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又急又气，指着贾张氏，手指都在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平时没少帮衬你们家，粮票、布票，棒梗的学费，还有淮茹孕期的营养品，哪样不是我出的？你现在还想讹我？” 他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秦淮如的肚子，那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必须护住的东西。
“帮衬？” 贾张氏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贪婪，像盯着猎物的狼：“那点东西算什么？易中海，我告诉你，这事要是捅出去，你这个八级钳工的名声就毁了，淮茹怀着你的孩子，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棒梗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她顿了顿，故意停顿几秒，看着易中海紧张得发白的脸，慢悠悠地加码：“到时候，你不仅没脸在厂里待，连自己的亲儿子亲闺女（她故意扫了眼秦淮如的肚子）都没法认，你说值不值？”
“妈！” 秦淮如急得直哭，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哀求，“您别这样，易师傅也不容易，咱们不能再逼他了……” 她嘴上劝着，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 贾张氏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一旦闹开，她和孩子都没活路，易中海也会身败名裂。
“你别管！” 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如的手，眼神凶狠，“我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孩子好！” 她转头盯着易中海，语气更加强硬：“他易中海占了你的便宜，让你怀了他的孩子，凭什么不给钱？想让我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不再磋磨你，也不打棒梗，更不对外说你肚子里孩子的事，你得给我 2000 块钱封口费！少一分都不行！”
“2000 块？” 易中海惊呼出声，眼睛都瞪圆了，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怎么不去抢！我一个月工资才九十九块，加上厂里的补助也才一百一十块左右，2000 块我得攒快两年！” 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 那笔钱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一边要给棒梗存着以后上学、找工作用，一边还得留着给秦淮如生孩子、坐月子补身子，要是给了贾张氏，两个孩子的后路都没了着落。
“我不管你攒几年，” 贾张氏霍地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要么你现在给我 2000 块，要么我现在就去院里哭，让街坊们都知道你易中海搞大徒弟媳妇的肚子，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认！到时候，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决绝的背影，又看看秦淮如苍白的脸和紧紧护着肚子的手，心里瞬间有了决断 —— 名声没了可以再挣，钱没了可以再省着攒，但他的孩子不能出事，他和秦淮如的秘密绝不能曝光。他赶紧冲上去拉住贾张氏，声音带着妥协的沙哑：“别！你别闹！2000 块我给你！但是你得保证，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不磋磨淮茹，不打棒梗，更不能对外说她肚子里孩子的事！”
贾张氏见易中海松口，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拍了拍易中海的手：“这才对嘛！你放心，只要钱到位，我保证以后安安静静的，绝不多嘴！淮茹我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磋磨她？棒梗更是我的宝贝孙子，哪舍得打？”
易中海咬着牙，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那把磨得发亮的铜锁 —— 里面的铁盒子是他藏私房钱的地方，每一张钱都带着他省吃俭用的痕迹：舍不得买新袜子，补了又补；舍不得买肉吃，每月只在棒梗生日时买一小块。原本计划着等秦淮如生孩子时用这笔钱请个好点的接生婆，再给孩子买身像样的新衣服，现在却要拱手让人。他颤抖着双手，一张张数出 200 张 10 块的纸币，每数一张，指腹都在发颤，心里更是抽疼一下 —— 这可是他近两年来的心血，是给孩子们攒的家底啊！
他把钱递给贾张氏，语气里带着最后通牒：“钱给你，你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以后你再反悔，我饶不了你！”
贾张氏接过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赶紧把钱塞进怀里，双手紧紧捂着，生怕它飞了：“你放心，我说话算话！那我们就先走了，淮茹，咱们回家！”
秦淮如看着易中海发红的眼眶，心里满是愧疚，走到门口时，小声说了句：“易师傅，委屈你了……” 她知道，这笔钱对易中海意味着什么 —— 是他多少个夜晚加班、多少顿饭省下来的，更知道没了这笔钱，他们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贾张氏拉着秦淮如，头也不回地走了。易中海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看一旁沉默得像座冰山的李素芬，心里又酸又涩 —— 他给孩子们留家业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以后想再攒下这么多钱，不知道要熬多少苦日子。可他不知道，贾张氏拿到钱后，根本没打算信守承诺，心里已经盘算着：等秦淮如生下孩子，看易中海这么疼孩子，肯定还能再讹他一笔，毕竟那可是他的亲骨肉，他不可能不管。
李素芬看着易中海失魂落魄的样子，擦干脸上的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易中海，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要护着的人，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秘密。你为了他们，把近两年的积蓄都拿出去了，把我当空气，你以后，就跟他们过去吧！” 说完，她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动作缓慢却坚定 —— 她已经彻底心死了。
易中海赶紧冲上去拉住李素芬的胳膊，声音带着哀求：“素芬，你别这样，我也是没办法…… 我不能让孩子出事，不能让淮茹出事……”
“孩子？” 李素芬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嘲讽和绝望，“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你的办法就是掏空这个家，逼走我，是吗？易中海，我跟你过不下去了，咱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易中海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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