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洛杉矶阳光正好,陈阳的办公室里摊着几份剧本,墨迹还带着新鲜的温度。
他先约了斯皮尔伯格,递过《拯救大兵瑞恩》的剧本:“诺曼底登陆的故事,我想让它更有重量。”斯皮尔伯格翻到战场细节处,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抬头时眼里已有了共鸣:“这个题材需要我们一起啃下来。”两人握了手,合作就这么定了。
转身他去找詹姆斯·卡梅隆,带着《泰坦尼克号》的剧本敲开了门。“还记得我们聊过的冰山与爱情吗?”陈阳把剧本推过去。卡梅隆彻夜读完,第二天直接闯进陈阳办公室,指着某页沉船的描写:“这里的镜头语言,我们得一起拍才够劲。”最终两人拍板,共任导演,要让那艘船在银幕上重活一次。
华纳的会议室里,陈阳摊开《莎翁情史》《美国丽人》《花木兰》的剧本。“前两个交给你们操盘,”他指了指《花木兰》,“这个我自己来,要拍出东方的筋骨。”华纳高层看着《花木兰》里替父从军的故事,又翻了翻《莎翁情史》的浪漫笔触,当即拍板:“资源随你调。”
最后,他让法务把《苹果酒屋的规则》和《天才瑞普利》的版权文件送过来,往华纳桌前一放:“这两个的改编权都在我手里,合作方式照老规矩来。”对方看了眼文件上的日期,笑着举杯:“陈总总是比我们快一步。”
四月末的雨里,陈阳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助理把签好的合同分类归档。手机里弹出明菜发来的女儿照片,小家伙正攥着他的金像奖玩。他笑了笑,转身拿起《花木兰》的剧本,扉页上刚写下一行字:“要让世界看见东方的光。”
4月底,华纳兄弟的会议室里,《泰坦尼克号》的前期筹备计划已经排得满满当当——从1:1船体模型的选址搭建,到深海拍摄设备的定制调试,负责后勤的团队抱着厚厚的文件夹连轴转。陈阳拍了拍卡梅隆的肩膀:“等这些基础搭稳了,咱们再带着镜头进组。”卡梅隆盯着设计图点头,眼里满是对那艘巨轮的执念。
另一边,国内的消息早已通过越洋电话传回来:基石团队提前一个月就在内蒙古草原和河北影视城扎了营,花木兰的盔甲样式、军营布景甚至战马的调教都已初备雏形。
5月1日清晨,洛杉矶的机场还沾着露水,陈阳抱着刚满月的女儿陈念华,在安检口跟明菜挥手告别。“等我拍完就回来。”他轻声说。明菜笑着点头,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小手抓了抓他的衣袖。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京。五月的风带着暖意,接机的团队举着“花木兰剧组”的牌子在出口等他。坐进车里,制片人递过来一份最终版分镜:“陈导,演员都定得差不多了,就等您回来开机。”陈阳翻着图纸,指尖划过“替父从军”的场景,忽然抬头望向窗外——长安街的车流正滚滚向前,像极了故事里那股挡不住的锐气。
车子驶向片场的路上,他让助理找来了国际长途电话亭,拨通了洛杉矶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明菜轻柔的声音,他笑着说:“已落地,准备开机。”
片场的风裹着草香,陈阳刚踏进门,韩三平就迎了上来,握着他的手用力晃了晃:“可算把你盼来了。”两人站在布景板旁寒暄几句,韩三平趁人转身的空档,压低声音道:“老弟,这监制的位置,我得谢你。华纳那边本来说要自己人,你硬加了我一个,这份情我记下了。”
陈阳拍了拍他胳膊:“咱们合作多少次了,私谊在这儿,这是该做的。过几年我重心转国内,到时候有的是合作机会,跑不了你的。”
韩三平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这话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国内的盘子,你得优先想着我。”
正说着,演员们陆续围了过来。巩俐穿着素色便服,笑着朝他点头:“陈导,好久不见。”李雪健手里攥着剧本,远远就招手:“小陈,就等你了。”
陈阳一眼看见人群里的张国荣,对方穿着军绿色戏服外套,正低头跟助理说着什么。“阿荣。”他喊了一声。
张国荣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了,几步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陈导,又要并肩作战了。”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那动作像极了当年在戛纳领奖时,攥着那座影帝奖杯的样子——那是陈阳执导的《霸王别姬》,让他成了戛纳史上第一个华人影帝。
“这次的角色,比程蝶衣野多了。”陈阳笑说。
“野才好,”张国荣挑眉,“我倒要看看,跟陈导再合作,能挖出多少新东西。”
跟葛优、计春华、潘虹等人一一问好,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等最后看向金铭时,小姑娘有点怯,却还是脆生生喊了句“陈导好”,陈阳朝她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日头爬到正中,场记板“啪”地一声合上。陈阳站在监视器后,看着镜头里金铭饰演的少年花木兰,正踮脚给花父磨剑,眼里的倔强混着孩子气,忽然喊了声:“开始!”
《花木兰》的拍摄,就这么在五月的风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盛夏的草原晒得人脱层皮,到了深秋,河北影视城的军营布景又浸在刺骨的寒风里。五个月的拍摄像一场漫长的行军,陈阳跟着剧组从内蒙古的旷野拍到涿州的古战场,军队调来的战马在镜头前踏起烟尘,群演士兵们顶着烈日列阵,汗湿的铠甲能拧出水来。
李雪健演花父病重那场戏,为了找状态,在冷风里站了半个钟头,咳嗽声都带着颤;巩俐骑马冲锋时摔过两次,胳膊擦破了皮,第二天照样穿着盔甲上战场;张国荣揣摩拓跋宏的狠劲,常常一个人在帐篷里对着镜子练眼神,军靴磨破了三双。
军队的支持成了硬底气——装甲车队配合调度,退伍军人指导队列动作,连粮草车的样式都按史料复原。有次拍夜战戏,几百人的队伍在山谷里摸爬滚打,军用电筒的光连成一片星海,陈阳站在监视器前,忽然觉得这股凝聚力,比剧本里写的更动人。
杀青那天,场记板最后一次落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陈阳挨着跟演员们道别,给金铭塞了本签名的《木兰辞》:“好好读书,以后说不定还能合作。”葛优叼着烟笑:“陈导下次拍喜剧,可别忘了我这张脸。”张国荣抱了抱他:“后期需要配音,随时找我。”巩俐递来一个包装好的盒子:“内蒙古的奶糖,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送别的车开出片场时,陈阳回头望了一眼,军营布景的旗帜还在风里飘着,像刚打完一场胜仗。
回到公司,后期机房的灯就没再熄过。剪辑师对着屏幕逐帧调整,特效团队赶制战场爆破的画面,配乐师抱着琵琶试弹《木兰辞》的旋律。
陈阳泡在机房里,眼睛熬得通红,却总在看到花木兰卸甲归乡的镜头时,想起明菜抱着女儿在电话里说的那句“等你回来”。
磁带在机器里转着,把五个月的风霜雨雪,一点点酿成大银幕上的模样。
1994年深秋,《花木兰》的后期制作进入尾声。剪辑室里,陈阳盯着屏幕上最后一帧画面——花木兰卸下盔甲,转身走进杏花纷飞的小院,镜头缓缓拉远,叠化出边关的烽火与家中的织布机。他按下暂停键,对身旁的配乐师说:“这里的琵琶声再柔一点,要藏着‘万里赴戎机’的劲儿。”
11月初,全球同步上映的消息像投进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北美影院的海报上,巩俐一身铠甲策马的剪影与张国荣的冷峻侧脸并置,下方印着陈阳的名字——这个刚拿过奥斯卡的导演,名字本身就成了最好的宣传。中国内地上映当天,影院排片表被《花木兰》占去大半,海报上“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诗句,让观众多了份莫名的亲近。
上映首周,北美票房破亿。《纽约时报》影评里写:“陈阳让我们看懂了东方的‘忠’与‘勇’——花木兰不是简单的女英雄,她的铠甲里裹着对父亲的孝,对家国的责,这种情感不分国界。”欧洲观众为草原战场的恢弘场面震撼,亚洲影迷则在花木兰卸甲时的那句“阿爹,我回来了”里红了眼眶。
一个多月后,全球票房统计数字摆在华纳兄弟高管的办公桌上——12.8亿美元。会议室里爆发出掌声,有人翻出年初的合作协议,笑着说:“当初力排众议跟陈导合作,现在看来,这眼光简直能写进教科书。”财务报表上,北美市场贡献4.2亿,欧洲3.8亿,中国内地2.1亿,日本及东南亚1.7亿,剩下的散落在全球各角落,像撒在地图上的星子。
《时代周刊》把花木兰的形象印在封面,标题写着“东方故事的全球语言”。文中特意提到陈阳的叙事巧思:“他没把‘孝道’译成生硬的教条,而是用花木兰夜里偷偷给家人写信的细节,让西方观众懂了那份牵挂;也没把战争拍得只剩厮杀,而是让拓跋宏问‘你想家吗’的瞬间,照见所有士兵的软肋。”
陈阳在洛杉矶的办公室里,看着传真机不断吐出的各国影评,指尖划过“12.8亿”这个数字。窗外的阳光落在《花木兰》的剧本上,扉页那句“让世界看见东方的光”,被晒得字迹发烫。华纳的电话打进来,总裁的声音透着兴奋:“陈,下一部戏,我们还跟你绑在一起。”他笑着应下,目光却飘向了日历——离明菜说的“女儿该会叫爸爸了”,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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