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建兴七年的深秋。成都的朝堂上,气氛却与丰收的季节格格不入。
“陛下!前线军情紧急,丞相三路大军虽皆有斩获,然魏军援兵不断,羌胡又蠢蠢欲动,粮草军械消耗巨大啊!”王守仁手持笏板,语气凝重。
后主刘禅面带忧色:“相父远征,朕心难安。王爱卿,宋、徐二位先生那边进展如何?”
“禀陛下,”宋应星出列,“红薯初获,虽未及大规模推广,然产量确远超黍麦,已紧急调拨第一批送往汉中。臣与光启兄改良之连弩,增矢至十五发,射程亦增三成,已赶制三千具,随时可运往前线!”
王守仁补充道:“然运输之事,关乎大军命脉,需得一稳妥之人督运。”
刘禅正要点头,一旁的中都护李严却抢先道:“陛下,督军校尉苟安,办事勤勉,熟悉陇道,臣举荐其督运此次粮草器械。”
王守仁闻言眉头微蹙,苟安此人他素有耳闻,好酒误事,绝非稳妥之选。
但李严毕竟是先帝任命的托孤大臣,且举荐合情合理,他一时不便直接反对。
散朝后,王守仁忧心忡忡回到府邸,恰逢自南中平定叛乱、凯旋归来汇报军情的岳飞之子前来拜见。
王守仁心念一动,屏退左右,对岳云道:“岳小将军,今有一紧要之事,需你暗中相助。”
他详细交代了运粮之事,并取出诸葛亮北伐前授予的密令,“丞相曾许我临机专断之权。苟安若恪尽职守则罢,若其怠慢公事,甚至……你可持此令,先斩后奏!”
岳云慨然领命:“云必不辱命!”
数日后,运粮队伍离开成都。
临行前,刘禅特意将苟安叫到跟前,取出一件做工精致的狐裘:“此乃张皇后亲手为相父缝制的御寒之物,秋深露重,定要亲手交到丞相手中!”
北地郡,魏延与檀道济议定,派遣王平、王镇恶叔侄率本部无当飞军,西进安定,协助赵云防御匈奴骑兵。
新平郡前线,汉军大营。
姜维正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曹真据城坚守,王双骁勇,强攻损失太大。
“曹真用兵谨慎,然其性矜骄,尤好立功。”姜维分析道,“若示之以弱,许之以利,或可诱其出战。”
蓝玉点头:“可佯装粮草不济,退兵回郿县。”
徐凤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玉坠:“诱敌?谁去拦那王双?反正我不去,那蛮子力气太大,打得我手疼。”他身份特殊,即便是姜维也需给几分面子。
姜维无奈,正思索间,老将廖化开口道:“将军,老夫临行前,听闻丞相调了秦琼义子秦用,为此路督粮官,不日将至。秦小将军勇力过人,或可敌住王双。”
姜维眼睛一亮:“好!便依此计!廖将军,待秦用到后,由你与他负责伏击王双!”
计策定下,汉军开始悄然准备。营中炊烟日渐稀少,士卒面有菜色,巡逻队也显得无精打采。
几日后,汉军甚至开始拆除部分营垒,做出拔营姿态。姜维又故意让魏军斥候“截获”几封抱怨粮尽、欲退兵郿县的“密信”。
城头之上,曹真观察多日,又见“密信”,不禁抚掌大笑:“天助我也!姜维小儿,粮尽兵疲,欲遁耶?王双将军!”
“末将在!”王双声如洪钟。
“命你率五千精骑,追击姜维!务必擒杀此獠,雪我前耻!”
“得令!”
王双领兵出城,如猛虎出柙。姜维、蓝玉依计率军“溃退”,且战且走。
王双杀得性起,连破数阵,直追入一处山谷。突然一声箭响,伏兵四起,箭如雨下。
徐凤年的大雪龙骑从山谷两侧居高临下发起冲锋,将魏军骑兵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王双虽惊不乱,挥舞大刀、流星锤,左冲右突,汉军士卒沾着即死,碰着即伤,竟一时难以近身。
“王双休狂!秦用来也!”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只见一员少年虎将,手持黄铜窝瓜锤,胯下黄骠马,如一道金色闪电直取王双!
王双见来将气势不凡,不敢怠慢,挥刀迎上。锤刀相交,声震四野,火星迸溅!
“好力气!”王双虎口微麻,心中暗惊。秦用更是兴奋,双锤舞动如风车,招招势大力沉。
两人在场中恶斗,一个是经验丰富的沙场猛将,一个是初生牛犊的少年英雄。刀来锤往,直杀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三十回合后,王双渐感力怯,秦用却越战越勇,一锤快似一锤。
“砰!”一声巨响,秦用一锤震开王双大刀,另一锤顺势砸下!王双躲闪不及,被砸中胸口,登时口喷鲜血,坠于马下。
他望着年轻的秦用,眼神复杂,喘息道:“英雄…出少年…王双…服了…”言罢,气绝身亡。
后方观战的曹真得知王双战死,如遭雷击,继而状若疯虎,亲率全军出城,欲夺回王双尸首。
姜维早有准备,挥军反身掩杀。乱军之中,姜维看得分明,张弓搭箭,一箭射中曹真肩窝,深可见骨。魏军大败,城池易主。曹真被部下拼死救回,一路吐血不止,退回长安后,已是奄奄一息。
扶风郡外,叶白夔围城半月,郭淮城内粮草将尽,破城在即。
然而,远方烟尘滚滚,旌旗蔽日,五万魏军精锐赶到!正是葛从周派来的王彦章先锋大军!这些来自北疆的边军,甲胄鲜明,杀气腾腾,与关中魏军气势截然不同。
王彦章立马阵前,手持铁枪,声如雷霆:“呔!城下蜀寇听真!吾乃大魏先锋王彦章!诸葛村夫,只会耍弄阴谋诡计,可敢派人与某决一死战否?!”
他竟直辱诸葛亮,汉军闻言皆怒。韩擒虎之侄韩世谔年轻气盛,不待将令,挺枪出马:“辱我大汉丞相,拿命来!”
王彦章冷笑,催马迎上。韩世谔枪法精湛,然王彦章力大枪沉,不过十合,韩世谔已险象环生。第十五合,王彦章卖个破绽,韩世谔一枪刺空,被王彦章反手一枪,刺穿胸膛,挑于马下!
“世谔!”韩擒虎眼见侄儿惨死,目眦欲裂,弯弓便射。王彦章眼疾手快,挥枪格开箭矢,大喝:“杀!”
魏军趁势掩杀过来。叶白夔见势不妙,急令韩擒虎、李文忠结阵且战且退。李文忠主动请缨殿后,挺枪拦住王彦章。
“小娃娃找死!”王彦章铁枪横扫,李文忠举枪硬架,只觉一股巨力涌来,双臂发麻。
他咬紧牙关,施展浑身解数,与王彦章周旋。二十合后,已是汗流浃背,枪法散乱。五十合左右,王彦章一枪刺向李文忠咽喉,眼看避无可避!
“贼子敢尔!”两声暴喝同时响起!一金一黑两道身影如旋风般卷入战团!正是及时赶到的秦琼与尉迟恭!秦琼虎头堑金枪直取王彦章面门,尉迟恭蛇矛枪扎向其肋下!
王彦章大惊,回枪格挡。
李文忠死里逃生,精神一振,亮银龙胆枪再次刺出!一时间,四员猛将,四条长枪,王彦章被三人围在核心,走马灯般厮杀!枪影如山,吼声如雷,这场面,直追当年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
王彦章虽勇,独战三将,亦感压力倍增,尤其秦琼、尉迟恭皆是万人敌,李文忠亦非弱者。四人混战三十余合,王彦章料难取胜,虚晃一枪,拔马便走。魏军见主将后退,亦随之退去。叶白夔这才稳住阵脚,与及时赶到的诸葛亮主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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