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远处的郭婷儿被眼前这一幕简直惊到。
她眼睁睁的看着最前面仙凝的花辇在走到拱桥的最高处时,就像是中邪了一般,突然向一侧歪倒过去!
仙凝被甩出了花辇直直落入了兰浆河,泛起了几层涟漪之后便再无任何踪迹。
而跟着仙凝掉下河的还有左边那一侧的两个使者,也是没有任何挣扎,就这么消失了。
顿时,场面便乱作一团,刚刚走上几步拱桥的后面散花使者和乐师都连忙拿起花篮和乐器向后退了好几步。
就这么一倒退,便直接产生了连锁反应,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全部倒退。
高高站在花辇上的其他女子都差点被颠簸出轿辇。
郭婷儿也是一样,她刚刚经历过那种让人后怕的场面,现在只要有一点的晃动她都会立刻抓紧一旁的扶手。
“快,快!赶紧找人捞啊,这可是清樾坊的头牌!”
忽地,队伍中有人高喊,喊醒了已经愣在原地的众人。
不到一刻钟,城防队便跑了过来,还带来了很长很粗的绳子。
“这还用捞么,掉进这兰浆河的哪有能找得到的啊......”
“谁?是谁说找不到的,谁说的,给老娘站出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高喊起来
此人正是清樾坊的老板兼鸨母。
众人一看这人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就算有心和她好好说但也没有那个意愿。
现场一度鸦雀无声,全部要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么就是盯着正在打捞的士兵。
鸨母一看无人再敢在她面前说些丧气话,这才“哼!”地一声,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而是转身去到岸边紧张地看着。
“军爷,军爷,求求你们了,可一定要救救我们仙凝啊,我们仙凝那可是花魁啊,一次出场就值十万金啊。”
鸨母带着哭腔,站在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后面不停地哭诉。
可那人对这个妇人的哭诉置若罔闻,只是严肃地看着正在打捞的他的下属。
这个城方队一共有十人,他们两两一组,将绳子各自系在自己的腰上,其中一人褪去铠甲,跳入水中,另一人则在岸上拽着。
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整个空间都已经和兰浆河的河水形成统一的色调,岸上围观的人群也早就看不清他人的脸。
没过一会儿,郡守李大廉便带着衙役来到了河边,将整个巡游的人全部都劝回芙清阁,也将百姓都劝回了各家。
“刘队长,进展如何,用不用我们帮忙?”
李大廉走到了那名站在最外侧的士兵跟前询问着情况。
“回大人,目前还没有动静。”男子一改刚刚冷漠的态度,恭敬地向着他行了拱手礼
“不劳烦大人的人了,我挑的这几个人全部都是水性好的,他们已经上浮两次了,暂时还没发现仙凝姑娘。”
一听这话,李大廉也没有再坚持,转头走向那座让人翻落下去的拱桥。
“火折子!”
李大廉高喊一声,将手向身后伸。
现在天太黑,没有火折子根本看不清上面有没有什么痕迹。
他在桥上蹲下,用火源靠近桥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上面除了一些花瓣还有踩出来的花粉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李大廉又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石块,除了有些水渍之外也没什么异常。
“来人,将这桥上的所有花瓣和花粉全部都带回郡衙!”
李大廉命令着身后的衙役,而后转身走下了桥。
“大人,小心!”
还没等李大廉走下桥,突然也觉得脚底一滑,趔趄了两下。
这让身后跟着的衙役吓了一跳。
顿时,李大廉眉头紧皱,他扶着一旁衙役的手臂,将火折子靠近了刚刚他打滑的位置。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看清了,那个地方有好几瓣橙红色的花瓣,还有一些明显被踩过的花粉。
“这是什么花?”他看向一旁的衙役
这一问倒是把衙役问住了“大人,下属对这些也不熟悉,不过下属来之前特意询问过魏主簿,这花瓣里面为橙红色的是郁金香。”
郁金香?李大廉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那花瓣收起之后来到了另外两名幸存的使者旁边。
“你们能简要与我说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么?”
两位使者相互看了一眼,一位使者率先与他讲述。
其实这两个人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措手不及的,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脚下甚至还缠绕了一些草绳,就是为了防止滑倒。
“大人,您也知道,这桥的坡度有些大,再加上这来来回回会有很多花瓣,所以为了防滑我们都是这么穿的。”
也就意味着,那两名掉下桥的使者所穿的鞋底也都缠上了草绳。
按理说,大家都是穿的一样的鞋子,为什么偏偏是那两个人同时滑倒呢?
若是只有一个人的话既合理又不会使花辇失去平衡。
“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我们两个在上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在走到桥的最高点时,另一边突然下坠,瞬间我们俩也失去了平衡。”
两人发现这花辇有翻掉的危险,所以用了最大的气力想要保持住平衡,让另一边的两人有时间调整。
但是他们还是有些低估这步辇的重量,在另一边彻底失去支撑后,他们两人瞬间就被巨大的重量给吊了起来。
等到二人松开轿杠想要去查看另一边的情况时,就发现花辇上的人和另外两个抬轿的都不见了。
“我们也是听百姓说,那两个几乎是和仙凝一块掉下去的。”
“你们认识他们吗?”李大廉再问
那两个男子摇着头“不认识,我们也是到芙清阁报名才选上的,根本就没见过。”
“那你们巡游的顺序是每次都会换还是就是固定的顺序?”
“是固定的,大人这个和花贾花费的银两多少来决定的,所以要是随意换,花店的老板也不会同意。”
“那你们最后一个花辇是郁金香吗?”
“回大人,不是,这巡游的最后一个花辇是丁香花。您说的郁金香是第五个。”
李大廉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打消了心中刚刚设想的一种可能性。
转而他又问“这座桥今天你们是第一次过吗?”
“不是,是第二次。第一次过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花瓣上。
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后面花辇处负责散花的人花篮中放置了一些抹了白蜡或者用皂角水泡制过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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