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后不悦的皱起眉,呵斥道:“太子,你父皇受惊了,怎可再受累,这里母后会查清楚的。”
“儿臣倒是觉得,有父皇在更能坐镇。”
萧瑾衍一步不退,两人这一争执,拖延了时间,原本咳嗽不止的皇帝也渐渐恢复正常。
见皇后还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朕无事,放心,瑜儿婚事遭此横祸,朕会为他主持公道的。”
“皇上…”
皇后想说话,可萧瑾衍却没给她机会,冷冷打断:“太医,替父皇看看龙体,顺便再查查这毒。”
“是,殿下。”
太医领命,给皇帝把脉,又喂了一颗解毒药丸,这才检查起宴会上的酒水。
经过一番查探,太医神情从惊疑变得惶恐,颤颤巍巍跪下。
“启禀陛下,这酒里确实被人下了毒,有人想害齐王殿下!”
皇帝龙颜大怒,一个酒杯狠狠砸在那老嬷嬷额头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家婚宴下毒谋害。”
老嬷嬷吓得不停求饶,皇后母子也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看到这一幕,萧瑾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在嘲讽两人自不量力。
【呵,皇后母子蠢笨至此,真以为本宫会被她们算计到吗?还异想天开想支开父皇,做梦去吧。】
【本宫今日就要把他们的皮撕下来,瞧瞧里头是不是黑的。】
气氛一瞬间凝固下来。
事到如今,皇后和萧瑾瑜也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出手。
萧瑾瑜走上前来,装模作样感谢萧瑾衍:“皇兄,今日多亏了你,不然皇弟恐怕就要被人害了。”
随即,他狠狠一脚踹上那老嬷嬷的胸口,直把人踹得吐血,他却只是居高临下,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说,你下毒在酒里意欲何为?”
萧瑾瑜嗓音冰冷,仿佛下一秒就会杀了她,那嬷嬷忍着疼迅速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殿下饶命,老奴…老奴有罪,求殿下开恩,留奴婢一条贱命吧。”嬷嬷浑身颤抖,余光也瞥向萧瑾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几乎是瞬间,众人的目光就落在萧瑾衍身上。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嬷嬷的神情,难道,此事还和太子殿下有关?
齐王党羽立刻闻着味儿就攀咬上来,步步紧逼:“太子殿下,这毒妇为何看你,难道今日之事和殿下…”
“是啊殿下,今日乃齐王殿下大喜之日,闹出这种事,实在不妥。”
“请陛下明察。”
众人合力向皇帝施压,其中叫得最欢的便是皇后党羽。
其他中立者,也因为这顺风倒的局面而摇摆,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萧瑾衍。
毕竟整个朝廷都知道,萧瑾衍一向残暴,和齐王殿下也不对付。
见他们得寸进尺,萧瑾衍突然冷笑一声,迈步向前,走近了那嬷嬷,随即用力一脚踩在她手骨上。
“啊!”嬷嬷发出一声惨叫,萧瑾衍却无动于衷,只是脚下更加用力的碾。
“你若是想用这种方式栽赃本宫,那本宫现在就会杀了你,再彻查此事。”
他毫不留情,老嬷嬷的手已经被踩断了,疼得冷汗直流。
在听到萧瑾衍的话后,她一咬牙,干脆直接指认:“太子殿下,你…你不可以杀我啊。”
“分明是你吩咐奴婢,下毒毒害齐王殿下,你还说,只要奴婢杀了齐王,就保奴婢余生荣华富贵,还会娶奴婢的女儿。”
嬷嬷忍着疼,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着他,怒声控诉他的不守信:“求陛下明察,今日之事,奴婢都是受太子殿下指使。”
“奴婢自知犯下大错,愿以死明志!”
话音落下,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用力将自己的手从萧瑾衍脚下扯出来,便朝着大柱子冲过去。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却在碰到柱子前,姜琬眼疾手快,扯住衣服将人往她身边拽。
惯性使得两人站不稳,全都摔倒在地上,姜琬手心也被擦破皮,吃痛皱眉:“嘶…好疼。”
要不是怕这老虔婆死了,他们死无对证,她才不会冒险救人…
姜琬忍着疼,用袖子掩盖住手上的伤,看向老嬷嬷,眼里也满是恼怒。
嬷嬷已经再次被侍卫控制,绝不可能继续寻死。
“陛下。”姜琬跪在地上,神情担忧又紧张:“妾身用性命担保,下毒之人绝不是殿下,求陛下明察。”
见她横插一脚,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还没等她发作,威远侯已经走了过来,厉声呵斥:“逆女,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你一个小女子胡闹,还不快住嘴。”
闻言,姜琬只冷漠看了一眼威远侯,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反而是跪着爬上前,向皇帝磕头:“陛下,此事疑点重重,还请陛下能听妾身解释。”
她的坚持,终于是让皇帝松口,大手一挥让她继续说下去。
事到如今,威远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女儿。
在心中默默将其划为弃子。
姜琬不知威远侯所想,只认真将疑点一一道出。
在她一番巧舌如簧的说辞下,倒真将事态扭转。
“陛下,如今要紧的事,并非太子是否下毒,而是要查这嬷嬷是否受人指使,来陷害太子,挑拨太子与齐王兄弟之情。”
听到这话,皇帝也陷入沉思,他看着萧瑾衍。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暴戾残忍,却从不是会暗中谋害兄弟之人。
他要杀谁,怕是直接大摇大摆提着剑就去了。
思及此,皇帝对姜琬的话也信了许多,面上却依旧严肃。
威远侯担心姜琬连累侯府,连忙求情:“陛下,小女不懂事在此胡言乱语,是老臣没教好,还望陛下恕罪。”
“我没有胡说。”姜琬想反驳,可却被威远侯瞪了一眼。
气氛一瞬间凝重起来,谁也不知皇帝的想法。
皇后见皇上脸色越发严肃,明显是已经起疑,顿时心下一沉。
知今日计谋不会再得逞,她捏紧了手中锦帕,立刻表态:“陛下,臣妾也信太子,他绝不是那种残害手足之人。”
“依臣妾之见,定是这刁奴自导自演,构陷太子,让太子与齐王兄弟不和,她好趁机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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