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苏州府里年味渐浓,陈阳家更是热闹非凡。除了包饺子、包馄饨,按当地风俗,还蒸了寓意“年年高”的年糕,炸了金黄酥脆的油果子,空气中飘着甜香与油香交织的气息。
门楣上早已贴好崭新的门画,门神威风凛凛,红纸金字的福字倒贴着,添了几分喜庆。
年夜饭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炖得酥烂的整鸡、油亮的酱鸭、红烧的大块羊肉,还有各色时蔬点缀其间,热气腾腾中透着团圆的暖意。陈阳端出酿好的米酒,醇厚的酒香漫开来,几人举杯相碰,连空气里都漾着笑意。
被苏婉娘抱在怀里的小念安,此刻全无睡意。他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桌上晃动的人影、跳跃的烛火,小脑袋跟着大人们的说话声轻轻转动,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只振翅的小蝴蝶。
偶尔被怀里的小奶瓶硌到,他便伸出小手胡乱抓一把,抓住后就往嘴边送,含着奶嘴作势吸两口,又很快松开,继续眨巴着眼睛打量这热闹的场景,像个小小的观察员,悄悄把这新年的温暖记在心里。
吃过年夜饭,陈阳笑着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他先抱起小念安,将一个小巧的小金锁戴在她脖子上,锁身刻着精致的花纹,衬得孩子肌肤更显白皙。
给刘春兰的是一支莹润的玉钗和一副珍珠耳坠,玉钗上的雕花栩栩如生,珍珠圆润有光泽。刘春兰接过来,满脸欢喜地道谢。
陈月收到的是一条银质项链,链子纤细,吊坠是个小小的蝴蝶形状。陈阳亲自为她戴在脖子上,她低头摸着吊坠,笑靥如花,不住地摩挲着。
石猛的礼物是一把钢制匕首,刀刃泛着冷冽的光,刀柄缠着防滑的细绳,一看就锋利无比。这匕首的工艺远超当下,石猛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神发亮,只觉是件宝物,连忙贴身收好,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欢。
苏婉娘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羡慕,这一家人的和睦温暖,让她心头微动。
陈阳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身拿出一只玉镯递过去。
苏婉娘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也有份,连忙接过来戴上。玉镯质地温润,色泽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反复看着,惊喜地连声道谢。
“你们就不用给我准备礼物了。”陈阳笑着说,“能看到大家高兴幸福的样子,我就很开心了。咱们一家人,不用讲究什么礼尚往来,心里惦记着彼此就好。”
时间转眼过了两年半。
小念安快三岁了,已经能说些简单的词语,长得活泼可爱。她总追在陈阳身后,一声声喊着“哥哥”,清脆的声音甜得像蜜。陈阳、刘春兰、石猛、陈月,都围着她转,陪她玩闹、照看她,小念安的童年满是幸福。
石猛如今十七岁,身高长到一米七六,身形越发强壮,武艺也更精进了,一招一式都带着股狠劲。
陈月十岁了,读书识字、琴棋书画都在学,进步很快。她的眉眼渐渐长开,虽算不上绝色,却也出落得清秀好看,带着少女的灵秀。
刘春兰过了三年,已是二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她,正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半年前,她主动对陈阳表明心意,不在乎名分,只想跟着他。陈阳没有拒绝,将她收了房,两人成了亲近的人。
苏婉娘这两年多一心照顾小念安,越来越有母亲的样子,对孩子时刻护着,满眼都是母爱。她身上早已没了半分当年青楼的影子,整个人变得沉静、温婉,透着安稳的气息。
夏日一到,院子里便添了些新物件。陈阳亲手做了秋千,架在老槐树下,绳结缠得结实;滑滑梯搭得不算高,坡面打磨得光滑;还有个简易的旋转木马,木座上刻着小花纹,旁边摆着跷跷板,木板底下垫着软草。
小念安见了,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刚学会跑,就摇摇晃晃地扑向秋千。被陈阳抱上去坐稳,她攥着绳子咯咯笑,荡得高了,就张开小手喊“飞——”。
玩够了秋千,又去拽滑滑梯的扶手,自己蹬着台阶往上爬,滑下来时裙摆飞起来,像只小蝴蝶。
偶尔还会拉着陈月坐跷跷板,或者指着旋转木马要“转圈圈”,整个人像颗停不下来的小陀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笑声洒满了整个夏天。
夏日里的太阳毒辣辣地烤着,小念安却总惦记着那口冰甜的西瓜。她爱吃甜食,尤其对冰镇西瓜情有独钟,每次看到陈阳抱着圆滚滚的西瓜进院,就会颠颠地跑过去,仰着小脸喊:“哥哥,瓜瓜!”
陈阳便笑着把西瓜对半切开,鲜红的瓜瓤裹着黑亮的籽,透着沁人的凉意。他递过一把小巧的木勺,小念安就捧着半个西瓜坐在廊下,一勺一勺挖着吃,嘴角沾着红红的汁水,像只偷尝了蜜的小馋猫。吃到兴起,还会举着勺子往陈阳嘴边送:“哥哥,甜!”
小念安最怕热,一到午后就蔫蔫的。陈阳便在她常待的房间里摆上一盆冰,能镇大半天的凉。凉气丝丝缕缕漫开来,小念安就抱着她的布老虎,蜷在铺着竹席的小榻上,眼睛半眯着,偶尔伸爪够一下旁边的西瓜块,过得惬意又舒坦。
阳光透过窗隙落在她脸上,映着鼻尖上细密的小汗珠,倒比院外的蝉鸣还要鲜活几分。
入秋之后,暑气渐渐消了,陈阳看着院子里飘落的第一片黄叶,跟刘春兰他们说了要出门一趟。
“去些日子就回,家里有石猛在,我放心。”他揉了揉小念安的头顶,小家伙正抱着他的腿,仰着脸问:“哥哥,走?”
“嗯,哥哥去给念安找好吃的。”陈阳笑着哄道,转身与众人道别,便踏上了行程。
一路向东北,他最终抵达了倭国的十剑阴山。这里藏着丰富的矿产,陈阳凝神探查,精神力如无形的网,覆盖了周遭的范围,深入地下探寻。铜矿的脉络在感知中清晰起来,还有那藏在岩层中的金矿、银矿,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伸出手,对着矿脉所在的方向,动用空间能力。只见地面微微震动,矿石便凭空飞起,化作一道道流光被收入空间。不多时,大量的铜、金、银矿石已堆满了空间的一角。
紧接着,他催动空间的提纯压缩之力。那些杂乱的矿石在空间中自行分解、熔炼,杂质被剔除,剩下的纯金、纯银、纯铜渐渐凝聚,最终化作一块块规整的金块、银锭和铜块,整齐地码放在空间里,节省了大半空间。
待将这片区域的矿产收取完毕,陈阳看了一眼空间里堆积如山的金属块,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离开倭国,陈阳转道前往蒙古地域。他寻到几处宝石矿脉,将那些藏在岩层中的亮眼石料收进空间;又在旷野上找到储量丰富的煤与铁矿,大手一挥,便将成片矿脉纳入其中。途中遇到了牛羊马群,也顺手收了些,让空间里多了几分生气。做完这些,他便即刻启程,朝下一处而去。
陈阳一路向北,进入极北的荒野。这里冻土广布,密林幽深,藏着不少珍稀物产。他寻到盛产软玉的山涧,那些温润的玉石或白或绿,被他批量收入空间;又在岩层深处找到晶莹的钻石矿,还有色泽浓艳的碧玉,皆一一收纳。
之后,他又探得几处煤铁矿和稀有金属矿脉,随手收了满空间的矿石。林间的参天古木也是好物,他择了些坚硬耐腐的木材,成片收入空间,只留下空荡荡的林地,便转身往回赶。
陈阳到达京城。白天探查了一些官员、不法商人、大富豪、士绅阶层以及勋贵的府邸和名下产业。晚上便开始动手,将这些府邸和产业里的金银财宝、贵重物品等,都收取到空间里。
凌晨时分,陈阳潜入豹房,来到朱厚照的寝宫。
朱厚照睡卧榻上,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不羁,即便安睡,也透着一股难以驯服的气性。
朱厚照似有所感,猛地睁开眼,看清面前的陌生人,瞬间翻身想去摸枕边的佩刀。
陈阳开口道:“我们谈谈,我来此无意伤害你。”
朱厚照虽乍逢意外,却迅速稳住心神,坐起身来,眉宇间自有一番帝王气度。他目光锐利地盯着陈阳,沉声道:“你是何人?”
陈阳淡淡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主要是怕你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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