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微侧过头看着江辰起身穿衣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
以前听裴瑾儿说,男人在这种事上多半是“三分钟热度”。
怎么到了江辰这里完全反了过来?
他简直像台不知疲倦的引擎,而自己就像被碾过的棉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江辰扣衬衫纽扣的手顿了顿,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冲她笑了笑,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情潮:
“乖乖躺着,回来给你带肉肠和牛奶。”
白楚微俏脸微红,还是“嗯”了一声,心里既有些害怕,又藏着丝莫名的期待。
看着他拿起外套出门,房门轻轻合上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被单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混着淡淡的沐浴露香,让她心跳又漏了半拍。
原来裴瑾儿说的都是骗人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眼皮越来越沉,没等江辰走出电梯,就抱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江辰走出酒店时,暮色已经漫过街角的梧桐叶。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他衬衫下摆轻轻扬起,刚才在房间里的燥热渐渐散了些。
他径直走向昨天kimi酒吧的停车场,那辆白色宾利还安静地停在原位,车身上落了层薄灰,却掩不住流畅的线条。
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发出一声沉稳的轰鸣,汇入街道的喧嚣。
半小时后,宾利停在一家临窗的咖啡厅外。
江辰推门走进店里,点了杯不加糖的美式。
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落向窗外。
临街的梧桐枝桠斜斜划过玻璃,远处霓虹初上,倒真衬得一派好景致。
没等多久,一个中年男人便穿过散着咖啡香的空气走了过来。
对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典型的成功人士模样。
走到江辰桌旁时,他微微躬身,双手捧着个购物袋。
“江董,这是您要的手机和补办的手机卡。”
来者是君诚事务所的钟镇主任。
白天江辰虽走不开,却用白楚微的手机打了电话,托他帮忙处理这些琐事。
至于怎么知道钟镇的号码,问就是系统植入的便利。
江辰抬眼,目光在对方一丝不苟的领带上顿了半秒。
“钟主任,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让你跑一趟。”
他接过购物袋,取出里面的手机和SIm卡。
钟镇保持着微躬身的姿态,语气恭敬:
“按您的吩咐,三部都是苹果最新款,一部黑色,两部白色。”
江辰点点头,拆开黑色手机的包装,将SIm卡插进卡槽。
钟镇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这位年轻得过分的新老板。
他在君诚待了十八年,见过的大人物能从外滩排到陆家嘴,却从没见过哪个顶层老板像江辰这样。
年纪轻轻,眉宇间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连接过东西时的动作都从容得像在翻阅一份寻常文件。
他们私下里不是没调查过这位江董的底细,结果却一无所获。
但是能让圣光基金会转给他股份,就足够说明这位新老板的来头,绝非他们能揣测的。
手机卡刚插好,屏幕便接连跳出一串信息提示。
江辰扫了一眼,里面有苏郁瑶发来的消息,也有未知号码的信息,还有银行的信息。
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有两笔款项进账。
一笔是臻品优选去年的分红,另一笔是西门子去年的分红。
后面跟着一长串零,他没仔细数,反正数额大得惊人。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与激动,抬眼看向还站在一旁的钟镇,开口说道:
“钟主任,坐下聊吧。”
钟镇连忙点头应是,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后,又招来服务生点了杯蓝山咖啡。
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混着空气中的焦糖香气,倒让这深夜的咖啡厅多了几分松弛感。
江辰端起自己那杯美式,抿了一口,苦涩感顺着喉咙漫开。
他抬眼看向钟镇,目光平静无波:
“钟主任,你也知道,我也是刚接手贵所股份,你能详细介绍下君诚事务所吗?”
虽说从系统那里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但具体的细节,他还是得听这位当事人亲口说说才放心。
钟镇挺直脊背,双手交叠放在桌沿,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自信:
“江董,我们整个君诚律师事务所有900多名执证律师,在全国有28家分所,基本覆盖了所有经济核心区域。”
他顿了顿,端起咖啡杯浅啜一口,继续说道:
“在国内,我们君诚绝对是行业翘楚。去年全国律所综合排名,我们力压一众老牌所,稳稳坐在第一的位置,论年度营收,比第二名高出近三成。”
江辰的指尖在杯壁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车灯上:“继续说。”
“君诚早年以民事纠纷为主,十年前开始深耕商业法务,现在主攻企业并购、金融合规和知识产权。”
钟镇掰着手指细数,“像恒通集团的海外并购案、启明科技的专利诉讼,都是我们团队一手操办的。目前长期合作的上市公司有五十六家,其中不乏Fortune500企业。”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我们还有个特殊的部门,专门处理跨国商事仲裁,团队里有七位律师是国际商会仲裁院的在册仲裁员,这在国内律所里是独一份的。”
江辰抬眼,眸底映着窗外的霓虹:“除了我,还有其他大股东吗?”
钟镇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他沉吟片刻,如实答道:
“江董您持有61%的股份,是绝对控股股东。剩下的39%里,有15%在几位创始合伙人手里,另外24%分散在三十多位高级合伙人手中,我个人持有6.2%。”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股权结构图,轻轻推到江辰面前。
“这是最新的股权明细,您可以过目。”
江辰拿起结构图,看了几眼就放下了。
他抬眼看向钟镇,语气平淡:
“我有件事,需要麻烦你去办。”
钟镇立刻挺直了背脊,双手在膝上微微收紧,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江董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他心里清楚,这位新老板突然提及私事,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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