至……”
小李攥紧拳头，强压怒火：“全部取证带走，一个都别漏。”
回到秩序司，小李把证据甩在南波万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南波万瘫坐在椅子上，终于崩溃：“我、我就是想多赚点钱……有些客人愿意花钱买回自己的视频……”
小李冷冷道：“所以你不仅偷拍，还敲诈？”
南波万低着头，不敢吭声。
“所以，你也敲诈过张晓清！”
南波万趴的一下就跪了：“长官，我发誓。我真的只敲诈过她，她人不是我杀的啊！”
“我还没有说张晓清的事，你怎么知道张晓清死了！”
“她的事情都传开了，我就是听到她的事情怕牵连到我，所以才跑回乡下老家避了一段时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敲诈张晓清未遂，所以心怀怨恨杀了她！”
南波万人都吓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小李向门外招呼了一声，二名吏员应声进入办公室。
小李淡淡吩咐道：“把他带到审讯室，好好审审。还有……去把相片里的受害人都找出来，收集证据钉死他！”
小李回到大厅，看到石头还死皮赖脸的留在值班室里和老张头聊着天。
小李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石头理直气壮：“我这不是关心案情进展嘛！再说了，人可是我抓的，总得让我看看后续吧？”
小李无奈，但也懒得赶他，只是哼了一声：“行，那待会儿笔录你也一起做。”
石头咧嘴一笑：“没问题！不过……李哥，你们秩序司的咖啡能换成奶茶不？我喝不惯苦的。”
小李：“……”
石头正色道：“李哥，这个做头发的到底跟我姐死的事有没有关系？”
小李：“你想知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他。”
“我有朋友告诉我，他看到南波万去过我姐诊所好几次……”
小李眼睛一亮：“哪个朋友？”
“我那个朋友叫蔡怀德，是做装修的。”
小李点头：“我知道他，也找他问过话，你姐的别墅就是他装修的。”
石头：“只不过他这两天回老家去了。”
“我们会去找他了解情况的。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哎哎哎……你还没告诉我，那做头发的与我姐的事有没有关系。”
“事情还在查，有消息会通知你……”
“卧槽，你这不耍赖么。刚才明明说好的……”
小李拍了拍身上笔挺的制服：“你说谁耍赖？我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好了，你别在赖在这儿了，事关人命的事，不是靠嘴巴说说就可以定案的，要讲究证据，我们一定会严查的。有消息了就通知你……”
石头挠挠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嘴里嘀咕着：“有虎皮就了不起啊，有虎皮就可以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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