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陈阳指着厨房的方向道:“你们先去厨房烧水,各自找地方洗漱干净。”
他自己则转身去整理房间。这小院是两进的格局,前院有门房、杂物间,后院正房两侧各带几间厢房,统共十来间屋子,空着的不少。陈阳先将两个双生女娃领到东侧一间厢房:“你们俩住这儿。”又指了隔壁一间给那个十三岁的跛脚姑娘,“你住这间。”最后对那个少年道,“门房收拾出来了,你住那里,平日里也能照看院门。”
他从储物间抱来干净的被褥、脸盆、皂角之类的洗漱用品,一一给他们摆好。又从杂物房搬了几个大木桶,分别放在后院两间空置的厢房里,权当临时洗澡间,对几人说:“男的用西边那间,女的用东边这间,水烧好了就去洗漱,换身干净衣裳。”
几人怯生生应了,各自忙活去了。
陈阳则转身进了厨房。想着家里添了人口,该热闹些,便多做了些菜。他手脚麻利,不多时就弄出四菜一汤:炒青菜、红烧肉、醋溜土豆、鸡蛋羹,外加一个简单的紫菜蛋花汤,又蒸了一大锅白米饭。
饭菜刚端上桌,几个孩子也洗漱完毕,换了新衣裳,看着清爽了许多。见陈阳忙完,那十三岁的姑娘主动上前要帮忙摆碗筷,少年也想上前搭手,陈阳摆摆手:“坐下吧,都吃饭。”
席间,陈阳见他们拘谨,便开口问道:“你们以前都有名字吗?”
几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小声应答。双生女娃一个叫“大妞”,一个叫“二妞”;跛脚姑娘叫“丫蛋”;少年叫“狗剩”。
陈阳听了,沉吟片刻道:“这些名字太随意了,我给你们重新起个吧。往后你们就跟着我姓陈,如何?”
几人愣了愣,连忙点头,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陈阳看向双生女娃,想了想道:“你们俩生得像,性子瞧着也文静,就叫陈静、陈宁吧,愿你们往后能安安稳稳。”
接着看向那个眼神明亮的跛脚姑娘:“你眼神里有股韧劲儿,叫陈韧如何?遇事能韧,方能行远。”
最后看向那个老实的少年:“你看着本分,就叫陈实吧,守本分,踏实做事。”
四个孩子默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虽还不太习惯,却都用力点了点头,仿佛这简单的两个字,给了他们一个全新的开始。陈阳看着他们,端起碗道:“吃饭吧,往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
吃过饭,陈静、陈宁、陈韧和陈实主动收拾了碗筷,洗刷干净。等一切妥帖,四人又来到正房的客厅,规规矩矩地站着,等候陈阳的吩咐。
陈阳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都坐下吧,我跟你们说几句话。”
待四人坐下,他问道:“你们几个,有谁会读书识字吗?”
四人都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局促。
陈阳点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分量:“那我先给你们定几条规矩。第一,在这个家里要守本分,做好分内的事;第二,我在外面的言行、家里的事,一概不许往外传,烂在肚子里;第三,往后我会教你们读书识字,人不识字,眼界就窄,难有出路。”
他顿了顿,看着几个孩子懵懂的眼神,又道:“虽说你们是我买回来的,但我不会拿你们当下人苛待。你们年纪都还小,往后我会像弟弟妹妹一样待你们,可前提是你们得听话、守规矩,明白吗?”
四人连忙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明白!”
“我们一定听话!”
“绝不乱说话!”
陈阳见他们态度诚恳,便摆摆手:“行了,都回去休息吧。”说着让下人取来几盏油灯,“拿着灯,路上小心。”
陈静和陈宁合用一盏灯,提着昏黄的灯光往厢房走去;陈韧跛着脚,自己拎了一盏,脚步稳当;陈实则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不忘转身关好大门,插好门栓。
客厅里只剩下陈阳一人,他静坐片刻,起身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的南京城,月色被厚重的云层掩去大半,街巷里只余巡夜兵丁的脚步声偶尔响起。陈阳换上一身利落的夜行装,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屋檐,朝着城中那些灯火稀疏却规制奢华的府邸潜去。
他的目标明确:从最顶尖的勋贵府邸开始,再到那些与官场勾连的世家大宅,最后是盘踞在秦淮河畔的豪商院落。徐府、程府、李府……一扇扇紧闭的朱门在他面前如同虚设,凭借着远超常人的身手和对地形的熟稔,他悄无声息地潜入每一处宅院深处。
库房里码放整齐的金银元宝、箱笼中堆叠的珠宝玉器,被他挥手收入空间;绸缎庄般的内室里,绫罗锦缎、名贵皮毛转眼消失无踪;就连粮窖里的成囤米粮、盐仓中的雪白盐块,也被尽数收走。遇到豢养着良驹的马厩,他便将马匹移入空间的养殖区;若府中有鱼塘或水族,便顺势归入水产区。那些平日里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紫檀家具、官窑瓷器,此刻都成了他空间里的藏品。
从三更到五更,他如同一道穿梭在夜色中的风,掠过一座座豪宅大院。无论是勋贵的世袭家产,还是贪官污吏的灰色所得,亦或是豪商巧取豪夺的财富,只要入了他的眼,便没有留下的道理。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唯有天快亮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即将在晨光中显露出空寂库房的府邸,身影一闪,消失在归途的晨雾里。
空间内,此刻已是另一番景象:金银堆积如山,绸缎打成捆,粮盐满仓,活物在养殖区安适踱步,一夜之间,南京城半数权贵富商的家底,已尽数归了陈阳。
次日清晨,陈阳已做好早饭,陈静、陈宁、陈韧和陈实匆匆赶来,见他已把碗筷摆好,脸上都带着慌乱。
“大人,我们起晚了,该罚!”陈实挠着头告罪,几个女孩也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陈阳把粥碗推到他们面前:“多大点事,以后别动不动就告罪。你们年纪小,贪睡正常,起来早了就搭把手,晚了也不打紧。先吃饭,我吃完还得去上值。”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坐下吃饭。饭后,陈阳从钱袋里摸出十两银子递给陈实:“家里缺什么就去采买,不够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又叮嘱道,“我走后把门关好,没事别出去,如今街面不太平。”
“哎,晓得了!”陈实接过银子,用力点头。等陈阳出门,他立刻将大门闩好,寸步不离地守着。
陈阳往锦衣卫衙门走去,刚拐过街角,就觉出不对劲。街上行人神色慌张,巡逻的兵丁比往日多了数倍,四处盘问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到了衙门签完到,刚站定,周千户的随从就来传话,让他去签押房。陈阳进去时,见另一位百户也在,周千户正沉着脸踱步,见两人进来,猛地停下脚步。
“出大事了!”他声音低沉,“昨晚城里遭了贼,徐府、程府那些勋贵豪商,还有几个官员的宅子,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财物丢了个干净!”
周千户指着两人:“现在上头催得紧,压力全在咱们锦衣卫身上。你们俩回各自片区,立刻严查形迹可疑的人,有任何线索马上回报!”
“是!”陈阳和另一位百户齐声应道。
出了签押房,那位百户冲陈阳拱了拱手:“陈百户,这次案子棘手,咱们各自多上点心。”
“彼此彼此。”陈阳回礼,转身往自己负责的片区走去,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阳回到自己的百户所,一进门便扬声道:“传两个总旗、四个小旗,还有底下所有弟兄,到院里头集合!”
片刻后,百户所的吏士们陆续聚到院中,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一个百户所编制本是一百一十二人,除去轮休和公差,今日到了近百人,个个身着校尉服饰,神色肃穆。
陈阳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众人:“想必消息灵通的弟兄已经听说了——昨晚城里不太平,好些勋贵、官员和豪商的宅子遭了窃,丢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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