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陈阳对苏婉娘、刘春兰和陈悦说:“你们在家等着,我带石猛去城郊练练马术,他这心早就飞出去了。”
石猛在一旁听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眼里的期待却藏不住。
陈阳牵出马匹,石猛连忙上前帮忙牵着缰绳,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往城郊的开阔地走去。
到了地方,陈阳先给石猛讲了骑马的基本要领:“上马时左脚踩马镫,右手抓稳马鞍,身子一翻就能上去;坐稳后双腿夹紧马腹,缰绳轻轻拉着,想让马走就轻磕马腹,想停就稍微用力拉缰绳……”
他边说边示范,翻身上马,在空地上慢慢骑了一圈,动作利落流畅。
石猛看得心痒,按陈阳教的法子试着上马,试了两次才笨拙地爬上去,刚坐稳就有些紧张,手紧紧抓着缰绳。
“别怕,放松点。”陈阳在一旁指导,“让马先慢慢走,感受一下它的节奏……”
石猛深吸一口气,试着轻轻磕了磕马腹,马匹果然慢慢动了起来。他顿时咧开嘴笑了,虽然身子还有些僵硬,却学得格外认真。
直到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石猛已经能稳稳地骑在马上,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基本的起步、停下、慢走却已掌握,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潮。
陈阳看他练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一声:“走,回家。”
两人牵着马往回赶,到家时,刘春兰和苏婉娘早已备好晚饭,饭菜的香气从屋里飘出来,勾得人食欲大开。
几人围坐在桌旁,热热闹闹地吃起晚饭。小念安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面前摆着一小碗肉末鸡蛋羹,上面淋了点香油,香气扑鼻。她用小勺子舀着,小口小口往嘴里送,吃得满嘴油光,小脸上满是满足,时不时还含糊地哼唧两声,模样可爱得紧。
石猛大概是练了一下午马术饿坏了,端着碗大口扒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骑马的趣事,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三年时光倏忽而过,又是一个十月。
院子里,六岁的小念安正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念着刚学的诗句。她长开了不少,眉眼弯弯,皮肤白里透红,梳着双丫髻,上面还系着粉色的绸带,身上穿着苏婉娘亲手缝制的锦缎小袄,活脱脱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这三年来,她在陈阳、苏婉娘等人的疼爱下,性子越发活泼开朗,每天都笑得像颗小太阳。如今她已经跟着陈阳启蒙,认得不少字,还能背几首简单的诗,读书时那认真的小模样,常常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哥哥,你听我念得对不对?”念安念完一段,仰起小脸看向陈阳,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陈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念得真好,我们念安越来越厉害了。”
念安立刻笑得露出两颗小门牙,蹦蹦跳跳地跑到苏婉娘身边,拉着她的衣角撒娇:“娘亲,哥哥夸我了!”
苏婉娘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眼里满是慈爱。这三年,一家人守在一起,日子平淡却温馨,尤其是看着念安一天天长大懂事,所有人心里都暖暖的。
院子里,除了蹦蹦跳跳的小念安,还有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那是陈阳和刘春兰的儿子,刚满两岁,小名叫“小石头”。
小石头穿着虎头鞋,扶着廊柱慢慢挪步,嘴里咿咿呀呀地念叨着,偶尔冒出一两个含糊的字眼:“娘……抱……”
刘春兰正坐在廊下做针线活,闻言放下针线,笑着张开双臂:“来,小石头,到娘这儿来。”
小家伙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扑进她怀里,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咯咯地笑起来。
陈阳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捏了捏儿子软乎乎的脸蛋:“小石头今天有没有听话?”
小石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阳,突然冒出一句:“爹……糖……”
“这小家伙,就知道吃糖。”陈阳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摸出颗麦芽糖递给他。小石头立刻攥在手里,含在嘴里抿着,小脸上满是满足。
刘春兰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在院里教念安写字的陈阳,眼里漾着温柔的笑意。两年前生下小石头后,她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如今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就像这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
正德十二年十月初六,应州城外,战鼓擂动。
鞑靼军如潮水般压来,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然而这一次,明军阵中没有了历史上的焦灼——朱厚照身披铠甲,立于高坡之上,身后阵列着仿制的燧发枪兵,侧翼则是改良后的后膛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敌阵。
“放!”随着朱厚照一声令下,燧发枪齐鸣,子弹如雨点般扫向敌阵,紧接着火炮轰鸣,炮弹在鞑靼军中炸开,瞬间撕开一道缺口。鞑靼骑兵从未见过这般威力的武器,阵脚顿时大乱。
就在此时,天际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轰鸣声。陈阳驾驶着轰炸机,如一道黑色闪电掠过战场,机翼下的炸弹呼啸而下,精准地落在鞑靼军密集处,爆炸声震耳欲聋,烟尘滚滚而起。
朱厚照仰头望去,虽看那铁鸟的模样,却瞬间认出了那熟悉的气息,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
轰炸机并未停留,转而向草原深处飞去。陈阳操控着战机,一路深入鞑靼老巢,将囤积的粮草、营帐尽数炸毁。火光映红了草原,曾经的根据地化为一片焦土。
完成轰炸后,陈阳驾驶战机折返,降低高度掠过应州战场上空。他透过舷窗,看到高坡上的朱厚照正仰头望来,便对着下方挥了挥手。
朱厚照见状,也猛地扬起手臂,朝着天空用力挥动。
战机盘旋一周,随即加速攀升,很快消失在云层之中。
高坡上,朱厚照紧握双拳,看着溃不成军的鞑靼军,又望向陈阳离去的方向,嘴角扬起胜利的弧度。这一战,注定要改写历史。
陈阳回到院子时,正见石猛在院里劈柴。如今的石猛已是二十岁的青年,一米八二的个头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身材魁梧强壮,臂膀上的肌肉线条分明,透着一股使不完的力气。
“石猛,跟我来书房一趟。”陈阳喊了一声。
石猛放下斧头,擦了擦手,应声跟上。
进了书房,陈阳让他坐下,开口道:“你留在我身边这几年,成长得很快,从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汉子。”
石猛挠了挠头,憨笑道:“都是哥教得好。”
“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守在这院子里。”陈阳话锋一转,“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去建功立业——男儿总得做出点自己的事业,才算没白活一场。”
石猛脸色一急,连忙道:“哥,我不想离开!离开你和家里,我舍不得……也舍不得念安和小石头。”
“眼光要放长远,心胸要开阔。”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正的本事,得在外面闯出来。记住,做事不能死板,脑子要活泛,待人要实在。”
说罢,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封写好的信和两本书,递到石猛手里:“正德皇帝眼下还在应州,过几日就该返回京城了。你这就动身,等见到他,把这个包裹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以你的本事,他定会重用你。”
石猛捏着包裹,指尖微微发紧,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哥,我听你的。”
当天下午,石猛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和家人一一道别。小念安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问:“石猛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石猛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头发:“等石猛哥立了功,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小石头也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喊着“猛哥”,伸出小手要他抱。
石猛抱了抱小石头,又看了看苏婉娘、刘春兰、陈月,最后望向陈阳,眼眶有些发红:“哥,我走了。”
“去吧,照顾好自己。”陈阳点了点头。
石猛翻身上马,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勒了勒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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