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太行山的松涛,灌进点将台的木窗。李昊铺开一张丈二长的桑皮地图,炭笔在指尖转了个圈,“啪”地落在“井陉”二字上。
“诸位,今日推演井陉之战。”他的声音像磨过的钢刀,“清军布防,我已探明——山顶是火炮营,五十门红衣大炮,配三百守军;山下是步兵阵,一千人,列成三排;粮道在后山,是清军运粮的唯一通道。”
地图上,炭笔痕迹清晰:山顶画着炮筒,山下画着密集的步兵方阵,后山画着蜿蜒的粮道。王胖子凑过来,指尖戳着山顶的炮筒:“公子,这火炮营是清军的‘牙’,咬得疼。俺们燧发枪兵,能不能敲了它?”
王胖子是燧发枪兵排长,这些天练得胳膊发酸,做梦都在想怎么用新枪打清军。他挠了挠后脑勺的短发,指着地图左边:“俺看左边有片老松林,离火炮营不过二百步。俺们二十个燧发枪手,夜里摸进去藏着。等清军开炮——他们开炮时,阵型会散,注意力都在山下步兵。俺们冲出去,专打炮手和指挥官!”
“能藏住?”李昊挑眉。
“能!”王胖子拍胸脯,“林子密,俺们穿灰布衫,跟树影子似的。再说,俺们有火绳,能提前点着,等冲出去时,正好开火!”
陈大壮凑过来,摸着下巴:“火炮营的炮手,都挤在炮架旁边。你一枪崩个炮手,那门炮就废了。二十杆枪,崩二十个炮手,清军的火炮营就得乱。”
赵三拄着枣木拐杖,往前凑了凑。他的断腿还裹着夹板,却站得笔直:“王胖子打侧翼,俺们步兵营正面冲。清军步兵列成三排,前排长矛,后排火铳。俺们用‘长短结合阵’——前排长矛手刺他们的马腿,后排燧发枪手补射,末排扔火药包。”
他指着地图山下的步兵方阵:“清军步兵怕长矛,俺们冲上去,他们的阵型就得乱。等他们乱了,王胖子的燧发枪再补刀,保管把他们打懵。”
李昊点头:“赵统领的阵,刚好克清军的步兵。可步兵冲上去,伤亡会不会大?”
赵三笑了笑:“俺们是守家,不是怕死。再说了,俺们的长矛磨得锋利,能捅穿他们的铁甲。伤亡再大,也比让清军冲过来烧村子强。”
林小七背着改良的猎弓,指尖转着箭尾的棉线:“俺们斥候营,绕到后山烧粮道。清军的粮车,每天辰时从后山运过来。俺们爬崖,走山路,比他们快。等粮车到了,俺们放火箭,烧了粮道——清军没了粮,军心就乱了。”
“能绕过去?”韩通问。
“能!”林小七拍了拍腰间的火药包,“俺们带了火箭,还有炸药包。要是遇到清军巡逻队,就用炸药包炸他们,或者用箭射。俺的猎户兄弟,爬崖比猴子还快,清军找不到俺们。”
陈大壮攥着一包炸药,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俺们工兵营,跟着斥候营后面,埋炸药包。粮道旁边的土坡,俺们挖洞,埋上‘开花弹’。等清军运粮车经过,炸药包一炸,粮车翻了,道路堵了,清军就得乱成一锅粥。”
他摸着炸药包上的碎瓷片:“这炸药包,能炸得清军连粮袋都捡不起来。到时候,他们要么饿肚子,要么往回跑,俺们再上去收拾残局。”
顾炎武一直站在旁边,手里攥着算盘,此刻突然开口:“此战术,妙在‘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他走到地图前,炭笔在各个部队的位置画了个圈,“燧发枪兵打火炮——用精准破火力;步兵营冲步兵——用阵型破密集;斥候营烧粮道——用机动破补给;工兵营埋炸药——用破坏破后勤。环环相扣,没有漏洞。”
他转身看向李昊:“公子,此战若按此战术,稳赢。清军的火炮营、步兵阵、粮道,都被咱们盯死了。他们要么被咱们打垮,要么因为没粮而退。”
李昊望着地图,指尖划过各个部队的位置,嘴角露出笑:“好。就按这个战术来。王胖子,你带燧发枪兵今晚摸进林子;赵三,步兵营明天清晨出发,正面迎敌;林小七,斥候营今夜绕后;大壮,工兵营跟着斥候营,埋炸药。”
傍晚的风里,带着太行山的凉意。李昊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方的士兵。王胖子在教燧发枪兵认地图,赵三在检查长矛,林小七在试火箭,陈大壮在打包炸药包。
“公子。”韩通走过来,“所有部队都准备好了。”
李昊点头,望向远处的井陉方向:“告诉兄弟们,明天,咱们要让清军尝尝——仁义卫的战术,有多厉害。”
韩通转身传令,声音里带着兴奋:“兄弟们!明天打井陉!咱们要用新战术,把清军赶出去!”
士兵们的欢呼声,像滚过山谷的雷。李昊望着这一切,知道——井陉之战,赢的不是某个人,是整个仁义卫的“配合”,是所有“想守家”的人,共同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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