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倒是有几分他的样子。”
故老轻轻拍手，笑道，“既然你这么分析出来，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好吧？”
“谢过故老先生。”许亦轻笑，双手抱拳。
“首先，我可以告诉许公子您，”故老轻笑，指着许亦腰间别着的长剑，说道，“此剑绝非您的本剑。”
“嗯？”许亦皱眉，疑惑道，“可我已经能参透它的剑名。”
“剑名？”故老挑眉，轻轻笑道，“这很难吗？”
“很多剑闻名于世间，多少英雄豪杰拿着它们创下累累战绩，问世人谁不知那些剑的名？”
“就是说，剑名，并不重要？”许亦说道。
“并非如此，”故老摇头，说道，“只能说，若能合理运用，便为破局之法。”
“万千剑雨，千万剑冢，也可一眼认出此剑。”
“剑名，只能说是一种羁绊。”
“原来如此。”许亦点头道。
“第二，我还能告诉许公子您，本剑或许不止一把。”故老故作高深道，“但我不知道您会不会有多柄本剑。”
许亦无言，看着手中的龙纹长剑，陷入沉思。
“第三，也是最后一点，许公子，”故老轻声喊道，“此剑，是其中一把。”
“什么？”许亦站起身来，惊道。
“所以……许公子。”故老静静地坐在躺椅上，说道。
“故老先生，这三点很矛盾啊。”许亦皱眉，随后释然，说道，“我这柄剑，为本剑之中，却不为完整的本剑。”
“聪明。”故老夸赞道。
“多谢故老先生。”许亦抱拳，终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不客气，许公子。”故老轻笑道，“能帮到您，我也很荣幸。”
“那我便先行告退了，故老先生。”许亦说道，便转身离开。
“再见，许公子。”故老轻轻摆手，又重新躺在躺椅上。
……
待许亦走后，一袭白衣闪到故老身前，坐在许亦刚刚的板凳上，翘起二郎腿，朝故老问道：
“喂，故老头，你说，这小子要是恢复记忆后，能认出你来吗？”
“认出我？”故老喃喃，轻轻摇头道，“不好说，我认为，他大概率认不出我了。”
“为什么？”白衣男子好奇问道，“他刚刚已经这么笃定地认为你曾习武练剑，也认为你曾经也是个高手，怎么恢复记忆后就会认不出你呢？”
“叶长安，平日里看你挺聪明，怎么一到关键就跟脑子宕机一样。”故老嫌弃道。
“啧，桎天的事扰的我心烦，哪有心思来思考这些问题。”叶长安无奈道。
“正因为现在他不认识我，才能大胆地去想象我曾是什么人，若他想起来后，知道了故里的存在，但在他的记忆中，故里可是剑道之巅，是他的老师，是曾说过想要与他剑斩混沌之人，但仅仅几百年，故里又怎会是一个不可持剑的老头呢？”故老落寞道，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下来，“莫要说他，就说我，我也不敢想象我会变成这样，若我我也不敢相认。”
“你现在能将清沫，汐瑶喊来，谁又敢认出现在的我？”
“故老头，想开点，我不还是一样认出来了吗？”白衣男子拍了拍故老后背，安慰道。
“你啊……”故老捂脸，说道，“懒得喷。”
“你这老头，若不是我发现你要……你要……”叶长安支吾道。
“不必说了，”故老抬手，打断白衣男子的话，说道，“这小子本就没有安排我做这些，而我做了，他认不出我。”
“我便认了。”
……
许亦漫步在集市中，扫视着周边摊位，正思考着买些什么。
最终，他锁定一个摊位，摊位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小巧精致的摆件，很是惹人喜爱。
“师姐或许会喜欢。”
许亦想着，便快步走到那摊位面前。
在挑选了几个可爱的摆件后，许亦朝怀中掏去。
等等！
许亦的手不由止住，随后又是一通乱摸，最终他确定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他这次下山居然忘记带钱袋了。
摊位大姐看着在自己面前和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许亦，不由嘴角微微一抽。
“小弟弟，你还要不要了？”
“大姐，要不还是……不……”许亦有些面红耳赤，挠头道。
“要，当然要了，麻烦姐姐包起来就好。”
许亦话未说完，便被一道轻灵的声音打断。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亦惊喜回头，苏梓云正站在他身后轻笑。
“许亦。”
“苏大小姐。”
许亦面带微笑，说道。
“喏，你要的东西。”苏梓云随手接过打包好的那几个摆件，递给许亦。
“多谢苏大小姐，今日下山匆忙，忘记了带钱袋。”许亦接过，解释道，“等哪日下山我再将这些钱还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咱俩谁跟谁啊。”苏梓云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
“行吧。”许亦轻笑，将这摆件收入洞天之中。
苏梓云并不缺这些钱，那自然拗不过她。
“来吧，许亦，今天的消费本小姐给你买单。”苏梓云走到许亦面前，昂头道。
“不必了，苏大小姐，”许亦摇头，拒绝了苏梓云的好意，说道，“我还要回山上。”
“哎哟，还跟我客气什么啊？”苏梓云一跺脚，将头扭过一边，说道，“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多陪我一会怎么了？”
“这……”许亦有些为难。
“哎哟，走吧走吧。”苏梓云又跑到许亦身后，推着他向前走去。
“好好好，苏大小姐，我自己走路便好。”许亦有些脸红，连忙挣脱开来。
“哼哼哼~”
苏梓云见此，脸上露出胜利般的笑容，轻轻地哼起了歌。
“苏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许亦好奇问道。
按照往日推算，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苏梓云闭关修炼才对，这时候出现，许亦还是很好奇的。
“偷偷跑出来的啊。”苏梓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道，“没想到正好出门便遇到了你。”
“那我……挺幸运的。”许亦轻声道。
“什么你幸运啊？明明是我幸运好不好？不对不对……”苏梓云下意识说道，随后反应过来，猛得止住脚步，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哎呀，什么幸不幸运的，别管这么多了。”
“那好吧。”
许亦轻笑，继续朝前走去。
“等等，你停下！”
苏梓云忽然在后面叫住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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