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山离开后约莫半个多小时,许心还在琢磨着刚才那番关于“仿造”的对话
突然,店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没有之前那股蛮横劲儿。
只见之前那个花衬衫、脖颈有纹身的“黑皮”领头,后面跟着刀疤脸和以黄毛为首的那几个小混混,鱼贯而入。
与之前的嚣张截然不同,这几个人一进门,扑通几声,竟齐刷刷地跪在了许心面前!
“许爷!许爷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
黄毛带着哭腔,脑袋磕得地板砰砰响,其他几人也跟着磕头如捣蒜。
这阵仗把王天河吓了一跳,手里的鸡毛掸子差点掉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幕。
黑皮上前一步,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凶悍,只剩下惶恐和讨好,他手里捧着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看那厚度,少说也有十万。
“许爷,”黑皮腰弯得很低,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
“手下这几个小逼崽子不懂事,挣了不该挣的钱,瞎了狗眼,扰了您的清净,坏了您的生意!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求您高抬贵手,在秦爷面前美言几句,就当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许心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了然,这秦望山的背景,当真是深不可测,一通电话就有如此余威。
他面色平静,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人,最后落在黑皮身上:“起来说话。谁让你们来的?”
黑皮连忙示意黄毛几人站起来,几人畏畏缩缩地立在一旁,头都不敢抬。
黑皮赶紧回答:“许爷,问清楚了,是……是有人花钱雇他们来给您添堵,想让您做不成生意。具体是谁,这几个小子级别太低,接触不到上线,只听说……听说雇主姓顾。”
姓顾?!
许心瞳孔一缩!
顾彦?
私拍会上被自己当众揭穿,颜面尽失,这是怀恨在心,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了?
还是另有他人,恰好姓顾?
“行了,我知道了。”许心语气淡漠,指了指柜台上的红包,“钱拿回去。这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跟秦老爷子提起。”
黑皮如蒙大赦,连连鞠躬
“谢谢许爷!谢谢许爷大人大量!这钱您一定得收下,算是我们赔罪,也是我们一点心意!”
“以后在这古玩街,不,在这一片!谁要是敢不开眼,招惹许爷您,那就是跟我黑皮过不去!您有什么事,随时招呼,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他拍着胸脯,一番江湖气十足的保证,倒是把一旁的王天河听得热血沸腾,仿佛自己也成了道上受敬仰的人物。
许心没再推辞那红包,点了点头。
黑皮又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带着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小混混,小心翼翼地退出了瓷心斋,临走还轻轻带上了门,与之前判若两人。
店里再次安静下来。
王天河立马凑到许心身边,眼睛放光地看着那厚厚一沓钱,兴奋又好奇
“我靠!心哥!牛逼啊!这秦老爷子太霸道了!一个电话,这帮孙子直接就跪了!……”
“不过,姓顾的?哪个姓顾的?咱最近得罪的……难道是那个在私拍会上花了九百多万买假碗的顾彦?!”
许心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有苦难言。
他不想把王天河这个直肠子牵扯得太深,尤其是涉及到顾彦这种背景复杂、睚眦必报的纨绔子弟。
他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可能吧。”
王天河却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义愤填膺:“肯定是这孙子!输不起的小人!玩阴的!妈的,下次见到他,我……”
“天河,”许心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疲惫,“这事过去了。把钱收好,算是精神损失费。以后提防着点就是了。”
王天河看着许心不想多谈的样子,虽然满肚子疑问和愤慨,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拿起那沓钱,嘀咕着:“行,听你的心哥。不过这顾彦也太不是东西了,下次别落我手里……”
许心没有再说话,心里却远不如表面平静。
顾彦的报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秦望山展现出的能量,以及接连两日关于“仿造”的试探,都让他感觉到,自己正被越来越复杂的势力注视着。
金陵之行,恐怕远不止是一场拍卖会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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